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小心！”喬木大步向前。
鳳九兒伸手放在身側，阻止：“她傷不了我。”
喬木不放心，和劍一一起，一左一右跟在鳳九兒身後。
女子感受着鳳九兒的強悍氣息，手中的真氣，漸漸散去。
“走吧。”鳳九兒神色淡然地看着女子，“你和我一起去。”
女子深吸一口氣，轉身。
“別耍花樣！”鳳九兒盯着她的背影，微微勾脣。
女子回頭，對上她的目光，擰着眉：“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鳳九兒神色依舊淡然。
“只要是犯了罪，哪怕狡猾如毛林曄都逃不掉，你覺得自己比毛林曄聰明？還是比毛林曄有能力？”
“我不懂你說什麼。”女子轉身，緩緩往前走去。
鳳九兒半咪月眉，舉步跟上。
往裏面走了一段路，鳳九兒明顯感覺女子的氣息變得不一樣了。
她停下腳步，輕聲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和我們合作，也許以後的日子沒這麼富有。”
“但，要是你不和我們合作，你的日子就到頭了，不會再有別的可能。”
女子停頓了下，舉步邁開腳。
“我和你的距離不遠，等會機關一出，我有足夠的時間將你擒獲，讓你給我擋去一切。”
“所以，你真的不考慮合作？”
女子懵了，立即收回邁出去的步伐。
她站在那兒，背影僵硬，似乎有什麼在心底掙扎。
過了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鳳九兒。
“我只是一個看門的，我給鎮長看守，鎮長給毛林曄看守。”
“你說得對，我不想死。”
“看守的是何物？”鳳九兒沉聲問道。
“如果你沒猜錯，就是你要找的。”女子迴應。
“在哪？”鳳九兒挑眉，“我說的是全部，一點不剩！”
“都在山洞裏。”女子再次轉身，“跟我來吧。”
鳳九兒沒有立即往前，她看着女子過去關掉了好幾個開關，才舉步跟上。
走到最裏面的門，女子按下一個開關，大門打開。
大門剛被打開，鳳九兒就聞到了那股她一點都不想聞的味道。
裏面放着一隻只木箱，木箱裏還有黑布，看不清裏面的東西。
但，鳳九兒知道，就是這股味兒，不會有錯。
“都在這裏了？”她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
“嗯。”女子頷首，“都在這裏了。”
“你說了，會放我一條生路，不過其實這些東西很值錢，也都被預定了。”
“你真的打算，將它們銷燬？或者可以，再考慮考慮，我想鎮長他……”
“你還知道些什麼？”鳳九兒擺了擺手，“讓你的人離開，我要和你好好聊聊。”
女子頷首，越過鳳九兒，讓外面看。
“你們都出去吧，我沒事。”
“是。”不知道是誰應了聲，很快走道上響起了腳步聲。
等那些吵雜的聲音遠離，鳳九兒問道：“將你所知道，所道，所有關於暗藥和毛林曄的事情都說出來。”
“我再問一遍，毛林曄給你們看守的暗藥，都在這裏了嗎？”
“我說了，這是鎮長讓我看守的。”女子迴應，“不過，據我所知，鎮長也沒有將暗藥交給其他人。”
“十年前，我帶着一羣女子，建立了南山別苑。”
“因爲我們都是受過傷害或是無家可歸的女子，都主動削掉了頭髮。”
“我們的南山別苑一開始只做藥材的生意，後來得到了鎮長的青睞和支持，才做了客棧的生意。”
“大概五年前，鎮長開始陸續帶東西過來讓我們保管，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毛林曄的暗藥。”
“這兒是一箇中轉的地方，暗藥找到買家就會被送過去。”
“我們只負責看守，至於這些東西怎麼來，怎麼走，我們都不知道。”
“打開。”鳳九兒撇了箱子一眼。
女子看着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這是鎮長的東西，你確定要動？”
鳳九兒對上她的視線，不做聲。
女子頷首，繼續說道：“我南山別苑上上下下有六百多人，你能保證他們……”
“不能。”鳳九兒打斷了女子的話。
女子擰眉，一動也不動。
“你知道這些出去的藥，害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個家庭？”
“在賺取高額的賞錢之後，你們想全身而退，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這些事情，他們不知道。”女子搖搖頭，“知道的人，也就幾十個。”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鎮長會不會放過你們，藥，我是必須要燒燬。”
女子沒想到鳳九兒這麼狠心，她還是不說話，似乎在等待什麼承諾。
“打開！我沒這麼多時間可以浪費！”鳳九兒淡淡道。
山中發生了大爆炸，儘管他們封鎖了很多地方，也不確定有沒有漏網之魚離開。
更何況，這麼大的爆炸，儘管沒人離開，鎮長肯定也很快收到消息。
鳳九兒的計劃裏，在鎮長來之前，暗藥一定要全部燒燬。
“南山別苑其他的生意都是合法的，你們不能……”女子死死地盯着鳳九兒。
“錯不在他們，我願意接受該有的懲罰，但你們必須保證他們的性命和以後的生活。”
“我自己的人，我都不能百分之一百保證他們的性命。”鳳九兒嚴肅了幾分。
“他們都跟隨我吃了這麼多的苦，我都不能保證，憑什麼保證你的人健康長壽，豐衣足食？”
“每個人都得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如果真的什麼都沒做，我想城主也不會隨便給他們定罪。”
“我最後說一句，開箱！”
女子不敢再耽擱，立即過去，親自打開箱子。
鎮長那邊，是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帶着士兵過來的時候，山中嫋嫋黑煙升起。
“鎮長，你看！”一位士兵看見黑煙，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鎮長擡眸一眼，用力握了握拳，一揮手。
“快！走！加快腳步！”
在鎮長的兵隊過去之後，林子裏又出現了另外一支隊伍，沿着他們的足跡，往林子深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