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咱們都是做兒子的,也沒有看在老子面上,任由另一個兒子隨意羞辱責打的道理!”
蘇靈婉的雙眼猛地一亮,道理自己是不願意講的,更喜歡直接動手。
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嘛,能動手儘量別吵吵。
吵架多不好啊,有辱斯文。
五皇子搖了搖頭,嘴上連連呼着不妥。
“你這般做,與土匪有何區別?咱們家老十是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皇太子,可不是什麼亂臣賊子。”
五皇子話音剛落,戰王再度狠狠翻了個白眼。
“你這話說的,就老八在宮裏那麼蹦躂,老十的太子之位能穩當?”
“如今老十可是全盛朝的皇帝了,在父皇的眼裏,和亂臣賊子又有何區別?”
“你就別想着文雅和平的解決了,沒當場殺兄弒父就已經是咱們家老十手下留情了。”
蘇靈婉挑了挑眉,朝着盛譽的方向瞥了一眼。
盛譽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盛智此時緩緩開口,聲音柔和。
“不若咱們可以來兩手準備,軟硬兼施。先禮後兵爲上上之策。”
盛譽笑着對盛智點了點頭,“二皇兄可否展開說說?”
其實,盛譽是明白盛智的意思的,五皇子也是懂得。
之所以讓盛智展開說說,是爲了維護盛戰的尊嚴罷了。
卻不想盛戰不領情就算了,還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十足嘲諷的開口。
“老十這點道理都不懂嗎?說白了就是紅臉白臉一起唱。”
“咱們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勾起父皇對咱們的感情。再回憶一下這麼多年你爲了大盛做出了多少努力。”
“若是父皇聽進去了,咱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維護着彼此的顏面,和平的解決此事。”
“若是父皇沒有聽進去,還是昏庸的我行我素。咱們再真刀真槍的打一仗,用武力壓制住就好了!”
盛譽的嘴角狠狠抽了抽,蘇靈婉也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戰王妃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自家男人,還不忘了伸腳踹了過去。
“你是傻子嗎?真以爲老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不是怕你聽不懂!”
盛戰剛想反駁自己怎麼可能聽不懂,可一想到從前確實都是自己像個問題寶寶一樣問個不停,一時間也有些訕訕的不敢開口了。
蘇靈婉見戰王妃將戰王拿捏得死死的,不由笑着擡起帕子微微壓了壓自己緩緩上揚的脣角。
正巧此時追風也帶着軍醫到了,蘇靈婉忙讓軍醫給盛智檢查了一下身子。
這纔有時間看向追風,輕輕頷首,緩緩開口。
“讓你從魔童窟離開直接留在了京郊北營,辛苦你了。在北營裏面吃了不少苦吧?看着都瘦了一圈了。”
追風笑着給盛譽和蘇靈婉行了大禮,聲音裏滿是激動。
“屬下給陛下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如今的盛譽不是太子弟弟了,而是高不可攀的皇帝陛下。
“自家兄弟,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必如此生份。”
衆人自然都明白,盛譽是真的不在乎。
若是在意這些的人,只會在他們行禮後才裝作一副不必如此做的架勢,讓他們起來回話。
感受到盛譽和蘇靈婉還是從前他們熟悉的兩個人,屋裏的氣氛不由更加和諧了幾分。
就在此時,宮裏來人了。
來的不是小李子公公,而是一個讓他們看着有些眼熟,但卻很陌生的太監。
眼熟是因爲在皇宮見過此人,陌生則是因爲沒打過什麼交道。
來人說話十分不客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咱家奉陛下之命,召太子與太子妃娘娘入宮一敘。”
又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冷哼了一聲。
“八皇子說的果然是對的,猜測到了二位王爺與五皇子、戰王妃都在此,那就一塊兒入宮吧。”
蘇靈婉沒有起身,反而優雅的端起了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來人,教一教宮裏這位公公禮節,見到主子該如何回話爲好。”
傳話公公氣的翹起蘭花指就指着蘇靈婉想要破口大罵,直接被盛譽甩出去的茶杯蓋打的手指頭直接就歪了。
傳話公公只覺得手指一痛,再一看自己那指着蘇靈婉的手指直直的垂了下來,便知道是手指骨斷了。
“哎喲!咱家可是宮裏陛下派來傳旨的!太子殿下這是要抗旨不遵嗎?”
盛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的開口,眼神比起聲音更加冰冷。
“朕的規矩就是,任何人不得對着朕的皇后不敬。你最好搞清楚,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對誰說話!”
“別說朕從前是大盛的太子,朕的皇后從前是大盛太子妃。就算不是,也不是你這個死太監能得罪的!”
“宮裏的人如今竟然這般沒有規矩,朕幫着收拾一番,想來宮裏的大盛皇帝應該十分感激朕纔對。”
蘇靈婉算是看出來了,先禮後兵的招數已經行不通了。
那麼自己也不必顧慮太多,想說什麼說什麼好了。
“回去告訴你們家皇帝陛下,按照國與國之間的最高禮節設宴款待我們。免得傳出去,再讓所有人都說大盛帝王沒有風度。”
“至於你,本宮今日就饒了你一條狗命。若是再有下次,本宮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滾吧!”
蘇靈婉話音落,太子府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對着宮裏來的這位趾高氣昂的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
傳話公公自然是不敢久留於此的,他對盛譽和蘇靈婉的行事風格和處事態度也不是半點不瞭解。
這次之所以是這個態度,也是揣度了宮裏的皇帝和手中有實權的八皇子殿下的心態後做的決定。
蘇靈婉的眼神也漸漸冰冷起來,直直的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
“下次再有宮裏來傳旨的人,直接把人打一頓丟在路上,不準讓他們進來!”
“什麼時候宮裏那位派了八皇子來請,或是他親自出來,什麼時候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