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掌往上，輕揉着懷中的小腦袋：“娘子希望，如何補償爲夫？”
鳳九兒搖頭，想掙脫覆蓋在腦袋上的掌，前額不斷在男人懷裏磨蹭。
帝無涯不語，神色卻愈發愉悅。
小腦袋掙扎不過，最終停下。
“你想如何？
我都能奉陪！”
鳳九兒將臉埋在男子胸脯上，說話不算很清晰。
她眨了眨眸，不見回覆，往後一昂，擡起腦袋。
“我說過，我隨時都準備好，九皇叔爲何又瞻前顧後？”
鳳九兒想到了什麼，奴了奴脣，一臉委屈。
“你說，要不是你太古板，我們的孩兒早就會喊爹孃了。”
“到頭來，還比喬木慢了那麼多，虧了！”
“不虧！”
帝無涯託着鳳九兒的後腦勺，俯身，在她嘟噥的脣上落下一吻。
他微顫的薄脣離開她的粉脣，凝視她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除了你，本王誰都不要！”
鳳九兒看了他深邃的眸子好一會兒，皺了皺眉。
“你的意思是……孩兒，我們都不要了嗎？”
“嗯。”
帝無涯毫不猶豫頷首迴應。
鳳九兒眉頭皺得更深，一手推向他的胸膛。
帝無涯手臂一彎，並沒有讓她有離開的機會。
鳳九兒看着他，深吸一口氣，認真問道：“是因爲喬木的緣故嗎？”
“九皇叔是擔心我難產，離你而去，所以寧願不要孩兒？”
帝無涯閉上雙眸，輕輕將鳳九兒摟入懷。
他沒有回答鳳九兒的問題，卻已經給了她答案。
“九皇叔，你放心吧，我不會捨得離開你。”
至於小孩的問題，順其自然就好。
能生，她一定會生。
還沒有小小江的時候，鳳九兒也不知道自己除了想要爲人妻，還想爲人娘。
“磕磕嗑……”廂房的門，被人在外面敲響。
鳳九兒坐直身子，回頭。
“進來。”
她丟出兩個字，抱上帝無涯的長臂，從他懷中離開。
“九皇叔，咱們先用膳，等會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好。”
帝無涯依舊揉了揉鳳九兒的腦袋。
即便兩人都就坐，小小丫頭，還是比他矮上太多。
龍十二推門，走了進來。
“王爺，九兒小姐，這是一點開胃小菜，請品嚐。”
他跪在矮桌前，將放下的托盤上的美食一樣一樣端出來。
“九皇叔，我說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鳳九兒手裏已經拿了一雙筷子。
“龍十二就是廚藝界的鬼才，哪怕只有小小的花生米，都被他做出了靈魂。”
鳳九兒夾了一塊花生米，跪起，送到帝無涯脣邊。
“九皇叔，您試試。”
龍十二看了你儂我儂的兩位主子一眼，低頭取過托盤，站起。
“九兒小姐，我這就去準備其他的，請稍等。”
“好呢。”
鳳九兒餵了帝無涯一顆花生米，自己趴到矮桌上，也夾起一顆。
“好喫！龍十二做的菜，比起我在北慕國喫過最好的膳食，還要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