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鬼筆判陰陽 >第四章 夜班看守員
    老闆娘突然回過神來,翻了我一眼嬌嗔一聲,扭着屁股走進廚房。

    我看着老闆娘的背影心裏不免有點失望,真的是,再多聊會能死啊?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這就好比哥們剛抽出紙巾,你丫告訴哥們演的文藝片,艹!真不負責任。

    “不過……帥哥如果感興趣,晚上可以來試一下哦!”

    我剛拿出手機準備刷一下小視頻,老闆娘拉開簾子探頭對我眨了眨眼睛,我特麼都懵了,這到底是賣面的還是賣肉的?

    愣了好一會兒,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這老闆娘可真不按常理出牌,不過這種聊天方式,我咋就那麼喜歡呢?嘿嘿嘿……

    傻樂了兩分鐘,我坐在桌前玩了一會兒手機,突然想起房東說的話,我皺了皺眉頭開始回想昨晚上的事情。

    可惜想了很久仍然沒有任何頭緒,記憶好像是出現了bug,能想起的東西都是片片斷斷的,就好像是做了一場怪夢。

    難道我昨晚上夢遊了?然後做出擾民的事情了?除了這個解釋就不可能有其他的,畢竟房東平常都不會給我打電話,更不可能會趕我走。

    等了十幾分鍾,老闆娘端着一碗熱騰騰的拉麪放在我桌上,笑着對我拋了個媚眼。

    “帥哥,面來了,趁熱喫哦!不夠喫姐姐再給你拉點。”

    我看着這一碗拉麪陷入了沉思,心裏一直在琢磨,這拉麪到底是牛肉味的還是海鮮味的?

    喫完拉麪付了賬,哥們在老闆娘含情脈脈的注視下,心事重重的走出麪館,下意識的想要抽一個煙,卻發現煙盒裏已經沒有煙了。

    我掏了掏兜,看着手裏的十五塊錢苦笑了一聲,別說買菸了,明天的飯錢都快沒有着落了。

    哥們站在路口四周看了幾眼,眼見四下無人,我在地上找了一支半根的煙,點燃之後剛抽了一口,結果一轉身對面突然迎面衝過來一輛汽車。

    我還沒有來的及躲開,汽車直接從哥們身邊竄了過去,而且還好巧不巧的壓到一個水坑,然後哥們很榮幸的濺了一身髒水,剛撿起來的半根菸也光榮犧牲了。

    “我操你大爺的,神經病啊?趕着去投胎啊?有個破車有什麼了不起的,臥槽!”

    我氣的指着駛過去的汽車破口大罵,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汽車早就沒有了蹤影。

    我憤憤的扔掉菸頭,心裏那叫一個窩火,走到電線杆前撕掉一張廣告紙擦了擦臉。

    正準備扔掉廣告紙的時候我眼神一怔,上面是一個招聘信息,寫着急招一名殯儀館夜班看守員。

    “臥槽!一晚上八百?工資那麼高?真的假的?有這麼好的工作我還寫屁的鬼故事。”

    我撇了撇嘴,隨手把廣告紙扔進垃圾桶,畢竟這麼高的工資肯定也輪不到我。

    “要不要試試?萬一人家還沒招到呢!”

    擡腿向前走了幾步,我又退了回來,抱着試試的心態撥通了上面的聯繫方式。

    “喂您好,您是楊主任嗎?你們殯儀館還招人嗎?”

    “我是,我們這招的是夜班看守員,你今年多大?膽子大不大?”

    “噢!我今年二十六了,以前寫靈異故事的,膽子肯定非常大啊!”

    “我們這的夜班看守員,晚上值班也需要搬遺體,你確定你想清楚了嗎?”

    “想的非常清楚,這世界上,沒有比窮更可怕的事情了,就算屍體跑了,我都能把他抓回來,要是半夜屍體醒了,我也會想方設法把他給哄睡着。”

    “恩~年輕人很有想法,但是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明天你先來面試吧!我們當面談。”

    我和楊主任聊了幾分鐘,加了微信確定了面試時間和地點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哥們簡單收拾了一下,按照楊主任給的地址蹬着自行車駛向目的地。

    面試很奇葩,和工作有關的問題一概不提,楊主任只問我身體健不健康,有沒有什麼疾病,心理素質怎麼樣等等……

    對於這些問題我想都沒想,統一回復槓槓的,然後哥們就很榮幸的成了一名殯儀館夜班看守員。

    時間一轉就已經過去了一週,我本來以爲到殯儀館上班,會遇見一些怪異的事情,可事實卻沒有。

    這一週我的生活過得很平淡,每天都是上班守夜巡邏,下班搜索題材寫詭事。

    當然,除了我最近老是做兩個奇怪的夢,一個是夢見一個人,也或者說他不是人,因爲他壓根就沒有五官,只有一張青色的臉皮。

    另一個就是一個叫做簡大帥的老頭,總是在哥們夢裏逼逼叨叨的,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

    大概就是說什麼,人間已經出現無數裂縫,不久後將會末日降臨,無數惡鬼會從裂縫潛入人間作祟。

    讓我好好學習千符冊上的咒語,重新封印裂縫,問題是我特麼哪見過什麼千符冊。

    我在殯儀館也認識了兩個同事,一個是我的師傅,年齡大概三十幾歲,是殯儀館的老看守員,惜字如金,是個悶葫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不過我這個師傅長得很特別,年齡只有三十幾歲卻長得像四五十歲的半大老頭,而且一隻眼睛全是白的沒有一絲黑眼仁。

    第一次見面我差點把他當成鬼給揍了一頓,不過最後的結果是,哥們被他拿着煙桿給暴揍了一頓,白淨的胸口讓他給勞資戳了一圈的黑點。

    另一個是長白班的看守員,我們都稱他爲劉叔,劉叔比我早來三個月,年齡大概四十幾歲,是我們三人中唯一健談的半大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