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新人已入,婚禮開始!一拜天地——”
兩個人笑着同時面朝門口,笑着同時彎腰下拜。
“二拜高堂——”
兩個人笑着同時轉過身來,葉家三老爺更是不忘了攙扶蓋着紅蓋頭的嬌妻。朝着坐在主位的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恭敬感激的彎腰下拜。
“夫妻對拜——”
葉家三老爺的笑意更深了,又一次攙扶着蓋着紅蓋頭的雲若,兩個人頭對着頭彎腰下拜。
“禮成——送入洞房——”
衆人嘻嘻哈哈的跟着新人們朝着新房裏面而去。
蘇靈婉和盛譽雖是帝后,可到底也是小輩。
再怎麼說,也沒有讓小輩去鬧長輩婚禮的習俗。
“咱們兩個去後院呆着吧,後面的事情咱們也不方便出席了。免得朝臣們和朝臣們的夫人們都放不開,反倒是沒有那個氣氛了。”
盛譽笑着點頭,帝后手拉着手朝着葉家特意建造給蘇靈婉留下的院落而去。
儘管蘇靈婉多次強調,不必留大院子給自己,畢竟自己是住在皇宮裏的,很少出來住。
可葉家人才不聽那些,也不想建造規制不夠的院落給皇后住。
因此,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旁邊的那個大些的院落,就是留給蘇靈婉的。
逐月自也沒有去湊熱鬧,而是同蘇靈婉和盛譽帶來的人一起去了蘇靈婉的院落。
等到幾人到了蘇靈婉的院落後,盛譽才吩咐那些人退出去,只留下了逐月回話。
“說說吧,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逐月自然清楚陛下問的是什麼,嚴肅的對蘇靈婉和盛譽拱了拱手。
“雲家書院昨天晚上還是出現了許多事情,不過問題不大,都被屬下帶着人解決了。”
“今兒送葉三夫人來葉家,屬下帶着人遠遠的跟着,在路上也撿到了許多從各個地方竄出來,望着遠遠離去的駿馬與花轎。”
“那些人尚未回過神來,就被屬下帶着人給控制住了。”
“不過雲家書院那邊,陛下與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屬下留了人在那裏守着的,不會讓人欺負了雲院長夫婦。”
蘇靈婉輕輕頷首,就聽逐月又補充道:
“做得不錯,那些人如今都被帶到隔絕起來了,他們互相之間是見不到面的,更是沒有辦法傳遞消息。”
蘇靈婉嗯了一聲,又看向了盛譽。
“陛下,這件事兒如何處置?”
盛譽的眼底聚集了風暴,眼神也眯了起來。
昨天晚上蘇靈婉去給安國皇太后送了兩顆人頭的事情,盛譽自是知曉的。
不過對於這件事,盛譽沒有阻攔的打算,更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在他看來,自家婉婉想要做什麼都是正確的,都是對的,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若是有人想要因此攻擊自家皇后不仁善,他不介意教會那些人重新學做人。
盛譽此時也勾起了脣角,冷冰冰的開口。
“查出所有在永安城的安國餘孽,不管是朝臣的家眷還是安國那些沒落貴族,全部下獄!”
“朕雖然也知曉不是所有安國人都是這般想這般做的,可這些人之中,定然是有重振安國心的野心家。”
“朕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喪家之犬!”
“要是他們老老實實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朕自然不會委屈了他們。”
“可若是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朕也不會阻攔去送死!”
蘇靈婉沒有說話,畢竟現在還在葉家。
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才小聲開口提醒。
“都把笑臉堆起來,今兒是葉家的大喜日子,你們不準垮着臉!”
“要是有什麼情緒,一會兒離開了葉家回到了宮裏再說。”
“大喜的日子,本宮不想心情不好,更不想見血。”
“讓水牢裏那幾個人喫點苦頭就好,明日再見血吧。”
蘇靈婉的話,逐月自是認真聽的。
雖說他和追風都在前朝辦事,都在皇帝身邊行走。可逐月心裏清楚,自己與追風到底是不一樣的。
逐月的第一主子是皇后娘娘,第二主子纔是皇帝。
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只是笑呵呵的轉了一圈就回來了,畢竟年紀大了,賓客們自然也都理解。
再者他們也沒收到帝后離開葉家的消息,想也知道是帝后去了旁的地方,爲的就是讓他們自在些。
不管是誰家辦喜事,若是帝后親臨,自是要有人去帝后那裏伺候着的。
因此,葉家老太爺和葉老夫人一起離開,沒有人有意見。
好在葉家幫忙的親戚多,自是都將人照顧得妥妥當當。
因着雲若是新婦,自是要多留幾個關係要好的人陪着說說話的。
葉家大夫人和葉家二夫人要招待賓客,陪伴雲若的事情就交給了葉家幾個小輩姑娘家。
葉苒是外嫁女,可也是雲若唯一的小姑子,自小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關係自然親厚。
但葉家兩位夫人出去忙碌,客人太多,葉苒不幫忙實在是忙不過來。
原本葉家定的是五十桌酒席,竟是硬生生的多準備了三十八桌。
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哪裏冒出來的,明明葉家是沒有發請帖的。
但所有人都知曉,帝后親臨,那些人不管關係如何,自是要來轉一轉的。
若是有機會在皇帝面前混個眼熟,或者自家夫人在皇后那裏留下好印象,都是對仕途有幫助的。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根本就沒有露臉的機會。
皇帝和葉老太爺在一處,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湊過去。
皇后娘娘那邊也是如此,與葉老夫人在一處,也是接觸不到。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拎着禮物回去吧?
無法,只得咬牙送了重禮,留下用餐。
說實在的,若不是葉家人不做打人臉的事情,他們連請帖都拿不出來,就是送禮都不夠格入門的。
只不過葉家人想着來者都是客,又都是大盛的官員,也就讓進了。
他們還以爲自己將小心思隱藏的很好,可誰能不清楚他們的真正意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