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周府的方向,想着那些孜然粉、花椒、麻椒一類的東西,在這裏都是被當做藥材使用的。
輕聲附在了盛譽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盛譽點了點頭,親自去敲開了周府的門走了進去。
等到譽王府那邊擡來了鐵板和炭火後,盛譽也帶着幾個人擡着一堆東西出來了。
“譽王殿下,一會兒要做的事情可能會引來許多人的強烈不適,不知可否清場?”
誰知這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百姓們雖然聽話的離開了,卻又轉了個方向回來了。
蘇靈婉並不在意,她也不怕自己落了個兇殘的名聲。
反正自己曾經當街抽過蘇嫺婉,抽過白念珍,抽過蘇子男還抽了蘇轄獻。
若是因此能讓百姓們都懼怕她也是好事,起碼不會有人敢隨意編排自己,編排自己和離再嫁的母親。
更何況,連盛譽都不在意她的名聲如何,自己又何須在意那麼多?
人嘛,只要活的開心就好。
反正短短几十年而已,囂張一點也沒什麼,誰讓自己有那個資本呢?
蘇靈婉指揮人將鐵板架好,又讓人在鐵板下面將炭火點起來,保證熱度足足的。
見到盛譽帶人擡着東西出來,眼眸瞬間亮晶晶的。
蘇靈婉歉疚的對着周夫人福了一禮,“義母,靈婉讓義父準備的烤全羊的架子怕是以後要重新定製一個了。”
周夫人笑着擺了擺手,“無妨,這架子咱們家消耗的起,本也不值多少銀子。”
盛譽寵溺的看着蘇靈婉,“這架子晚些本王親自命人做幾個分一分。周府一個,鎮北侯府一個,譽王府一個,葉府一個,平國公府一個,皇宮再留幾個。”
蘇靈婉笑着點了點頭。
誰有錢也不可能有皇帝和未來太子有錢,也行吧!
只是可惜了這架子,自己原本打算等大婚前一日喫一頓烤全羊的。
今日鬧了這麼一出,只怕自己沒什麼心情想要喫東西了。
蘇靈婉示意逐月將蘇轄獻綁在架子上,又擔心架子扛不住,還特意加了根鐵管子。
再讓蘇轄獻抱住鐵管,將手腳綁在了一起,宛如綁了一隻四爪朝天的羊一樣。
蘇靈婉還十分體貼的同蘇轄獻說。
“好叫蘇老爺知曉,因着您的體積比較大,四肢張開費炭火。只得委屈您這般姿勢了,保證一會兒你會十分舒坦,甚至還能聞到食物的香氣。”
看着那燒紅了的鐵板,蘇轄獻的直覺告訴他要糟。
可如今的他根本沒辦法突出重圍逃離,只能看着那些人將自己捆了個嚴嚴實實,擡到了那塊鐵板上面。
“注意別弄出人命來,記得搖動那邊的杆,可別讓蘇老爺糊了。”
“他要是糊了,三皇子該嫌棄這味道不香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未來的譽王妃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從前說過蘇靈婉壞話的人此時都覺得自己渾身難受,老覺得自己就是下一個蘇轄獻。
有些曾經故意出去從各個方面給蘇靈婉造癡傻、骯髒、黑心名聲的人,都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
倒是有人知曉蘇轄獻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事情,開始宣揚起了蘇轄獻這些年所做的壞事。
一時之間,這些害怕蘇靈婉的百姓們,又開始給蘇靈婉喝彩了。
“蘇三小姐……不對,是蘇大小姐!蘇大小姐幹得漂亮!”
“就是說,這麼噁心的傢伙,出生的時候就該泡在馬桶裏溺死!”
“烤!烤死他丫的!烤死他也不要怕,京城百姓們會自願爲你寫萬民書的!”
“就是!如此不像個男人,只顧着自己,就想着算計別人。呸!渣男!”
“譽王殿下做什麼都不會錯,未來譽王妃可是咱們大盛第一佳人,最是聰慧乾淨之人,錯的只會是那頭豬!”
蘇轄獻肺都快氣炸了。
自己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沒有人指責蘇靈婉這個逆女也就罷了。
他這麼玉樹臨風之人,怎麼就成了豬了?
蘇轄獻確實長得不錯,不然蘇家這些孩子不會個個相貌出挑。
儘管也有兩個歪瓜裂棗,可比起平常人也是要強上一些的。
此時的蘇轄獻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轉的有些暈了,還是這鐵板溫度越來越高,烤的他越來越難受的原因。
他總覺得自己扛不住了,內臟都跟着有灼燒感了。
可蘇靈婉卻歪了歪頭,認真的繞着鐵板走了一圈。
“藥材都準備好了嗎?一定要磨成細細的粉拌勻。”
“我保證,這個味道一定會香飄十里!”
又朝着三皇子的方向望去,聲音甜美到讓三皇子從骨子裏覺得陰冷。
“三皇子可要注意了哦,一會兒可別被這香味給饞哭了!”
“畢竟,三皇子最是喜歡去亂葬崗。萬一因爲這個味道有了別的不可說的嗜好,那可真是造孽了呢!”
蘇靈婉這話一出口,不知怎麼,三皇子竟然覺得有些反胃。
蘇靈婉這話什麼意思?他好歹是大盛朝的皇子,會去偷屍喫?
不對!
三皇子猛地看向蘇靈婉,“你跟蹤本皇子?”
蘇靈婉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三皇子。
“三天兩頭的就往郊外去,還老是帶着一身怪味回來。”
“三皇子你也不仔細聞一聞你身上的味道,難不成是你自己習慣了,聞不到了?”
“只是不知三皇子有沒有想過,大盛朝的皇子滿身的屍臭味,會不會給皇室丟人啊。”
“三皇子,你如今這麼大年紀了,沒有子嗣沒有爵位。是不是因着經常去那種地方,帶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若真是如此的話,三皇子你未來可要怎麼辦纔好呢?”
三皇子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最近經常做噩夢。
他一直以爲是因爲自己最近諸事不順的緣故,可蘇靈婉的話似乎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