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手術室的門打開,
“雖然處理及時,但病人仍處於昏迷中。”醫生先走出來。
“病人什麼時候能醒。”洛慕生問。
“不好說,這要看病人自己的身體狀態了,術後還有可能引起併發症。”醫生。
湘君被推出來,谷欣月和洛慕生寸步不離的跟着。
洛慕生看了眼走廊的時間,凌晨一點,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小谷,我去洗手間洗把臉。”洛慕生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放心吧,我盯着。”谷欣月。
洛慕生起身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谷欣月嘴上說盯着,眼皮子不自覺的打架,就像吸鐵石一樣情不自禁地吸引。
一位醫生走過來,剛走到病房門口,谷欣月就醒了,立馬起身攔在門口。
“醫生查房嗎?”谷欣月。
“嗯。”醫生只嗯了一聲。
谷欣月重新回到座位上。
醫生走進去,還帶上了門,燈被打開。
洛慕生這時候也回來了,倆人趴着門上的玻璃看。
裏面噼裏啪啦的。
“青伊真厲害。”谷欣月。
“咱用不用進去幫幫忙。”洛慕生。
“幫。”谷欣月。
洛慕生和谷欣月也進去。
“你們三打一真好意思。”那人的口罩被青伊拽下來了。
“磨磨唧唧的。”谷欣月掏出槍抵在那人腦袋上。“跟你講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人贓並獲。”青伊拿出搶下來的針管。
洛慕生接過去。
“嘶。”青伊。
“這是怎麼了?”谷欣月。
“受傷了?”洛慕生。
“這妝時間長了有些不透氣。”青伊。
那人趕緊向門口跑。
谷欣月不急,那人剛跑到門口就被綁回來了。
“你不用懊惱,團結就是力量。”谷欣月不忘嘲諷一下。
“小谷,人我們帶走,損壞的東西記一下,局裏裏照價賠償。”韓修銘。
“好。”谷欣月。
湘君此時正在安全區域休息。
把湘君送到醫院後,谷欣月和洛慕生打字交流案子,並向劉海棟報告情況。
手術一個小時就完成了,剩下的一個小時爲了青伊的妝容可以更加像湘君。
手術室門口的話,也是說給別人聽的。
二組的人喬裝打扮也來到醫院支援。
谷欣月推開2601病房的門。
湘君躺在牀上。
“行了,我都看見你眼睛動了,醒了就聊兩句唄。”洛慕生直接上手巴拉開湘君的眼睛。
流了那麼多血,身體是會虛弱些。
湘君拗不過洛慕生的手,只好睜開眼睛。
谷欣月抱着一牀被子放到湘君眼前。
“這是什麼?”湘君的聲音還有些虛弱。
“被子啊。”谷欣月。
“哦對了,這是假扮你那人的被子。”谷欣月故作可惜狀。“嘖嘖,這位置...真的是要殺了你,還好漏的是棉花。”
湘君掙扎着要仔細看看那個被子,不相信那人會這樣做。
“要是跟你互訴衷腸何必下手這麼狠,還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自己捅自己那刀挺狠的。”谷欣月隨手把被子丟到地上。
湘君默不作聲。
“不說話也知道是你自己捅的,傷口走向,還有刀上的指紋,都能證明。”谷欣月說。
湘君繼續默不作聲。
“她是不是聽不明白,說白了,別人捅和你自己捅不傷口不一樣,發力點都不一樣。”洛慕生貼心解釋。
確實,自己對自己下死手有點難。
“和不愛的人生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不是道德綁架,虎毒還不食子呢。”谷欣月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湘君的牀邊。“小時候肉嘟嘟的笑臉,甜甜的,奶聲奶氣的叫媽媽,冰也會被融化吧。”
谷欣月試圖喚起湘君的憐愛之心。
湘君像是想起了什麼,眼淚順着眼角流下。
“郡兒在哪兒呢。”湘君問。
“驗屍房的冷櫃裏。”谷欣月突然湊近。“你不說的話,他永遠都只能躺在那裏。”
“走吧,咱回去休息休息。”谷欣月轉身對洛慕生說。
洛慕生早就有些熬不住了。
“用不用幫你把燈關上。”這句話洛慕生是對湘君說的,自然是沒有得到回答。“也是,你也睡不着,開着吧。”
走出醫院。
“你是怎麼知道湘君早就心有所屬。”洛慕生問。
“我不知道啊。”谷欣月。“我猜的。”
“猜的?”洛慕生。
“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演嘛,爲了家族的利益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婚後丈夫還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到家還藉着酒勁兒撒酒瘋,打老婆。這日子過的水深火熱的。後來丈夫死了,自己終於可以和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了。結果這孩子越長越像那不是人的東西,你說氣不氣。”谷欣月深諳電視劇的套路,現實往往比電視劇更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