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鬼聽到我說的話連連點頭,當她看到我手上的噬魂戒,又恐懼的後退了兩步,然後直接一溜煙消失在黑夜中。
“峯子,時間不早了,走吧!我們去接遺體。”
“對對對,確實該走了,不然一會兒家屬該等着急了,哎!等等,小瞳,你站那別動。”
我正要轉身上車,劉峯又一把將我拉了回來,他這猛的一扯,好險沒讓我一個踉蹌來個標準的屁墩。
殯儀館門口的地上可都是一些碎轉頭,這要是一屁股坐下去,估計我這菊花就得廢了。
哥們不悅的一把打掉劉峯的手問道:“我靠!你就不能輕點?又咋了這是?”
“哎!別吵吵,你看看你的影子,是不是也有點怪怪的。”
我聞言一愣,蹲下身瞅了一眼。
“沒有啊!這不挺正常的嗎?”
“不可能,你再仔細看看你影子的頭上。”
我睜大24k鈦合金眼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看到了異樣,我的頭頂竟然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黑線,就像是長長的頭髮一直在頭頂飄來飄去。
看到這一幕哥們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心裏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尼瑪難道又被女鬼給纏上了?
可是也不對啊!我手上戴着噬魂戒,按理說一般的鬼魂不應該敢靠近我纔對。
難道是曹瞎子騙我?就算是他騙我,可哥們身上還帶着小刀、鬼王筆和千符冊,有這些東西護體,哪個冤魂不怕死的敢招惹我,思來想去得到的結果還是滿腦子問號。
“峯子,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問問曹瞎子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劉峯迴應,我轉身就小跑着跑去看守室,到了看守室我喊醒打盹的曹瞎子,焦急的問他是怎麼回事。
結果曹瞎子只是迷迷糊糊的擺了擺手說沒事,然後就沒有下文了,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再搭理我。
這可把哥們給氣的,但是我也對此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先暫時把這事放在一邊。
我帶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出看守室,剛走到殯儀館門口,就看到劉峯背對着我直愣愣的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就像一根電線杆一樣杵在那裏,站的那叫一個筆直,哥們神色一怔,心想這傢伙不會又中邪了吧?
我伸出右手悄悄的靠近劉峯,啪的一聲,上去就直接在他後腦勺來了一大嘴巴子,口中大喊:“何方妖魔鬼怪?麻溜的從我兄弟身體裏滾出來!”
“哎呦臥槽!你打我幹啥?嚇老子一跳。”
看到他沒有中邪,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訕訕一笑,忙解釋道:“嘿嘿!那個……我以爲你又被啥東西給纏上了,這不是想把你叫醒嘛!打了疼了吧?來,哥給你揉揉。”
“滾粗!你丫的才中邪了。”
“沒中邪你杵在殯儀館門口乾啥?還站的那麼直,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站崗呢!”
“吶!你看那邊。”
劉峯擡手指了指對面,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對面一個水坑旁邊竟然坐着一隻黑貓。
眼見此景我頓時滿臉黑線,搞半天這傢伙是在這和黑貓玩深情對視呢!
“就一個流浪貓你管它幹啥?趕緊走吧!”
“哎不是,你不感覺這隻貓很奇怪嗎?就坐在那一直盯着殯儀館,我趕了好幾次都沒趕走。”
聽劉峯這麼一說我也感覺確實有點奇怪,這大半夜的突然出現一隻黑貓,還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殯儀館,要說不奇怪那是假的。
更何況以前我也聽曹瞎子說過,殯儀館這種陰氣很重的地方,最忌諱貓狗這種有靈性的動物。
要是被它們闖進殯儀館引起詐屍,再蹦出個貓臉老太太什麼的,那不就完犢子了。
我大步走到黑貓面前,奇怪的是這小傢伙也不怕我,擡頭歪着脖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而且它那眼睛還很特殊,兩隻眼睛的顏色都不一樣,一藍一黃看着很是怪異。
我摸了摸黑貓的小腦袋,它很溫順的在我手心蹭了蹭,嘴裏還發出喵喵的叫聲。
“小傢伙,你在這裏幹啥?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去去去,一邊玩去。”
我也是犯神經,和它說話有個雞毛用,它又聽不懂人話,索性直接抱起黑貓回到劉峯面前。
“我們帶着它一塊走吧!一會兒到半路再把它給放了。”
劉峯點了點頭,我們上車直接駛向王莊,路過一個村子的時候,我就把黑貓放在了村子裏。
我和劉峯來開車駛到王莊,村子裏被淡淡月光覆蓋,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村頭的河裏發出呱呱呱的叫聲。
劉峯開着運屍車駛進村子裏,家家戶戶的家狗,聽見車聲就像瘋了一樣不斷的狂吠。
哥們微微皺了皺眉頭,總感覺這些狗叫的很不正常,因爲運屍車的噪音很小,不可能會引起家犬的警覺。
“咦!好像還有老鼠的叫聲?”
在家狗不斷的狂吠間,我隱隱約約間聽到老鼠嘰嘰的叫聲,好奇的伸頭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幾隻肥大的老鼠就映入了我的眼簾,每隻的個頭都不小,不仔細看絕對誤以爲是幾隻灰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