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說得對,四哥,明天按時啓程,我沒問題的。”
“那好。”
上官言點頭同意,又轉頭對上官凌吩咐道:
“八皇弟,麻煩你再讓郎中給九弟開點藥,萬一這些藥不夠用呢。”
“四皇兄說得對,我這就去辦。”
見如此無比積極興奮的上官凌,
讓一直沒吭聲的魏子鈺心裏冷哼了下:蠢貨,愛怎麼折騰就折騰,關他什麼事。
晚間,
上官凌又召集了一大幫歌姬,讓人準備了好酒好菜,美其名曰爲上官言和上官雲送行,
可他自己倒喝的更起勁兒。
因爲第二天他們要啓程回大梁,上官言他們早早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
上官言起了大早,收拾好東西后,來到隔壁房間敲門,
門從裏面打開後,
上官雲戴着白色面紗走了出來,一如往常乖巧的叫了聲:
“四哥。”
“嗯,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嗯。”
上官雲乖巧的跟在上官言的後面,來到院落裏,
此時驛站裏早已擠滿了來領那一兩銀子的百姓們,
簡直亂哄哄的,尤其那四個壯如牛的姑娘,滿頭大汗的安排人專門給老百姓發銀子。
上官言皺了皺眉頭,還是走向了對面的房間,敲了敲門,無人作答,
這時,在忙乎的其中一個姑娘發現了他,跑過來說了句:
“我們國夫大人昨晚玩得太晚又加上喝多了,後半夜才睡,估計您叫不醒他了。”
上官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麻煩姑娘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們走了,讓他自己在南詔多保重,少喝點酒。”
“您放心,我定會轉告給國夫大人!”
姑娘紅着臉答應,小鹿卻亂撞:怎麼會有這樣清冷禁慾的美人,如果國主能給她找個這樣的夫婿就好了。
被人覬覦之事,
上官言是全然不知,他毫無留戀的邁開步子,帶着其他人騎上馬,啓程向大梁而去。
烈日炎炎,
門外嘈雜聲不斷,
屋內的人緩緩睜開眼睛,費力的起身,用手摸了摸後脖頸兒,
該死的上官凌,
昨晚趁他不注意,
直接給他來了這麼一下,不會流血了吧,
伸手看了看,還好,沒有血跡。
還是他學武不精,
這要換成唐少瑾,估計偷襲的人得反被挨這麼一下,還能揍那人一頓。
上官雲環視屋內一圈,果然是在上官凌的房間內,
他現在只穿了白色裏衣,
只能下牀去拿放在旁邊的衣服,果不其然是白色的,
呵,穿上吧,那能怎麼樣,總不能不穿外衣就出門吧。
穿戴好,
上官雲推開門,就看見院落裏烏泱烏泱一羣人,
見他出來,立馬作揖行禮:
“多謝國夫大人,祝國夫大人永遠安康!”
也不看看他是誰?就瞎祝福。
上官雲剛想反駁,一個壯如牛的姑娘就鐺鐺鐺地跑了過來:
“國夫大人,你皇兄他們走了,回大梁了,還讓我轉告給你,少喝點酒,多保重身體。”
上官雲:“……”
上官凌這是在學臨縣時上官洛那幫人用過的招式,把他來了個掉包。
“國夫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喝多了,再回去睡會兒吧,啊。”
說完,那姑娘也不再聽上官雲的辯解,直接把人推回房間裏,從外面關上門,
咯噔一聲,
從外面還給鎖上了。
上官雲簡直不敢相信,他跟上官凌這麼像嗎?不是啊,也就有七分像,怎麼沒認出不是她們的國夫呢?何況他臉上還有紅疹。
此時身後就是鏡子,他一轉身,就看見他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
上官雲驚訝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襲白衣,髮型跟上官凌一樣,不仔細辨認,恍然間,就是上官凌本人啊。
此時,外面的姑娘又來了句:
“奴婢接到消息,咱們國主辦完事了,正在來禹城的路上,您啊,這幾日消停點吧。”
好吧,正好他有事跟葉星塵商量。
而上官言等人已出了禹城,來到大梁境內的一個小鎮上,一行人騎馬跑了整整一天,途中就吃了口乾糧喝了口水,
現在到了晚上,
他們找了個小客棧,簡單要了幾個菜,圍坐在一桌子旁,開始喫,
唐九豆看了一眼夾菜的人,說道:
“殿下,你把面紗摘了吧,這樣戴着多不方便喫飯啊。”
“沒事,就這樣。”
假的上官雲也不敢多說話,怕說多了露餡,他現在穿着上官雲墨藍色的錦衣,他跟上官雲最像的地方就是眉眼間,如今還帶着面紗,連他自己照鏡子都差點恍惚。
自然,旁人根本想不到,
不過這菜喫着真沒味兒,要有口酒就好了。
此時,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的魏子鈺盯着人看了會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故意把酒壺推過去:
“宸王殿下,喝嗎?”
隔着面紗,上官凌就聞到了酒的香味兒,真香,哪怕給他一小口,他就滿足了。
“把你的破酒拿開!你明明知道的,阿雲他喝一口就醉,你故意的吧。”
上官言眉間帶着怒氣,一把把酒壺給推了回去。
“知道了,阿言。”
魏子鈺笑了笑,繼續喝他的酒。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能堅持多久,這一路上,不能跟他的阿言和好如初,但有好戲看也不至於那麼煩悶。
翌日,一行五人騎着馬繼續上路。
一連幾日後,刻意低調的假的上官雲在這一天晚上終於忍不住了,
這家客棧還不小,
他趁着其他人睡着後,
偷偷溜出房間,偷偷來到客棧的後廚,
哇,
他白天就觀察好了,
後廚果真有酒。
他趕快打開酒蓋,
也不在乎酒罈有多大,
端起來就咕咚咕咚喝起來,
真特麼過癮!
也不知道老九怎麼想的,這麼美味的酒竟然喝一口就醉。
“好喝嗎?”
“好喝……”
上官凌猛然回頭,就看見聲音的主人魏子鈺,一臉邪笑的雙手抱臂靠在後廚的門框上,看着他。
“你……”
魏子鈺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國夫大人爲何穿着宸王殿下的衣服,隨我們來大梁?難道你跟南詔女皇帝夫妻感情不和,想要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