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茶杯被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是誰？”
喬木冰冷的聲音，讓人不禁發顫。
跪在地上的人，還沒在鳳九兒的話中回過神來，此時，更是驚恐萬分。
“王妃娘娘，夫人，我沒有！”
紅梅嚇得直哆嗦。
“粥，是我熬的，也是我給江先生送來。”
她咬紅了脣瓣，纔敢再次擡眸。
“我真的沒有！我沒有！王妃娘娘，你要相信我，我怎麼會給江先生下毒？
我沒有！”
鳳九兒將寫好的藥方交給段柳央，視線來到紅梅身上。
“粥中有毒是事實，據你所說，粥是你爲江先生準備，紅梅，你要爲你自己擺脫嫌疑。”
段柳央取過藥方，看了趙煜生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紅梅一瞬不瞬地看着鳳九兒，眼淚都出來了。
“王妃娘娘，我沒有！真的！我”她眼珠子滾動了下，繼續說道，“我沒有一直守着鍋。”
“中途，我還出去和紅桃洗紅薯，我們還一起剝了豆子，你可以問問紅桃。”
“回王妃娘娘，紅梅說的是事實。”
紅桃擡眸，拱手道。
“昨日大家都很忙，而我們幾個沒當值，今日輪值，我們很早都起牀了。”
“事情比較多，紅梅確實有幫忙我洗紅薯和剝豆子。”
“王妃娘娘，我可以作證！”
另一個男子拱了拱手。
“我進去的時候，確實看見紅梅和紅透兩人在剝豆子。”
鳳九兒看向說話的男子，挑眉。
“這麼說，你也進去了？”
“是。”
“當時時間還早，開的爐子不多，我還過去看了看那鍋粥。”
“王妃娘娘，我一直都在裏面。”
名叫豔豔的女子抿了抿脣，“我負責生火。”
“我今日一早帶了幾名兄弟去準備材火，東西我是送進去的。”
最後一位男子也發話了。
豔豔看着鳳九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用力揮着手：“王妃娘娘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一直在裏面，沒離開？”
鳳九兒淡淡問道。
事態嚴重，已經不由得她選擇相信誰，不相信誰。
豔豔收回雙手，皺了皺眉，點點頭：“嗯，我一直在裏面。”
“有什麼人進去過？”
鳳九兒輕輕摩挲着手指。
她看似雲淡風輕，卻是專心致志。
鳳九兒是想通過這些人的神色改變，去推斷，到底誰說了慌。
可惜，到現在爲止，她都沒看出個所以然。
事實上，她對自己的人，都算放心，但，事實如此，也不得不防！豔豔揪着十指，左右看了看，纔回應道：“進來的人，有紅梅，寶哥，還有小松。”
“沒有了，其他的沒有了。”
豔豔慌得，眼底滾動的淚，從兩邊臉頰滑下。
她彎腰，鞠了鞠躬，再次激動說道：“小人說的都是實話，請王爺，王妃娘娘明察！”
“小人沒有下毒，請王爺，王妃娘娘明察！”
其餘四人，都彎着腰，低聲道。
他們的聲音落下，殿中安安靜靜，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鳳江的身份，他們都知道，謀殺當朝皇子，誰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