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瓏臉色緩和,露出笑意,旋即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終是默許了與別人共享男人的局面,想着憑藉自己的容貌才情,以後定能俘獲天哥的全心全意。
“不行!”姜知魚卻是不幹了,“鍾傲天不能娶她!”
姜玲瓏臉色難看,冷笑道:“還說不是你逼的?天哥自己都說要娶我了!”
姜玄橫臉露不悅:“怎就不行了,他自己選的,你如此百般阻撓卻是爲何?莫非要將他推給其他勢力?還是說,你拿着老祖令牌,便可無理取鬧,姜族成了你的一言堂?!”
“……”姜知魚噎了下,臉色一變。
這頂帽子好大,壓得她有些無措,啞口無言,接着眼珠一轉,腦子一熱,突口而出便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鍾傲天親我了!”
場面一時安靜,所有人齊齊看向鍾延。
鍾延愕然:“……”
姜知魚瞧見衆人反應,頓時有了底氣,化身戲精,羞紅了整張俏臉,支支吾吾語出驚人道:
“他不但親了我,還,還摸我!摸我的兇,又揉又捏,又摸我大腿,他,他,反正他必須對我負責!他先對我做出那種事,所以老祖才同意,娶了我,就不能娶姜玲瓏,我說的!”
衆人驚掉了下巴。
鍾延差點沒當場栽倒,天吶,知魚小妞你還是不是人!
姜知魚卻理直氣壯:“鍾傲天,你說!你有沒有摸?”
鍾延嚥了下口水,看向衆人弱弱道:“那,我摸了嗎?”
噗嗤~宮裙美婦被他的表情給逗樂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接着便是衆多女子的成片嬌笑聲,花枝亂顫。
一個個男修也是啞然失笑。
老輩爲了保持威嚴,憋得辛苦。
顯然都知道姜知魚是滿口胡言。
少女姜知魚羞惱,有些氣急敗壞:“你摸了!你敢不承認?!”
說着,她擠開姜玲瓏,跑到一根柱子面前,撐着玉手比劃:“就是這樣!在他修煉室,他單手撐着石門,把我迫在門邊。
他生得那麼好看,笑得那麼迷人,我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裏抵擋得住?然後,就被他得逞了!”
見她說得有模有樣,這般姿勢確實殺傷力大,衆人有些動搖。
姜玲瓏也狐疑地看向鍾延。
很好,不上課好好教育教育都對不起你這番表演……鍾延暗自發狠,嘴角抽搐:“諸位前輩,傲天能狡辯兩句嗎?”
“不許狡辯!必須負責!”
姜治魚俏臉通紅叫了兩句,又朝天拱手作揖:“老祖宗啊,小魚兒被人欺負了,清白丟了一大半,只剩最後一丟丟,沒臉見人了,您要給小魚兒做主啊!”
衆人:“……”
鍾延無語至極,突然意識到姜知魚與姜玲瓏之間恐怕不是一般的矛盾衝突,定有其它隱情,不然何以鬧到這般程度,就不怕收不了場?
彷彿是天地有感。
一道全身被黑色斗篷籠罩的身影在高空浮現,看向鍾延:“鍾傲天,你是否誠心與姜族聯姻?”
鍾延連忙拱手:“晚輩確有此意!肺腑真心,不敢戲耍!”
黑影聲傳四周:“老祖有話,廣告修行界姜族與鍾傲天聯姻之事,具體事宜,以後再議。”
黑影看向姜知魚:“知魚小姐,老祖召你前去。”
姜知魚脖子縮了縮,問:“九護法,現在嗎?”
“是。”斗篷黑影全身迷霧重重,看不清容貌,聲音也聽不出男女。
姜知魚感覺膝蓋有些疼,不知這次要跪多久,轉身朝鐘延瞪眼,傳音威脅:“不許你和姜玲瓏親近往來!也不能偷偷溜走,不然我將你隱藏容貌的事告訴老祖,天涯海角都給你抓回來!”
隨後,她又朝小芊傳音:“寸步不離地跟着鍾傲天,有什麼要求你都滿足他,若是要資源,便找祖爺爺……”
接着她又與姜淮青和宮裙美婦分別傳音,這才飛上高天,被斗篷黑影捲起消失。
一灰衣老者道:“既然老祖另有安排,都散了吧,不要打擾傲天小友休息。”
一場選親,有始無終。
鍾延心有不甘,朝姜淮青傳音:“我們之間的約定還算嗎?”
姜淮青看來一眼,卻並未迴應。
灰衣老者道:“傲天小友暫且小住幾日,稍後關於煉神山,有些話問你。”
鍾延朝其拱手。
衆人陸續散去。
“天哥,你的靈獸袋。”
姜玲瓏上前遞出一個靈獸袋,翻手又取出一枚鑰匙魂玉:“拍下來了,送你。”
鍾延演技也是如火純情,一臉慚愧:“玲瓏姑娘,我……”
姜玲瓏堅定道:“我明白,天哥你放心,玲瓏定會解救你於水火!”
鍾延取出儲物手鐲還給她。
姜玲瓏低頭看了看,俏臉微紅:“天哥你留着用。”
猶豫了下,她改爲傳音問:“你,親她了?”
鍾延語氣鏗鏘:“冤枉!誣陷!絕無可能!”
姜玲瓏展顏一笑,騰身飛走,又傳音一句:“天哥,我不會讓她作威作福的!”
轉眼間。
原本熱鬧的場地便只剩下寥寥數人。
四個綠裙侍女,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宮裙美婦上前笑道:“傲天,小魚兒雖性子跳脫任性,卻非故意攪你選妻,還望心裏莫要怪她,先前幾個,你既看中了,老祖定會允你。”
鍾延施禮:“傲天明白。”
美婦微笑頷首,邁步離去。
與姜行奇幾人告辭,鍾延傳音叫上姜雨芊,返回住所。
小芊姑娘立馬問:“鍾大哥,你真的那個……親了小姐?”
“你覺得呢?”
“我覺得……”
姜雨芊眨眼想了想道:“應該沒有,不過,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明天肯定傳遍全族,假的也成真的了,小姐這次肯定要被老祖重罰。”
“是該罰,她自己都不在乎。”
說了句,鍾延走到桌前坐下,神識掃視儲物袋,將一些青陽特產取出。
“來,小芊,我從別處買來的美食。”
少女一臉好奇,上前抓起一隻葫蘆打開,皺鼻嗅了嗅,眨眼道:“香香的,聞着有點奇怪,鍾大哥,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