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也是在給國舅爺提了個醒,他肖遙如今真的無所畏懼了。
有本事就對他的母親動手,但自家母親的真實身份,定然會讓國舅爺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畢竟國舅爺心裏都十分擔心,大越的皇帝陛下是否已經知道了肖遙母親的真實身份。
不然就肖遙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怎麼會被自家皇帝陛下扶持成了如今的身份地位,狠狠地踩在自己這個國舅爺的頭上呢?
國舅爺只得老老實實地再給肖遙行了一禮,倒也算得上是能屈能伸。
“之前因着一些事情鬧了些不愉快,還請欽差大人莫要計較。”
肖遙笑着沒有理會國舅爺的禮節,反倒是將腰板挺得更加筆直了些,絲毫沒有回禮的意思。
“說起來,國舅爺可得抓點緊,早些將欠了大盛皇后娘娘的錢補齊。”
“咱們大越雖然不是什麼大國,可名聲和臉面還是要的。”
“總不好因着一位使臣將整個大越的臉都丟盡了不說,還要連累咱們大越的皇后娘娘跟着一併沒了臉面。”
“就是不知國舅爺的信件若是到了大越求助,陛下若是知曉了會如何。”
國舅爺不敢想,可收到求助消息的大越皇帝此時怒火忍不住蹭蹭上竄。
“來人!去將皇后給朕帶過來!朕倒是要看看,她和她的孃家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大越皇后娘娘就算是被關在後宮反省,也還是整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有一種預感,只要自己的孃家兄長收到了自己的消息,一定會聯合朝臣們施壓的。
到時候自己還是風光不已的大越皇后,陛下一定還會和自己相敬如賓。
大越如今的皇后娘娘從未想過與大越皇帝夫妻恩愛,畢竟她心裏清楚,這麼多年她和後宮那些妃嬪的陪伴,都沒有讓大越皇帝忘記元后。
哪怕是自己生了好幾個孩子,換來的也不過是大越皇帝偶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
見皇帝的宮殿裏來了人找自己去陛下那裏,大越皇后也沒有注意對方的神色。
反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想着定然是大越皇帝要她去說說話,好重新與自己修復關係。
等到自己從自己的思緒裏走出來時,注意到皇帝派來的人沒有對自己動手,反而默默在後面跟着,大越皇后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於是就出現了大越皇后昂首闊步在前面走着,脣角掛着笑意朝着大越皇帝陛下如今所在的宮殿走來。
身後跟着滿臉寫着一言難盡的衆人,形成了詭異至極的對比。
等到大越皇后走到大越皇帝所在的宮殿後,硬是擠出了溫柔委屈的聲音。
“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這段時日可還安好?”
卻不想自己所以爲的自家皇帝陛下的溫柔寵溺沒有出現就算了,臉上竟然滿是厭惡之色。
“安好!朕都快安息了!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大越皇帝快步走到了大越皇后面前,揚起手就給大越皇后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將大越皇后扇倒在地。
要不是大門被關上了,只怕大越皇后娘娘如今都已經飛出宮殿外了。
大越皇后整個人都傻了,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大越皇帝就告訴她到底是怎麼了。
只見大越皇帝氣惱不已的左手拿着國舅從大盛寄回來的信件,右手揪着大越皇后後腦勺的頭髮。
“你給朕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一個字一個字看清楚!你的好兄長,大越權勢滔天的國舅爺都在做什麼!”
大越皇后頭皮發麻,鑽心的痛讓她無法喊出聲。
只因爲那信件上的內容也將自己震懾住了。
十萬兩黃金!自己的兄長到底在大盛做了什麼,竟是欠下了十萬兩黃金!
此時的大越皇后顧不上疼了,急忙哀求。
“臣妾的孃家人沒有那麼多黃金啊,臣妾的父兄們兢兢業業地在大越爲官,都是兩袖清風的好官員。”
“還請陛下伸以援手,幫幫忙吧。”
大越皇帝氣不打一處來,又一通暴打大越皇后。
“朕當年爲何要娶了你這麼個災星!這麼多年你的父兄們排除異己,打壓旁人的勢力!”
“你以爲朕是重用你的兄長,所以纔派他去做使臣的嗎?”
“再不將他趕離大越,只怕如今的大越早就分崩離析了!你作爲朕的皇后不知收斂,屢屢成爲幫兇!”
“朕讓你在後宮好生反省,你揹着朕給你的父兄們去信,還要讓他們攛掇朝堂衆臣給朕施壓!”
“好一個皇后!好一個國舅!來人!”
大越皇后如今是真的怕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屬下在!”
“皇后德行有虧。自今日起,皇后貶爲庶人,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大越皇后直接癱軟在地,大腦一片空白。
她怎麼想都想不到,爲何自己落了一個如此悽慘的下場。
就在大越皇后被拖出門口之前,大越皇后終於想起了一個能夠救自己的人。
“陛下!咱們的女兒如今還在大盛!若是她的母后成了階下囚,在大盛又該如何生活,又該如何立足啊!”
說起來也是巧了,就在此時,外面跑進來一個護衛。
“陛下!大盛那邊又來了信件,是三公主寄回來的。”
大越皇后眼底迸發了光芒,看着自己女兒那封信如同散發着金光的救命稻草般。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皇帝看完那封信後更氣了,再一次對着自己拳打腳踢。
大越皇后都快被打沒氣了,可還是掙扎着爬了兩下,將地上的信紙撈到了自己的面前,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很快,大越皇后絕望地閉上了眼,趴在地上竟是又哭又笑起來。
自己的女兒竟是欠下了更多,足足一千萬兩黃金!
如果說自己的兄長丟人,還能說是孃家人作威作福。可自己教導出的女兒能如此,只能是自己這個皇后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