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只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麻,完全不知道這些人爲啥都盯着自己看。
“不是,你們以前不這樣的!我追着你們說這些你們都躲,一個字不想聽,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譽笑着開口,“我們都是有妻子的人,或是即將有妻子的人。這些八卦,想來家裏那位都喜歡。”
“五哥你詳細展開說說,到時候我回去講給我家婉婉聽。”
盛戰和盛智齊齊點頭,“對對對,我們也能分享的!”
五皇子欲哭無淚,臉都氣紅了。
“你們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嘴上都抹了鶴頂紅?”
盛譽聳了聳肩,“說說吧,如果你不好好說,我不確定會不會自己編一個極其狗血的逗我家婉婉開心。”
五皇子無奈了,對於自己這個太子弟弟的話,他是完全相信的。
別人說這句話或許是調侃,但若是放在盛譽身上,似乎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變得合理了。
“行吧,既然你們都這麼感興趣,我講出來讓大家聽聽也行。”
“只是還請各位幫我忙,畢竟我現在還是想要找到她的。”
於是,五皇子開始說起了關於自己和心上人的所有過程。
“三年前,我出使炎國,在路上出了意外,被人暗算傷了腿。”
“當時在懸崖上順着藤蔓滑下來一個姑娘,她揹着一個大揹簍,裏面是極爲難得的長在縫隙裏的藥材。”
“當時她看到了我,二話沒說就在自己的藥簍裏找到了止血的藥材,嚼碎了敷在了我的傷口上,還用自己的帕子覆蓋在藥上。”
“我當時就心動了,真的是許多年沒有碰到如此率真善良的姑娘了。”
“後來我脫險後,腿也好了,就到處打聽這個姑娘。”
“結果估計你們也預料到了,沒有人見過她,彷彿她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
“我渾渾噩噩的尋找了她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便放棄了。”
“後來,我在安國附近又看見了她,便一直留在安國附近呆着了。”
“這一年多,我都在安國,與她也有過交流。”
“只是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後來將近三個多月都沒有她任何蹤跡,再一次人間蒸發了。”
“我心裏有些難過,不知道爲什麼她再一次選擇了不告而別。更是擔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沒有辦法與我相見。”
“我只知道,她是安國的姑娘。所以我想着這次抓緊時間回來找人幫忙,尋找她的下落。”
“我想娶她爲妻,三年前我放出消息說自己已經有了皇子妃,也是因爲她。”
盛譽聽了不由有些咂舌,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五皇子,竟然也是個大情種。
“你可有那姑娘的東西,或是知道那姑娘家裏是做什麼的?若是什麼都不知道,找人就如同大海撈針,十分艱難啊!”
五皇子苦澀的搖了搖頭,“我只有按照我記憶裏畫的畫像,你們唯一能參考的只有畫像了。”
“你確定你心裏的女子長這樣?這確定是個人?”
五皇子不樂意了。
他畫的不夠明顯嗎?
“瞧瞧這大眼睛!瞧瞧這雙眼皮!瞧瞧這紅脣!瞧瞧這烏黑茂密的頭髮!”
盛譽不由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家這個五哥真是一如既往的手殘。
這哪是畫畫啊!這是隨便撿了一根樹枝閉眼睛瞎劃的吧!
誰家姑娘長成他畫裏的樣子,只怕要哭死了。
只能說,五皇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畫作有多麼抽象,倒是自信過了頭。
剩下的兄弟幾人自然對五皇子的心上人何種相貌沒了興趣。
沒辦法,就五皇子這高級的畫作,真是狗看了都得搖頭。
反倒是五皇子心裏沒有數,還在欣賞自己的畫作,覺得自己畫的真好!
盛譽也不想繼續看着這畫作進行聯想了,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五哥的事暫且先擱置着,咱們先說正事吧。諸位皇兄可是都找到了什麼證據?”
大皇子盛戰率先點頭,“我去北地那邊修葺城牆的時候,因爲是被流放過去的陸仁賈,所以有很多消息都探聽到了。”
“原來北地那邊大多數流放過去的人,都已經被秦家收買了。或者說是被秦家收買後的人,自願被流放到了北地。”
“我到那邊後沒多久,就有人邀請我去做幕僚,看到的都是秦家人在那裏的產業,接觸到的都是暗地裏秦家人發展的人脈和勢力。”
“儘管鎮北侯努力的建設、保護北地的百姓,可那些人也的的確確都是有旁的心思。”
“明着雖然沒有和鎮北侯起衝突,但暗地裏做的都是違背鎮北侯的事情。”
“北地那邊的發展並不順利,或許鎮北侯也發現了不對勁,關於北地的建設也開始慢下來了。”
盛譽沒有說話,緊抿着脣。
關於北地放慢建設腳步這個事情,其實是因爲蘇靈婉。
之前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候去北地幫忙建設的。只是因着後來蘇靈婉有了身孕,這才耽擱了。
後來又因爲蘇靈婉要去忙魔童窟的事情,北地那邊更加顧不上了,也就拖到了現在還沒去。
倒是沒想到,因爲他和蘇靈婉沒有去北地,反而讓盛戰發現了更多的事情。
盛智也輕輕頷首,說起了自己的發現。
“我去了真正的三皇子所生長的地方去看過了,有些東西我同太子弟弟講過了。”
“不過你們倆都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我便簡單的總結一下。”
“秦家養大的三皇子,給祕密找了教習他的先生,現在的真三皇子就是秦家的走狗。”
“對於大盛朝的一切,三皇子內心是十分痛恨的。對於秦家人的忠誠度,三皇子或許比秦家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正的三皇子雖然明面上沒有娶妻,可他的身邊有兩個紅顏知己,都是秦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