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我說的都是……”
“不管是真是假，你如此大聲喧譁，便是要宣告天下嗎？”
戰煜珩厲眸一收，怒道：“她是你親妹，你如此，便是想置她於死地！”
“我不是！”鳳清音嚇得臉色一陣蒼白，眼淚立即猶如決堤的洪水，滾滾而下。
“她被你如此傷害，尚未哭，你哭什麼？”
戰煜珩這會，忽然間對眼前這個看似溫柔，卻處處出口傷人的鳳清音，又多了幾分厭惡。
今日如果不是母后非要讓他送她過來，他是不會與她同行的。
上次他要趕去鑑天府救九兒，也是因爲她病發得厲害，才耽誤了腳步。
等他到了鑑天府的時候，九兒已經被御驚風帶走了。
每每想到這個，心中對鳳九兒便又多幾分愧疚，自然，也就對鳳清音多幾許厭惡。
不再理會依舊哭的淒涼的鳳清音，他看着鳳九兒，聲音放柔了下來：“本宮帶你進去。”
“好呀！”鳳九兒臉上依舊是沒心沒肺的笑意。
戰煜珩有點無奈，若她能像昨日在馬車上，咬着手指頭沉思那會的模樣，他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可她現在……一場大火，竟然讓她變成了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
戰煜珩始終不懂，就算腦子被燒壞了，可她以前那些習慣，那些神色舉動，爲何一點都沒有再保留？
倒是如今眼前的鳳九兒，雖然看着還是癡癡傻傻的模樣，但，偶爾露出的小調皮表情，卻像極了小時候的她。
周圍，無數前來報到的學子絡繹不絕，婢女沁雪忙輕聲道：“小姐，不如先回避吧。”
眼下看來，太子殿下是不可能忽然回心轉意，出來找她的。
小姐繼續在這裏哭，是怕別人不知道她被太子拋棄了嗎？
鳳清音狠狠瞪了越走越遠那兩道身影一眼，一咬脣，抹了眼淚走了。
太子哥哥竟然幫那個傻子說話，他剛纔難道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嗎？
她已經暗示了這麼多回，鳳九兒時常衣衫不整和男子鬼混，這樣的姑娘，他還要？
“小姐，奴婢覺得剛纔……”走到無人處，沁雪才小聲說：“小姐表現得過於強勢了。”
“我怎麼就強勢了？你沒看到我都哭得那麼淒涼了嗎？”
鳳清音對這點，絕不服氣。
一定不是她的問題，是鳳九兒！是鳳九兒不知道施了什麼妖術，把太子哥哥給迷惑了。
沁雪雖然一直跟在鳳清音身邊，但鳳清音對這個身份有點迷的婢女，並不僅僅只是想對待一個下人那般簡單。
有時候，沁雪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她的軍師。
“小姐，據奴婢觀察，剛纔太子殿下是憐憫了鳳九兒。”
“憐憫？”
“沒錯，就是男子對弱小一方的維護，因爲剛纔小姐的話，卻是……太傷人。”鳳清音想說什麼，沁雪已搶先道：“男人都有保護弱小的天性，小姐，下次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