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若是等安安派魔童窟的直升飛機過來,興許就是自投羅網也說不定。”
蘇靈婉擔憂不已的開口,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盛譽輕輕拍了拍蘇靈婉的後背,聲音輕柔地安撫。
“放心吧,咱們的女兒最是聰慧伶俐,像極了你。”
“有咱們這麼聰慧機智的父母在,安安只會更聰明。”
“或許咱們到了魔童窟之後就會發現,其實安安已經將危險全部解除了。”
對於自家男人的安撫,蘇靈婉雖然心中沒底,但還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但願如此,希望你的話全都是正確的。”
兩個人的心裏其實都有些慌張,但還是儘量去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去影響另一個人。
最終兩個人決定,並沒有乘坐魔童窟派來的直升飛機,而是將落在永安城那邊的直升飛機調動了過來。
等到兩個人到了魔童窟之後,就發現魔童窟的氛圍似乎與從前不太一樣。
蘇靈婉越發緊張了,握着盛譽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感受到了自家妻子的情緒,盛譽輕輕捏了捏自己大掌中的手。
“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女兒是一個聰明的,不會真的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或許我們所見到的正是咱們女兒在魔童窟裏面整頓的結果。”
直到兩個人走進安安所在的地方,見到安安正笑呵呵地朝着他們兩個人奔來的樣子,心裏那塊名爲緊張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父皇母后,你們兩個怎麼來了呀?望月城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還是遇到什麼大問題需要回來解決,那邊處理不了?”
蘇靈婉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幫着安安理了理鬢邊的碎髮。
只那麼一瞬間,蘇靈婉的眼神微微變了變。
可蘇靈婉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着看向安安。
“你這孩子,母后不是和你說過了,沒什麼事就去望月城陪母后的嗎?天天憋在魔童窟裏也不覺得悶得慌!”
安安立刻撒嬌一樣抱着蘇靈婉的胳膊,聲音甜甜軟軟的。
“女兒也是怕打擾了父皇母后的二人世界嘛,再說了,如今整個魔童窟都要靠着女兒一個人上上下下的打理,着實是有些忙不過來。”
蘇靈婉和安安在前面走,盛譽慢慢地從後面跟上。
幾個人剛走到安安的房間,下一刻便見蘇靈婉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安安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哀家的安安現在在何處?”
“若是不說實話也好。哀家一刀解決了你,再去找哀家的安安。”
“這魔童窟上下,不管是你還是安安,都沒有哀家對這裏熟。”
“哀家倒是想要看看,這裏有沒有人在意你的生死。”
被匕首抵住脖子的安安十分慌張,怎麼也沒想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明明自己的臉和安安的臉是一模一樣的,就連臉上的面具也是用魔童窟裏面的機器去進行復刻的。
自己站在鏡子前面久了,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安安本人。
她有心想問原因,但蘇靈婉根本不接她的話茬。
此時的她也看出來了,若是想讓蘇靈婉將那把要人命的匕首放下來,就要說出安安現在在何處,魔童窟又是什麼情況。
“我什麼都說,還請您不要衝動行事。”
僞裝成安安的人倒也算是能看得懂形式,開口的速度完全不慢。
“原本我是不打算僞裝成安安在這裏的,畢竟魔童窟的聖女不是誰想模仿都能模仿得來的。”
“但我也是沒有法子,若是我不僞裝成聖女,我的父母就要被那些人所暗害了。”
“儘管聖女現在被控制住了,但是聖女的安全還是有所保障的。”
“聖女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那裏絕對沒有人敢去打擾她。”
似乎是一瞬間,蘇靈婉就想到了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
“是不是魔童窟後山那個血池?”
儘管僞裝成安安的人十分驚訝,但還是重重頷首。
心裏只嘆不愧是魔童窟上一任聖女,對於魔童窟的確是比她們這些人要熟悉得多。
蘇靈婉心中更是焦急不已,對於血池的危險程度,她還是瞭解一些的。
“盛譽,你將這個人控制住,魔童窟裏你拿着這塊令牌可以隨意走動。”
“但是不管去哪裏,你都不要去後山找我,找咱們的安安。那裏本就危險重重,對於你這種本身並不是魔童窟的人來說,更是危險。”
“若是你也掉進陷阱之中,咱們幾個人真就是被她們給一網打盡了。”
盛譽一向是看得清楚形勢的,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要和蘇靈婉貼貼。
幾乎是蘇靈婉剛一鬆手,盛譽就快速接過了匕首,抵在了假安安的脖子上。
“若是十二個時辰內你回不來,我必然要給這個女人放血。”
“我倒是要看看,被那些人選出來頂替安安的人若是沒了,他們還能選出多少個安安!”
盛譽和蘇靈婉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和善茬,與他們兩個人對上無異於是以卵擊石或是硬碰硬。
總而言之,要麼就誰都落不着好,要麼就只有與盛譽蘇靈婉站在對立面的人落不着好。
“這裏便交給你了,我先去血池了。實在不行你帶着她先去咱們兩個的房間那邊去,咱們那個房間還是很安全的。”
蘇靈婉專門休息的房間,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得去的。
哪怕是安安想要進,也得蘇靈婉同意纔行。
只要盛譽在蘇靈婉專屬房間內,不管那些人有什麼辦法,都沒有可能對盛譽造成實質傷害。
而內心焦急如焚的蘇靈婉,此時也來到了血池之中。
蘇靈婉看着坐在血池正中間的安安,瞳孔都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幾分。
看着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安安。蘇靈婉的優雅徹底不見了。
“安安你快出來!母后來接你了!”
只是不管蘇靈婉如何努力,都碰不到自家女兒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