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說是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的，可沒說讓你的兒子霸王硬上弓的。”
“你的兒子要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還不允許我反抗嗎？”
“就因爲我踹了你兒子一腳，你們一家就聯合起來陷害我，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紅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脣止不住的顫抖。
本就長得十分清秀的臉，竟是越發楚楚可憐起來。
“還請夫人給奴婢做主，請個驗身婆子給奴婢瞧瞧。”
“奴婢昨天晚上將她的兒子踹的不能人道，如今的奴婢還是完璧之身，還請夫人還奴婢一個清白！”
紅袖話音剛落，那婆子又是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放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麼身份？真以爲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就你，配被驗身？”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毒。
蘇靈婉就靜靜地看着，這個紅袖有多大的能耐。
“夫人！”
紅袖跪着挪動到了禮部尚書夫人腳邊，伸手抱住了禮部尚書夫人的大腿。
“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好請這樣的方式來驗身。只是這婆子過於陰險歹毒，奴婢無法，只求夫人還奴婢一個清白！”
蘇靈婉也是沒想到，紅袖竟然如此肯定自己是完璧之身。
難道驗身的婆子她都認全了？還是說，她的身體構造比較特殊，不管誰來驗，都是同樣的結果？
蘇靈婉突然就想到了那些青樓女子們，換了個地方還能當花魁拍賣初次，讓那些恩客們砸重金。
想到此處，蘇靈婉微微眯了眯眸子，看向了身邊的翠蘭。
“你回宮裏一趟，將本宮當時閒着無聊帶過來的驗明正身的儀器，還有測早孕的試紙帶來。”
蘇靈婉對着翠蘭咬耳朵，翠蘭的腳步聲也放得極低，快速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皇后娘娘帶來的婢女，自是拿着蘇靈婉給的令牌，在禮部尚書府來去自如，暢通無阻。
有那小廝想要傳話給禮部尚書夫人通風報信的，都被蘇靈婉的眼神和來自自家小姐的眼神給嚇退了。
鄭知書在鄭家本就是十分有地位的，尤其是成了準智王妃後，更是無人敢惹。
如今更是與皇后娘娘交好，府裏的小廝和管家們也不敢湊上前去找死。
罷了，左右禮部尚書府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也沒什麼不能對外人言的。
若是因此在皇后娘娘手中握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把柄，想來皇后娘娘也會對自家小姐信任上幾分。
此時，院子裏面依然是鬧哄哄的。
原本想着紅袖以後折騰不起來的禮部尚書夫人，趁着自家女兒不在府裏將這件事辦妥當了，正在美滋滋的研究新花樣呢，卻不想這麼快就有事情找上門來。
紅袖被磋磨就被磋磨吧，一個一門心思想要巴上未來男主子，踩着女主子上位的奴婢，被磋磨死了都無所謂。
只是這婆子膽子也太大了些，竟是當着自己的面打人。
若只是私底下掌摑，她自是當做沒見到，也沒有人敢說她偏袒。
萬一這裏守着的丫鬟婆子們出去說，自己這一府主母的名聲怕是也要被連累臭了。
禮部尚書夫人冷着臉，朝着剛剛動手的婆子看了一眼，吩咐自己身邊的得力嬤嬤。
“當着本夫人的面就敢打人，掌嘴。”
嬤嬤自是應是，嚴肅的走到婆子面前，掐住對方的下巴，狠狠地甩了兩巴掌。
“你該是記住，這裏是什麼地方，不是你能撒野的！”
嬤嬤生怕這婆子被打急了，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自是要將爲何打她說出來。
好在這婆子心虛得很，如今又知道是自己犯了錯，倒也是老老實實的。
不過自家兒子受的委屈，自己該說還是要說的。
“夫人！奴婢與自家男人都是府裏的家生子，在莊子上兢兢業業了幾十年，您也是知曉的。”
“奴婢是個什麼人，想來夫人心裏是清清楚楚的。這樣不要臉的賤人！奴婢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啊！”
婆子哆哆嗦嗦的從一旁的兜裏掏出來一方素帕，攤平擺在了禮部尚書夫人前面的空地上。
那上面的痕跡，是個過來人都能看得出來，的確是做過那種事情才能留下的痕跡。
只是上面的的確確是沒有落紅的，也難怪婆子會如此委屈了。
禮部尚書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紅袖，見對方還是跪的筆直，心裏也知曉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給她個交代了。
不過……
禮部尚書夫人認真的看了婆子的兒子好幾眼，見對方眼神裏的怒色不像假的，自是相信婆子的。
“你可知，若是找了驗身嬤嬤入府，對你的名聲影響很大？”
紅袖恭恭敬敬的跪好，對着禮部尚書夫人狠狠磕了幾下頭。
“奴婢自是知曉的，不過奴婢寧願被人指指點點，也要自證清白！”
原本這婆子若是不當着自己的面掌摑紅袖，這件事禮部尚書夫人自認爲是可以掀過去的。
但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了。
爲了讓府裏的其他奴僕們服氣，自是要應下這件事情的。
雖說她們這些朝堂命婦們是一個圈子，誰又規定那些在府裏做事的丫鬟小廝和婆子們沒有她們的圈子呢？
若是自己偏聽偏信偏袒任意一方，只怕傳出去都是她這個禮部尚書夫人一大把年紀了還是治家無方，從而會影響到自家老爺的聲譽，也影響到自家孩子們的名聲。
旁人倒是也還好，可自己的嫡長女是要嫁給智王做智王妃的，說什麼也不能背這麼一個污點。
再一看紅袖的眼神都不由淬了冰，若不是這個紅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自己又何必如此受限制？
再一想到幸好這個紅袖有問題，不然只怕是自家女兒帶着她嫁去智王那裏，真就要哭天抹淚，後悔不迭了。
正當禮部尚書夫人打算開口請驗身嬤嬤過府的時候，蘇靈婉帶着鄭知書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