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自然不會耽擱時間,急忙拆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後,眉毛皺的死緊。
“陛下,此事……”
盛譽緩緩擡起胳膊,制止了暗衛統領的話。
“這件事容朕仔細斟酌一番,你先去歇息,等朕想好了,自然會命人去喚你過來。”
暗衛統領恭敬應是,跟着管家離開。
盛譽輕輕敲着桌面,又走到門口望了望天色。
這個時間,婉婉應該快回來了吧。
想到這裏,盛譽的眉毛不由緩緩舒展開一些,快步朝着門口走去。
這邊盛譽剛到門口,蘇靈婉的馬車也到了府門口。
盛智與盛際二人還在鄭家沒有回來,反倒是蘇靈婉帶着鄭知書先回來了。
盛譽什麼也沒說,由着翠果帶着鄭知書與紅袖主僕二人去了後院暫且安置下來。
蘇靈婉這才笑着看向後面一路跟着的追風,輕聲吩咐。
“你去鄭家跑一趟,告知兩位王爺,本宮與鄭大姑娘平安抵達府邸,他們也可以安心趕回來了。”
雖說如今的鄭家不敢與他們硬碰硬,可誰知道鄭家人會不會喪心病狂要在京城想法子毀了鄭知書的名聲呢?
爲了規避風險,蘇靈婉並沒有同兩位王爺一道回來,而是帶着鄭知書先行回府。
等到追風離開,蘇靈婉又告知門口的小廝去後門那邊說一聲,讓那些婆子丫鬟們幫着搬搬擡擡。
隨後才走到了盛譽的身邊,輕輕拉了拉盛譽的衣袖,緩緩朝着後院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蘇靈婉突然問了一個問題,讓盛譽都不由挑了挑眉。
“可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大事?你的眉毛怎麼皺的這般緊?”
盛譽笑眯了眼,儘管自己面上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可自家的婉婉還是看出了自己心情不好來了。
“咱們等一等,二皇兄和五皇兄回來後一塊兒說。”
蘇靈婉笑着頷首,看來不是永安城在意的人出了事,這樣便好。其他的事自然可以慢慢解決。
“對了,這次你們去鄭家可麻煩?鄭家可有不長眼的人爲難你?”
蘇靈婉笑着揚起下巴,“誰能爲難的了我?就算是爲難了也不怕,我的軟鞭可不長眼睛!”
盛譽笑着揉了揉蘇靈婉的頭,只要自家婉婉不受委屈便好,其他人是死是殘又如何?
不過盛譽還記得蘇靈婉剛剛吩咐的話,“你剛剛說兩個王爺?大皇兄在咱們府裏,去的是二皇兄和五皇兄。”
蘇靈婉笑着嗯了一聲,“他們都是你的皇兄,還是關係極好,穿一條褲子的皇兄。”
“在大盛,他們的地位和爵位沒辦法更改,不代表到了全盛也更改不了。”
“你的兄弟自然不能在全盛還是皇子,更不能厚此薄彼。”
“已經有了戰王與智王,再封個際王罷了,又不是封不起。”
左右都是沒有封地的王爺罷了,無非多給些錢罷了。
自從蘇靈婉成爲魔童窟聖女後,對錢真的就沒什麼概念了。
再說了,都是做王爺的,眼皮子都不是淺的。
再者,跟着盛譽和蘇靈婉去永安城,可比在京城強太多了。
永安城的日子不比京城的差不說,也不必擔心飛來橫鍋。
很快,兩個王爺從鄭家趕回來了,在後院陪着自家王妃的戰王也過來了。
“二弟妹可是接回來了?”
戰王果然是個以“莽”成名的人,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大着嗓門問這件事。
也幸好鄭知書在後院,沒有來這邊,不然非要鬧個大紅臉不可。
盛譽笑着與蘇靈婉對視了一眼,才笑着看向盛戰。
“大皇兄快些坐下吧,小心一會兒二皇兄惱羞成怒,拂袖離去。”
盛戰聽盛譽這般說,忙將視線挪到了盛智的臉上。
見對方的臉果然紅了紅,不由咧開了嘴。
“行吧行吧,二皇弟果然是個文人,就是個臉皮薄的!”
蘇靈婉見盛戰這樣,也不由覺得好笑。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自家王妃生產他都差點跟着哭了。
盛譽自然不會看着自己的兄弟們真的鬧起來,急忙笑着開口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喊你們都來這裏,自然是有要事要說的,幾位皇兄還請暫時將你們的私人恩怨放一放。”
幾人都是拎得清的,齊齊將視線落在了盛譽的臉上。
“永安城那邊傳來急報,因着今年雪下的少,永安城有兩個小水庫裏面竟是乾涸了。”
“雖說到了夏季或許還會下雨,也有可能過幾日就下雪了。但都這個時候了,一場雪都沒有下過,怎麼看着都不太對勁。”
盛譽話音落下,盛際也輕輕頷首。
“這件事的確十分蹊蹺,就連大盛的京城今年也沒有下過一場雪。”
衆人紛紛心神一凜,自然知曉若一直都是如此,這般大的天災不管是誰的百姓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盛譽無奈嘆了口氣,蘇靈婉反倒是眼睛轉了轉。
“缺水的問題我倒是能解決,只是旁的國家是個什麼情況,你們可曉得?”
衆人紛紛搖頭,盛譽與盛際對視了一眼。
盛際的人各國都有,畢竟是搞交際的。
盛譽有旁人沒有的工具和特殊傳話渠道,兩個人打算最快速度得到旁國的消息。
若是所有國家今年都這樣,全盛朝自然會不費任何力氣讓所有國家都俯首稱臣。
畢竟,天災更具有不可抗性,人禍還能避免或彌補。
一個國家若是平民百姓都反抗或死去,只怕國不成國,家也不是家了。
知曉蘇靈婉有法子解決,盛譽的心微微鬆了鬆。
“只要有法子解決就好,咱們的百姓能生活富足,比什麼都強。”
作爲上位者來講,皇帝若是能夠保百姓們衣食無憂,就是一個好皇帝。
若是能夠幫助百姓們邁入富足小康的生活,那就是一代明君!
如若讓整個國家的人都得了好處,生活在祥和的時代,那就是千古一帝。
不是隻有開創國家的皇帝纔有資格被世人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