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二爺也許是有些尷尬了,不好意思的看着蘇靈婉。
“鬧夠了?裝夠了?你是個什麼貨色,當姑奶奶我是瞎的?”
“你那黑眼圈重的扔到蜀地竹林裏都能去認祖歸宗了,當姑奶奶腦子長在脖子上,和你一樣是擺件呢?”
蘇靈婉狠狠一鞭子抽了過去,寶二爺的衣服瞬間破了一道口子。
“不好好懺悔,還在這無中生哥,腦子有坑就不要出來找水!”
“姑奶奶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今兒既然碰上了這樣的事,姑奶奶管定了!”
“姑奶奶放你的一個下人走,准許他回去搬救兵。”
“你自己選吧,讓你那個下人回家裏通風報信?姑奶奶一邊抽你一邊等着!”
最終,還是被倒掛在樹上的大虎被放走了,沒一會兒就帶着寶二爺的母親來了。
只是寶二爺的母親,看着倒是眼熟的很。
蘇靈婉定睛瞧了許久,不由樂出了聲。
“我倒是誰家能養出這麼一個二世祖出來,原來是錢御史家的啊。”
“最近你們錢家生活的不錯吧,好好地頂樑柱說垮就垮,如今在家裏的牀上躺着發抖,很好伺候吧?”
“錢夫人,什麼時候能喫席,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太子府,告知本太子妃知曉。”
原本還雄赳赳氣昂昂的錢御史夫人,瞬間瞪大了雙眼。
作爲曾經跟着自家男人去宮裏喫過年夜飯的人,自然是見過蘇靈婉的。
只是因爲她坐的位置與太子妃太遠,實在是記不清楚對方的容貌。
馬車裏的盛譽聽到蘇靈婉自爆身份,笑着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錢御史夫人在看到盛譽的那一刻,瞬間跪倒在地,抖如篩糠。
“臣婦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家中犬子無意冒犯太子妃娘娘,還請太子妃娘娘恕罪。”
去搬救兵的大虎瞬間呆愣在原地,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太子妃。
又一想到自己的嘴巴不乾不淨的說了那些話,而太子殿下在馬車裏聽了個一清二楚,大虎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抽筋了。
寶二爺也不嘚瑟了,跟着自己的母親跪倒在地。
蘇靈婉看着這一家子慫人,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盛譽笑着輕輕敲了敲蘇靈婉的額頭,十分寵溺的開口。
“咱們還有事情要辦,不好在這裏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耽擱太長的時間。”
蘇靈婉輕輕頷首,“你說的也對,那就速戰速決好了。”
“錢御史從前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參奏本太子妃,然後參奏本太子妃的夫君。”
“如今錢御史的二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錢御史夫人急匆匆的就衝過來撐腰,可見錢御史家中的教養和家風的確有很大的問題。”
“讓京兆府尹好好查一查吧,等咱們出門辦事回來後,要殺要剮再仔細斟酌好了。”
錢御史夫人聞言,瞬間磕頭如搗蒜。
“太子妃娘娘恕罪啊!都是臣婦治家不嚴纔會如此,不關家中老爺的事啊!”
“之前本太子就警告過錢御史,沒想到他屢教不改。”
“原本想着好好清算的,可一想到錢御史爲官多年,還是有些苦勞在的。”
“如今看來,錢御史家中的人並不想珍惜這份情,本太子自然也不好拿熱屁股貼對方的冷臉。”
“那就一切按照最初父皇所說的去辦吧,該查封的查封,該發賣的發賣,該砍頭的砍頭。”
又看向了穿嫁衣的柔娘,“你放心回去吧,本太子親自命人送你。”
“對了,若是本太子身邊的護衛哪個與你看對眼了,本太子親自保媒也不是不可以。”
說完話後,身後站出來一個會些簡單醫學的護衛。
“你跟着這位姑娘回去,幫着他的家人看一看身上的傷。”
“若是這個姑娘的家中被人報復,不管是誰,都算在錢御史的頭上。”
“本太子倒是要看看,錢御史家裏人長了多少反骨。”
說完話後也不再理會他們,而是扶着蘇靈婉轉身回了馬車。
而除了留下護送柔娘回去的護衛,還有一小隊護衛押着一衆人,朝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
蘇靈婉上了馬車後,咕咚咕咚的喝了三杯水才停了下來。
“錢御史家裏的人這麼猖狂,背後肯定是有人撐腰。只是錢御史背後的人你可查出來了?可是四皇子?”
盛譽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錢御史的背後沒有查到任何一位皇子,倒是他夫人的孃家有點意思。”
“錢御史的夫人姓秦,和秦貴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只不過秦貴妃是秦老太爺的夫人所出,而錢御史夫人的母親,是秦老太爺養在外面的外室。”
“或許,錢御史的背後是秦家。”
蘇靈婉的眼眸微微一眯。
“秦老太爺當自己是耗子嗎?生了一窩有一窩,外面到底還藏了多少秦家不入流的孩子?”
盛譽搖了搖頭,“這個的確不清楚,可以肯定外面還有很多。”
“或許,秦老太爺的後背在每個國家都有也不一定。”
“秦老太爺若是現在還活着,也是古稀之齡了。”
“孩子有多少不知,孫輩的人更是不知有多少。”
“現在還有一個要查的,就是各國皇室的妃嬪有沒有秦家女。”
“咱們大盛朝的三皇子應該不只是個例,或許其他國家也有這樣的巧合。”
“你就一點兒也不好奇,秦家想要捧上去的自家做魔童窟聖女的女兒是誰嗎?”
蘇靈婉皺了皺眉,隨即緩緩舒展開。
“不管是誰,總不可能是嫡系長房的人。或許從最初的,秦老太爺就選擇放棄了嫡系長房。”
“也或許大盛朝的嫡系長房,只是明面上給咱們看的嫡系長房。”
“實際上的嫡系長房,根本不在大盛朝。大盛朝的那位,也是外室。”
盛譽笑着比了根大拇指,隨即緩緩開口。
“本太子猜測,秦家真正的嫡系,還在魔童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