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知道弟妹給的都是好東西,自然十分辛苦的練習用槍的準頭。
盛譽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向只喜歡舞文弄墨的五皇兄,正在咬牙堅持端槍瞄準的樣子。
“五皇兄,手微微下壓,穩住不要動,扣扳機。”
五皇子這個人的優點十分明顯,聽勸!
盛譽怎麼說,他便怎麼聽,這一槍就按照盛譽所說的做。
只聽嘭的一聲響,守在靶子不遠處的小太監十分開心的舉起手裏的旗子,晃動了好幾下。
“五皇子殿下!您打中了!正中靶心!”
五皇子不由愣愣的看了一眼盛譽,見對方雲淡風輕的立在一旁,由衷感到欽佩。
“真是夠厲害的!都沒仔細瞧就知道我問題出在哪兒。”
盛譽輕輕頷首,等到五皇子走到自己身邊後,才上手捏了捏五皇子的胳膊。
“沒什麼力量,太弱了。明兒起我讓追風拉着你訓練!”
五皇子嘴角狠狠一抽,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要經受這樣的摧殘。
“你總不想到時候敵人到你面前了,你還槍槍打不中,做描邊大師吧?”
“到時候人家來搶你的東西威脅你,那可就不好辦了。”
五皇子聞言咬了咬牙,覺得盛譽這話也算是有理。
“行吧!就聽你的好了!”
盛譽笑着微微頷首,擡手想要拍一拍五皇子的肩膀。
可一想到五皇子這麼“文弱”,終究是改成攬了一下。
“五皇兄現在方便嗎?有事要同你說一下。”
五皇子笑着頷首,引着盛譽朝着屋裏面走去。
留在靶子邊的小太監迅速將笑臉垮了下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這一個時辰有多害怕!就怕五皇子殿下沒有瞄準,那子彈直直的朝着自己飛過來。
盛譽和五皇子坐下後,才緩緩開口。
“不知五皇兄可知曉,什麼地方會有那種香氣可以用在人身上的,能夠讓聞到的人熱血沸騰的?”
“不一定非要是媚藥,畢竟有些東西不像是媚藥。”
想着蘇靈婉當天就坐在自己邊上,還用可以分析藥物成分的眼鏡看了,都沒有看出來全嬪有問題。
盛譽又不確定全嬪當時是不是服用了藥物還是旁的東西。
五皇子微微一愣,隨即眼珠轉了轉。
“你想說的是那天晚上的宮宴,全嬪出現後的異常吧。”
盛譽驚喜的看了一眼五皇子,倒是沒想到他觀察力那麼敏銳。
“五皇兄觀察力不錯,可是早就發現全嬪的不對之處了?”
五皇子搖了搖頭,無奈的攤了攤手。
“之前沒有和全嬪單獨打過照面,自然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是我曾經出使各國,知道不少事情。只是她的身份應該不會是那裏的人才對。”
盛譽挑了挑眉,“五皇兄,可否展開詳細說說?”
五皇子一笑,“自是可以的,本也不是什麼祕密。”
“南疆那邊有個神祕的國度,在那裏的人哪怕是剛出生的孩子,都是天生帶着幾百種毒的。”
“其中就有比媚藥還要猛烈幾分的毒,叫春日。”
“因着那毒只能女子做載體,且只能是八九歲的女孩子做載體,因此很少有人會堅持下來。”
“畢竟,八九歲的女孩子要和很多男人發生那樣的關係,無論在哪裏都是爲人所不齒的。”
“若是能夠堅持過來,沒有發病而亡或是感染至死。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可以變成行走的媚藥。”
“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難得的可以控制男子的尤物。”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人就算是能存活下來,也不會活多少年。”
“這樣的女子若是有了孩子,必然不能生下來。畢竟,十之有九生下來的是滿身毒瘡的孩子。”
“若生下來的是女孩,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爲醜陋的人。若生下來的是男孩,或許會因着生產的過程中出現問題,母親或許會在生產的時候出現意外。”
盛譽有些懵,怎麼可能生下來就能判斷是最醜的?
盛譽剛要問,五皇子便神神祕祕的壓低了音量。
“我去大月氏那邊出使的時候,見到了沒有五官的人。”
盛譽瞬間怔楞,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五皇兄的意思是,那人天生沒有五官?”
五皇子頷首,盛譽更覺得稀奇。
他見過很多人面無表情的,可卻從不知道有些人天生是沒有五官的。
一個沒有五官的人,怎麼喫東西?怎麼喝水?怎麼看路?
“那樣的人想要活下去的方法,就是按照人體構造,找到像是嘴的位置,用刀劃出口子。”
“只是這樣的人很痛苦,劃出來的口子會癒合,下次還要再劃開。”
“後來,就有人想法子用木頭做了吸管。只在嘴的位置鑽個洞,將吸管固定在裏面。”
“只是如此一來,她們只能喫流食。”
“這樣的人還會被南疆奉爲神祗,說她們是最超脫凡世的人。”
“只因爲她們聽不到污言穢語,看不到噁心醜陋的事情,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也因此,許多活不起的人家就會想法子將好好地孩子五官強行縫起來,讓她們也成爲那樣的人。”
盛譽不由覺得渾身發冷。
上次看到沒有內臟的女孩們和雙倍內臟的男孩們時,盛譽都不覺得這般冷。
親生父母把自己的孩子折騰成那樣,到底是什麼樣的禽獸!
盛譽總覺得,人不會真的餓死。
不管是挖野草還是啃樹皮,不管是出去上工賺銀子,還是去富貴人家的莊子裏做漿洗的活計,總不會真的被餓死。
五皇子見盛譽神情嚴肅,不由也長長嘆息一聲。
“有的時候出去見到的東西多了,就會更加感慨,有命活着,能夠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五皇子猛然拍了一下大腿。
“對了,有一件事情或許你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