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爺還請饒小的一命!姑爺爺想要什麼東西直說,小的都給你就是。”
“姑爺爺還請放下武器,這個東西容易誤傷啊!”
盛譽完全不給他留面子,眼睛微微眯了眯,竟是將手中的軟劍直直地朝着他的咽喉處壓了壓。
“別廢話!剛剛姑爺爺和你姑奶奶說的話,聽不懂?”
四當家的手顫抖着往自己的腰間摸了摸,只是還未等他將手從腰後伸出來,就被蘇靈婉隨手拿着的筷子給打了一下。
男人受不得痛,手裏的東西竟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那東西這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是認識的,畢竟那些上不得檯面的類似於藥粉一樣的暗器,誰沒見過呢?
“看來,你是真的覺得自己的性命沒什麼用,非要親自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你若是早說自己不想活了,姑爺爺也就不用和你多費口舌了,直接讓你去和閻王爺拜把子多好。”
就在盛譽真的動了殺心的那一刻,男人再度喊了一嗓子。
“我錯了我錯了!姑爺爺饒命啊!”
說着話的同時,四當家果然十分老實地在自己的腰間摸了好幾次,見一塊兒玄鐵殘片朝着蘇靈婉邊上的桌子上飛去。
只是沒有聽到玄鐵發出聲音,四當家不由震驚地看向了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了。
“這麼好的東西若是砸壞了這些餐具,只怕你的那些兄弟們就要拿着武器過來拼命了呢。”
畢竟這個男人若是想要大喊大叫,這些人能有很多方法讓他聲音未出之前就成了啞巴。
但若是東西被砸壞了的聲音響起,他們就沒有法子了。
不然爲何歷史中有以摔酒杯爲號令的事情發生呢?
蘇靈婉笑着將幾塊玄鐵碎片拼在一起,不由再度嘖嘖稱奇。
“這花紋倒是有些眼熟,總是覺得在哪裏見過一般。”
蘇靈婉將拼好的花拿在手中,展示給盛譽看。
“夫君,你看這個東西眼熟不?”
盛譽只將視線朝着那邊看了一眼,眼睛再度眯了起來。
“這東西的確是眼熟得很,且咱們兩個這幾年沒少同他們打交道呢。”
蘇靈婉笑着將拼湊好的花塞在了荷包之中,竟是將自己頭上的一根簪子取下擰開,露出了幾根銀針拿在手中。
“我可真是太久沒有什麼好玩的玩具了,這幾個人倒是可以讓我好好練練手。”
“也免得時間久了,自己沒有練手法的機會了,再生疏了就不好了。”
盛譽笑着將人點了啞穴,蘇靈婉笑着將一根銀針紮在了四當家的死穴上面。
“我們自是看得出,你是一個有武藝傍身的人。只是一個啞穴而已,你自然是能用內力撞開的。”
“只是姑奶奶心情好,不想見血。只能提醒你一句,你的死穴處被姑奶奶我用銀針封上了。”
“你若是強行用內力衝擊你的穴位,若是不小心把自己給衝死了,這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可此時的蘇靈婉在做什麼事情呢?
此時的蘇靈婉忙着用他的十指練習鍼灸手法,還不忘了一邊扎一邊告訴她身邊的婢女,每個地方對應着什麼穴位,扎多深合適。
就這些不算,竟然還讓那兩個女的也在自己的手上嘗試着扎針,疼痛到難以忍受,但動不了也叫不出來。
一旁睜着眼睛的五當家的,看着四當家的被折磨的這麼慘,面色竟是比起被折騰的四當家的還要慘白。
黃泉和碧落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大老遠守着門聽到了的人想要衝進去,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
“你懂事點兒,毛毛躁躁的幹什麼?肯定是四當家的又用他的帥氣收了女人成了他的胯下之人了。”
“這種事情不是經常發生的?怎麼?忘了?”
原本想要衝進來看看的山匪撓了撓頭,甕聲甕氣地同自己的同伴道了謝,又重新守在門口不動了。
此時的四當家無比後悔,後悔當年自己辦事的時候處死了那個闖入的手下了。
不然如今自己經歷的事情自是不會發生的,也不會讓這幾個人堂而皇之地聚在一起反被動爲主動了。
這一折騰,竟是足足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夜幕緩緩降臨,蘇靈婉竟是笑着給幾人易容成了自己人的樣子,在他們的身上摸了不少鑰匙。
除了個子稍矮一些的黃泉,其他人都易容成了五位當家人的樣子。
就這麼晃晃悠悠的一塊兒出去了,直接去他們這座山匪窩裏尋寶了。
黃泉也沒閒着,瞅準了風向,一把火就將山匪窩給點了。
很快,濃煙升起,所有人都發現了關着他們六個人的院子竟是燒了起來。
一羣人急急忙忙的救火,黃泉則是去取回了他們的馬和馬車,等在了山頭門外。
蘇靈婉盛譽等人找到了不少珍寶,竟是分了五六趟擡走了。
儘管捨棄掉了不少衣服給他們穿,但收穫了不少錢財,想必可以買更多的好衣服了。
衆人下了山之後,竟是直接去敲鼓報官。
大半夜的被擾了清夢的縣令有些罵罵咧咧的出來,在看到了那十分眼熟的人後,瞬間清醒。
得知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竟是被山匪打劫了,也不管是什麼時辰了,帶人就將山頭給端了。
蘇靈婉和盛譽纔不管後面這件事如何處理呢,畢竟這件事和他們有關,不管那些山匪想要如何求饒,想要用多少錢買自由,想必縣令都不敢真的從寬處理。
而盛譽和蘇靈婉此時則帶着金銀珠寶去換了輕便好攜帶的銀票,繼續旅行去了。
追風和逐月等人的荷包也鼓了起來,尤其是常年荷包乾癟的追風,此時激動得像個三十幾歲的孩子一樣。
“主子,咱們下一個地方要去哪裏?還按照原計劃行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