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仔細掂量掂量,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又是個什麼身份!”
“這大盛不管是誰做了太子,也不管是誰失了勢。皇家血脈也容不得你們肆意羞辱!”
“你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本王相信。本王若是你們,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做做樣子就好。”
“你們也在這裏好好吹一吹冷風,清醒清醒!”
“若是還要那起子想不開的人,想要以死明志的,大可以主動提出來!”
“本王既然殺了一個人,就不在意多殺百八十個的!”
盛戰說完此話,帶着一小隊護衛直奔後院而去。
留在外面帶着護衛們盯着禁衛軍的人,正是盛譽的親信之一,也是蘇靈婉親自培養出來的護衛。
只不過從前有追風和逐月,忘川倒是十分不顯眼。
若是蘇靈婉此刻看到他,一定會再度驚喜的雙眼放光。
忘川,不管是輕功、隱匿功夫還是武力值,都能與追風和逐月打個平手的男人。
唯一的缺點就是害怕屍體,尤其是亂葬崗上那些屍體。
最初蘇靈婉還沒嫁給盛譽之前,親自帶着他在亂葬崗那邊練膽子來着。
如今忘川對於屍體已經無所畏懼了,自然更加強大了。
而他的無所畏懼,無非是強行讓他見的多了,麻木了而已。
此時的忘川嘴角噙着一抹狐狸般的笑,樂呵呵的看着那一羣眼底寫滿了慌張的禁衛軍們。
內心止不住瘋狂吐槽,就這些個垃圾東西,膽子沒有縫衣針的針孔大,到底是怎麼選進皇宮做禁衛軍的?
就這樣的人,哪怕真的保護皇帝,只怕敵人來了跑的比誰都快吧!
禁衛軍們倒不是膽子特別小,而是知道對面的這些人都是太子府來的。
別人不知道太子府裏面護衛到底是個什麼來歷,不代表他們不清楚。
太子府的護衛可都是盛譽的親兵!武力值比起北營那王牌鐵騎來說,更是惶惶不可多讓!
“喂!後面那個!我們戰王殿下說了,不準動!”
被點到的護衛只是擡手擦了一下冷汗,就被喝止住了。
無奈放下了手,任由額頭的冷汗淌進眼睛裏,感受那讓人不舒服的刺痛感。
忘川開心的彈舌,走到了禁衛軍裏面唯一一個帽子不同的人面前。
“看來你是禁衛軍裏面的小頭頭啊!怎麼?不在宮裏保護皇帝,不在宮裏保護那個看似嬌弱的全嬪。跑出來做這土匪之事,還真是給你家裏人長臉啊!”
“也不動腦子想想,全盛朝的帝王如今就住在京城之中,能任由你們欺負他的兄弟?”
“真不知道是誇你們聰明,還是贊你們膽子夠大。”
“話說,你們現在跟着八皇子有什麼好處啊?值得你們如此拼命!”
說着話的同時,忘川還將戰王殿下用大砍刀砍下來的禁衛軍人頭用腳踢了起來,踢得高高的。
“說起來,我也是許久沒玩過人頭了,還真是有些懷念從前的日子啊!”
負責看守八皇子隨身內侍的護衛,膽子更是大得驚人。
忘川笑着轉頭,給了對方一個讚許的眼神。
兩個人就這麼在禁衛軍的面前,玩起了踢人頭的遊戲。
那人頭上還帶着血,時不時飛濺到了他們的衣服上、臉上和手上,可是他們不敢動。
有那膽子小的,更是害怕的嘴脣的開始泛白了。
忘川自然也注意到了,每次都要故意在那些快要扛不住的人面前多踢兩下。
就這樣,還不忘了柔聲提醒他們。
“千萬別暈過去倒下哦,不然這顆頭不好玩了,我可是要換一顆人頭玩的!”
別的人若是這般威脅,他們自然是不信的。
畢竟不是主子發話,同樣都是做別人屬下的,自是不敢隨意拿主意。
可這個人是太子府出來的!是全盛皇帝的人!
他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可比他們這些禁衛軍們說的話硬氣多了!
想想從前經常替盛譽辦事的追風和逐月,哪個不是能直接在外拿主意的?
差點就要暈過去的人不由死死的咬着牙,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要撐住。
而已經到了後院的戰王,果然看到了滿地孩子的小衣服。
他至今還記得,自家王妃爲了給孩子親自做小衣,從裁布開始學起。
又因着針腳粗糙,學了好一陣子。
從有孕開始,一直在努力學做小衣。
直到後來肚子越來越大了,才慢慢的上了手,做了十幾件貼身穿的裏衣。
自家王妃當時是怎麼說來着?
嬰兒皮膚嬌嫩,外面買來的衣服不放心。左右目前只懷了這麼一個,做貼身裏衣穿還是自己動手更好些。
可地上那些小衣,深深地刺痛了戰王的眼,更灼燒了他的心。
“本王今天要了你們的命!”
盛戰拎着大砍刀過去,對着正在那嘻嘻哈哈剪小衣服小被子和小玩具的內侍們揮去,很快屋子裏就沒有會喘氣的了。
盛戰拎着還在滴血的大砍刀,朝着有聲音傳來的屏風後走去。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奴才沒有參與那些人所做的事情啊!”
說着話的同時,還哆哆嗦嗦的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來一對兒玉鐲子。
“奴才是奉了八皇子的令,找皇后娘娘當初送給戰王妃的手鐲!”
“奴才沒有動戰王妃其他的東西,更沒有動小主子的東西!還請殿下饒命啊!”
盛戰將兩個玉鐲子一把奪了回來,想也不想就直接揣進了自己的袖口裏。
“你,出去!若是再讓本王看到你,死!”
小太監忙哆哆嗦嗦的退出去,卻不想剛剛跑到戰王府的大門口,就看到了忘川踢人頭的場景,嚇得當時就暈了過去。
“喲呵!真是沒想到,還有人能從裏面跑出來吶!”
話音落,忘川也不踢人頭玩了,吩咐其餘護衛們分成六隊,派出三隊人將另外的小門守住。
拽過一旁被砸的只剩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架子,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