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人的感情，怎麼可能說來就來？
兩個原本沒什麼交集的人，只是因爲他中毒的時候，她救了他，這傢伙就決定以身相許了？
如果她是絕色美人那還說得過去，可她不是，她現在是醜八怪呀！
慕牧爲什麼就這麼死心眼了？難道，古人的感情都是這麼隨意的嗎？
她側頭看着慕牧，目光復雜。
“怎麼？這眼神，會讓我覺得，你在懷疑我什麼。”慕牧也看着她。
目光交匯，卻沒有一點點心虛，而是那樣的坦蕩蕩。
就因爲這樣的坦蕩真誠，讓鳳九兒愈發疑惑：“其實，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些什麼？”
“若不是喜歡，難道，你覺得我靠近你，是另有目的？”
慕牧的話，鳳九兒不是沒想過，不過，她一個無權無勢的人，靠近她能有什麼目的？
她坐在地上，曲起兩條腿，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外頭昏沉下來的夜色，發呆。
已經是晚上了，又一個夜晚。
其實來龍武院也不過短短的三兩天，怎麼發生的時候，都可以用籮筐來形容了？
是她時運真的不好麼？
“想什麼？是不是肚子餓了？”慕牧站了起來，向她走去。
鳳九兒瞪了他一眼：“別過來，有什麼話，坐在那裏說！”
慕牧腳步一頓，但還是鍥而不捨，走到她的跟前：“怕我？”
她沒有說話，慕牧眼底卻染上笑意：“我若要強你，在這樣的懸崖峭壁之間，你認爲你能逃得掉？”
“我知道，讓你接受一個才認識不到三人的人，是有點困難……”
“你知道就好。”鳳九兒又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
慕牧只是眼底藏着笑意，沒說什麼。
轉身走到山洞口，看着洞外的夜色，他淡淡道：“這個地方，只有高手才能來，那些人應該暫時來不了。”
“我去找點喫的回來，你在這裏等我，不要到處亂跑。”
“我想跑，也得真的能跑纔行。”
不過，看到山洞裏頭黑漆漆，鳳九兒還是有點擔心：“那個，你不會去很久的吧？會不會……一去不回？”
一個人留在這樣的山洞裏，站在洞口還能看到一點月光，再往裏頭走走，伸手不見五指的，真的很嚇人。
“除非我摔下懸崖，回不來。”慕牧道。
鳳九兒哼了哼：“神經病。”
慕牧回頭看她一眼，也不生氣，只是脣角蓄着一點笑意，忽然足下輕點，轉眼消失了影蹤。
“要小心點！”鳳九兒忍不住追了出去，可站在洞口的巨石上，看到的不過是幽深夜色。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呼嘯而過的風聲。
這裏是懸崖中間，風很大，剛走出去，衣衫立即被吹了起來。
她下意識往洞內走了一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風給捲走了。
她不怕慕牧不回來，但卻真的擔心，這裏四處畢竟都是懸崖峭壁。坐在一角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外頭傳來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