“放心,我找的醫師很靠譜,這個藥溫和不刺激沒有後遺症,只當天有效。”
上官雲這才放心,連連點頭:“那就好,謝謝四皇兄!”
能幫上官雲稍微懲戒一下唐少瑾,上官言心裏能好受些,
至少現在看着人沒有那天那般抑鬱,他放心了很多,
“你什麼時候搬家?”
如果能住的近些,以後就讓他盡最大可能照拂他的這位弟弟吧,來彌補那天因爲他的利用而造成的傷害。
提及此事,上官雲顯然很高興:
“太子哥哥着人辦得很快,宅子已買下,這幾天正命人收拾呢,估計有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搬家了。”
“好,到時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說話。”
“一定。”上官雲答應的爽快,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而上官言看着卻心痛,心裏很不是滋味,
太子默許唐少瑾那樣對他,他竟然還能再叫人一聲“太子哥哥”,真是年齡小,早早沒了母妃,別人對他好點,就瞬間忘了對他造成的傷害了。
十五天轉瞬即逝,
這日,是九皇子宸王上官雲搬家的好日子,至此宸王府纔算正式成立。
皇子搬家算大事,應該很多人在來祝賀纔是。
可上官雲的情況特殊,他本就不受老皇帝待見,自然,朝中官員無人把他放在眼裏,
即使有人提起他,都只是因爲當初南詔女帝看上他而已,還有就是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蛋,每每提及的人,都會搖搖頭,可別跟他生母一樣,到處勾引人。
所以來宸王府大大方方祝賀的,只有阿勇和四皇子睿王上官言,
老皇帝都沒當回事,只讓人送來了些銀子算是補償他沒做得了南詔王夫一事。
太子讓人送來一輛馬車,當做喬遷之喜的賀禮,人沒到。
讓上官雲沒想到的是,八皇子上官凌的母妃,如今已升爲施妃,會託人也送來一份賀禮,
拿着施妃娘娘的賀禮,上官雲心裏難受了下,上官凌去了南詔聯姻,讓他們母子分離,是他設計的,多少有些愧疚。
“九皇弟,”
“四皇兄,”
此時,上官言走了過來,看見禮品的落款是施妃,有些訝然:
“你跟施妃娘娘還有聯繫?”
“沒怎麼聯繫,她可能想兒子了吧,我跟八哥畢竟一前一後出生,很容易讓人看了想到另一個。”
對於這個回答,上官言感慨萬千:
“母妃尚在,八皇弟卻遠赴他國,估計再見指不定哪年哪月了。不過還是好過我們,自己的母妃永遠不在了,想見也見不到。”
上官雲眼睛有些溼潤,心情隨之低落:“是啊,我連我母妃的樣子都快忘了。”
兩個早早失去母妃的人,站在一塊,看着施妃娘娘送的禮品,感慨萬千。
空氣中靜謐片刻後,
還是上官言先開了口:
“今天是你喬遷之喜,別想這些了。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儘管安排我府中的人去做。”
“謝謝四皇兄。”
其實上官雲的東西不多,但是他想每件事都親力親爲,
一直跟隨他的阿勇和啞巴嬤嬤都很高興,如果月兒在,他們四人今晚一定喝個酩酊大醉,
月兒沒了,他也沒那個心氣了。
他簡單了的收拾了下,倒頭就睡。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一個身影撬開窗戶跳了進來,走到牀榻前,脫掉外衣,非常熟練的鑽進被窩,壓在了人身上。
上官雲今天比較累,困得不行,只想睡覺,他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睡意正濃時被人打攪,很是惱火,語氣是萬般不願:
“我太累了,今天不行,改天再來……”
“你累就睡你的,不用你出力,我來就行。”
又是這套說辭,
氣得上官雲暴躁的用手胡亂打人,閉着眼睛不願睜開,但腦袋依舊靈活的左右躲閃,避免被堵住嘴巴,讓他喘不過氣來,
“下去啊……”
就算這樣發火,身上的人仍不聽話,照做不誤,
他曾經說過的話又被這人拋之腦後了,
萬不得已,他從枕頭下抽出個小瓶子,
“給你這個……”
唐少瑾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從人的窩頸兒處擡起頭,眼中立馬閃出興奮:
“這是什麼?助興的?”
上官雲實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哼唧一聲,就不再管人,自顧自的睡了過去。
“這個怎麼用啊?”
唐少瑾頭頂頂着大大的問號,打開了瓶蓋,嗅了嗅,沒有味道,又往外倒了倒,什麼都沒有……
“九殿下,這個怎麼用啊?”
見人又沉沉的睡去,不再理他,唐少瑾嗖的一下把瓶子扔了出去,又重新壓在人身上,勁頭又十足,
“九殿下,我不用那玩意兒,照樣很厲害,你不用擔心!”
翌日,
清晨,
上官雲美美的睡了一覺後,伸了下懶腰,又是新的一天,
在新的住處,第一晚他就睡的這麼好,他還擔心認牀呢,看來是多慮了。
慢慢的睜開眼,
“你醒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上官雲嚇了一跳,迅速坐起,就看見那張熟悉俊朗的臉上掛着細細的汗珠,
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盯得他心底有些發毛,
就是那種做了壞事被抓住的感覺,
“瑾哥哥,你……”
唐少瑾手裏拿着個小瓶子伸了過來,陰沉的問:“這個瓶子裏裝的什麼藥?”
“我……不知道……”
上官雲低着頭眼神躲閃,救命啊,下藥一時爽,現在被發現了,該如何解釋啊?
總不能直接說是讓人陽痿的藥吧,
那唐少瑾還不得吃了他……
自知理虧,頭越來越低,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見到唐少瑾時,那種真實的害怕。
“擡起頭來,低着頭幹嘛!”
又如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兇巴巴的語氣對他,然後還掐他臉蛋,想到此,怒火噌的竄了上來,
上官雲瞬間擡起頭,立馬從牀榻上站了起來,身高的優勢瞬間給了他足夠的勇氣,居高臨下的瞪着眼睛與人對視,聲調拔高一倍:
“兇什麼兇?誰讓你半夜三更爬我身上來的,攪得我睡不好覺,這是給你的小小懲戒!再有下次敢打擾我睡覺,我還給你下藥!下到你聽話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