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墓亡的腦袋順着這隻胳膊的望了過去,一個身體特徵十分明顯的傢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能這麼大子的傢伙除了示智之外沒有別人了。
“你倒是......膽子大了不少哇。”噬墓亡的身體上又開始冒出了一層一層的獠牙,示智和一個正在氣頭上的女人說冷靜兩個字的行爲直接給她帶來了災禍“現在唯一支撐你這個身體的東西只有你卑微的靈魂,而我可以輕易的把它消化掉,骷髏,你想失去這個身體嗎”
示智非常識相的鬆開了噬墓亡的手:“停一下,噬墓亡大人,在下有要事相告。意氣用事可謂下下之策。”
“什麼事情”噬墓亡和言情小說裏的女性還是有一點差距的。
“他會和你說的。”示智退到了一旁,故意留出了一個人的空位。這麼紳士的動作展現在一個援氣十足的女性身上,帶來的就是一種令人驚異的可愛。
四周於是就吹起了一陣風,這陣微風很快就變成了大風,大風又開始變成了旋風,旋風又變成了帶有雜質的黑風,等到這陣詭異的風散去以後,留在原地的便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希頓很有紳士風範的拉出噬墓亡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尊敬的,美麗,強大的噬墓亡女士。”
“你要我幹什麼。”噬墓亡的眼神從憤怒重新變回了不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類禮節就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我殷切的懇求,無比的希望,輕微的建議,您這位看得清楚未來的強大神明聽從我的一個小小的,但是對您未來有着巨大關係的預言。”希頓還是一副你再無理我還是要把過場走完的態度繼續說着“我們正面臨一個巨大無比的威脅,它會威脅到我的國家與人民,也會威脅到您的安全,自然,包括城堡裏的人也不會得到半點的好處。”
噬墓亡眯起了眼睛,這個眼神要麼說明她是在努力思考,要麼就是代表一種輕蔑:“希頓國王,你的人民安危與我沒有關係,我的安全我從未擔心過,城堡裏的微小生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幫不了你的忙。”
“女士,種樹人的安全我也同樣無法保證。”
噬墓亡的眼神在一瞬間就變成了血紅色,她一把把希頓的脖子掐住,然後再在場的兩個人反應過來之前就把他拍到了地上,她現在的動作就是一個無比兇猛的野獸。
“你再敢明知我不願聽到的情況下說出這種東西,我就會以你國家裏一個公民的性命宣泄我的憤怒。”噬墓亡的呼吸在這個溫度高於20攝氏度的地方居然冒出了白汽“無論你是何種目的,我都把這看作一種威脅”
示智這會兒正無聊的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玩兒:“哦天吶,你應該知道掐脖子是死不了人的吧”
噬墓亡的身後又出現了一陣風,四柄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圓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開國王。”一股沙啞的,令人恐懼不安,並且極度不舒服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噬墓亡的情緒看起來還算冷靜,因爲這會兒她還是隻有兩隻眼睛:“這是來自地獄的盔甲,而你們用它威脅掌管死亡的神黃光,放開你無用的劍。”
噬墓亡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輕,身後有一股凜冽的冷風飄過。她很清楚,這個時候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脖子上放開了。
“所以你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噬墓亡又重新把希頓舉了起來,以她的動作來看,她就是在舉起什麼不堪一擊的脆弱生物“你要我做什麼”
希頓被噬墓亡嘩的一聲放了開來,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下:“女士,我想你一直都是一個清楚怎麼溝通的人,我對您的信任表示萬分的感謝。一切事情都在計劃中。”
噬墓亡又一次虛着眯起了眼睛,這一回,她的表情裏多出了一些作爲神不應有的恐懼:“我需要做一些準備,以你的描述來看,我們即將面對的會是一個強大的東西,我從未在這方面做過該做的綢繆,也沒有什麼經驗。我應該......”
希頓輕輕的把自己的腦袋靠了過來,他把自己的嘴脣貼到了噬墓亡的耳朵上:“......”
很明顯,這些話不該由其他幾位聽到,同時它的性質也十分的可怕。噬墓亡在聽的過程中不自覺的握緊了好幾次手,她的身上又開始有了一點掉san的跡象。
“我明白了。”噬墓亡點了點頭,隨後她就朝着地面的方向做起了疑似蓄力的動作。
“呃......”示智眨着自己的大眼睛,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和一個幼年女性沒什麼差別“在下.......有什麼要事要做嗎”
於是希頓又把腦袋湊到了示智旁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祕密對話,這次和上一次的區別很大,同時時間也久了不少,因爲示智要時不時的停下來撿一撿自己因爲驚嚇掉落的眼珠子,人腦袋,左手腕之類的。
“在下這就去辦”示智的臉色變得無比可怕,一般人類是紅轉白,她直接是紅轉青綠“但是我要怎麼回到下面去呢”
噬墓亡一把把示智的身體抓了起來:“這樣”
草原上平整的地面迅速的開始下陷,一個一人大的空洞出現在了地面上,黃光輕輕走上去瞧了瞧,發現這個洞還在不停地下陷。直直的延伸出她的目力極限。
噬墓亡不停地大口喘着氣,很明顯這一作爲讓她變得有一些虛弱。對於一個剛剛恢復實力又經歷過一場大戰的人而言,這實在有些太過勉強了。
“我已經把她送回去了。”噬墓亡抹了抹自己流出的鼻血“她要是想要回來,我就從這裏下去把她撈回來。”
希頓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了對於噬墓亡的感謝:“噬墓亡女士,您的付出爲我們的維穩帶來了巨大的幫助,十分感謝。”
他說着,往身後一退。一旁的四衛就架起了他的手臂。隨即他便和四衛一起散成了粉末,離開了這裏。而噬墓亡則虛弱的摔倒在地
上,她現在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稍微休息一下。不到片刻,她就攤成了一片扁平的碳基生物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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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智感覺自己的臉上不停地有風颳過,她只體驗過兩次這種感覺,第一次是她從自己的劍上摔下來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在。而兩種體驗對她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因爲她一直都感受得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