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蘇靈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這裏有什麼好看的?”
譽王府的後花園她經常逛,沒發現有任何異常。
盛譽笑着搖了搖頭,示意蘇靈婉認真看着湖心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蘇靈婉就看到湖心的水似是漩渦一般打轉,很快就露出來一個梯子。
走吧!隨本王去湖心下面的水牢看看。
蘇靈婉整個人都震驚了,沒想到大盛朝就有如此高科技。
只是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等到蘇靈婉和盛譽到湖心後,才發現原來是湖心的位置用藍顏色的琉璃罩住了。
又因爲這裏是湖心,正常人看到譽王府的這個湖也不會想那麼多。
盛譽再一次擔憂的看向蘇靈婉,“這裏面十分恐怖,若是你害怕一定要第一時間說出來,莫要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扛着。”
蘇靈婉乖巧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盛譽身後。
就在盛譽打算再一次叮囑蘇靈婉時,迎接他的就是蘇靈婉氣的漲紅的臉。
“你再多墨跡一句,你就去住書房!”
盛譽忙乖巧的閉上了嘴,一句廢話都沒有了。
兩個人這才手拉着手,從入口處走進湖心。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後,王府後花園的湖又快速復原,合二爲一了。
“殿下!王妃娘娘!”
兩個人剛進入水牢,就看到了侍衛裝扮的男人朝着他們恭敬行禮。
“那批從四皇子府帶回來的人,可都招了?”
“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但重要的事情一個沒有。”
“殿下,不知可否要增加審訊力度?”
盛譽搖了搖頭,“或許他們知道的真的不多,你們還是將重點放在將本王和王妃關進四皇子府密室裏的那個人身上。”
侍衛重重點頭,又抱拳離開了。
蘇靈婉剛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很難聞的味道,似乎是很多種味道組合起來的一樣。
又看了看斑駁的牆面,再次皺了皺眉。
“這裏是不是有很多的刑具?”
盛譽頷首,“本王不想帶你去刑訊室,那裏面的確更加難以入目。”
蘇靈婉有些好奇,“我想去看看,也能多瞭解我家的譽王殿下,是個怎樣的人。”
“不怕看完之後,會對本王失望?”
蘇靈婉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一個人天生喜歡暴力,我相信你也是迫於形勢,不得不如此。”
“若是有人欺負到我頭上,我也會如此做。”
“既然本王的王妃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本王自然不會多慮了。”
兩個人朝着刑訊室的方向走去,路過了大大小小十幾個水牢。
裏面關着的人有男有女,相同的點是每個人都被折磨的很慘。
只見那衣服上面斑駁的血跡就可知,這些譽王府的侍衛們沒有憐惜女子的心。
不過想了想,蘇靈婉就釋然了。
被關進譽王府水牢裏的人,自然沒什麼好人。
這般對待這羣人,也無可厚非。
“誒?等等!”
蘇靈婉站在了一個水牢前,看着裏面的女人。
盛譽看了一眼蘇靈婉,又看了看那個被折磨的十分憔悴的女子。
“你見過她?她可是在本王的水牢裏關了有幾年了。”
蘇靈婉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肯定見過她!你讓我仔細回憶一下。”
盛譽也不急着帶蘇靈婉往前走了,只是默默的守在蘇靈婉的身邊。
水牢裏的女人似有所感般,忽然擡起頭,眼神直直的朝着蘇靈婉看去。
蘇靈婉瞬間想起來了,急忙拉着盛譽的衣袖。
“她這張臉!曾經蘇轄獻後院的一個姨娘,長得與她一模一樣!”
盛譽的眉毛緩緩皺起,靜靜的注視着水牢裏的女人。
“真是沒想到,鎮北侯府嫡小姐竟然成了譽王妃,失敬失敬啊!”
“早知道你被我弄傻了,還能嫁到譽王府來看我的笑話,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扔在湖裏溺死!”
自家小妻子被人如此說,盛譽自然是不樂意的。
“來人!將這個女人帶到刑訊室去!本王親自處置!”
女人冷笑,狠狠的瞪着蘇靈婉。
“要不是你看到了我同蘇轄獻在後花園對話,當初怎麼會對你下手?”
“你不感恩我留你一命,還讓你的譽王殿下對付我。真是好樣的!”
“葉苒的女兒,果然同葉苒一樣討厭!”
蘇靈婉此時的內心十分震撼,萬萬沒想到還能在原主的回憶中翻出此人。
緊接着,蘇靈婉只覺得頭一痛,那日的記憶也全數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中。
蘇靈婉猛地一下就昏了過去,盛譽當時就焦急的臉色煞白。
“來人!給本王狠狠地打!只要不死就好!”
“她這條命,本王親自來取!”
盛譽公主抱蘇靈婉,直直的朝着出口處走去。
此時什麼事情也沒有自家婉婉的身體重要,盛譽快步往外走,還不忘了吩咐其中一個侍衛去請太醫入府。
譽王妃的事情自然是大事,太醫院的太醫們自然不敢怠慢。
尤其是蘇靈婉的義父周院判,更是拎着藥箱跑的飛快。
等到周院判抵達譽王府,看到蘇靈婉的時候,眼睛都不由眯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爲何王妃的臉色如此難看?”
盛譽沒有多說,只是將蘇靈婉受到刺激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周院判急忙給蘇靈婉把脈,可片刻後卻神色古怪。
盛譽見狀,更是着急不已,忙催促周院判詢問怎麼了,就聽周院判緩緩開口。
“王妃這脈象似是滑脈,應當是有喜了。”
“但尚未足月,還是得小心着些爲好。”
“微臣現在就去寫個方子,勞煩府裏的人出去抓藥,給王妃安胎。”
又目光幽幽的看向盛譽,“譽王殿下這段時間還是要剋制些的好,儘量分房住。”
“王妃這一胎本就胎象不穩,還受了刺激,實在是有些危險。”
盛譽聽完這些話,又是開心又是擔憂。
見盛譽面色凝重,周院判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不過譽王殿下不必過於憂慮,微臣的醫術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