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來，給人一種窒息的絕望感覺，哪怕只是被他逼着倒回去，也像是被他逼進了地獄那般。
很可怕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分明是接近死亡的氣息。
黑袍男人站在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看着她，冷漠的脣，勾起了一絲猶如來自地獄的寒氣。
“戰傾城在意的女子？”呵，中了劇毒還能自救，竟是如此的頑強！
他蹲了下來，伸出白皙的長指，一把捏住九兒的下巴，將她一張小臉擡了起來。
九兒真的太累了，累得連將他的手推開的力氣都沒有。
真的很累……“你是……誰？”
爲什麼要對付九皇叔？
沒錯，到了此時此刻，她已經能確定，這男子是爲了對付九皇叔而來的！
難道，他想利用自己來要挾九皇叔？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男子淺笑，面具之下那雙眼眸，淬着讓人畏懼的冷意。
“你以爲……我是九王爺的人？呵，這麼眼瞎，你……娘知道嗎？”
鳳九兒的話，讓黑袍男子眉心輕蹙，但他很快就冷冷一笑，毫不在意。
“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你和戰傾城的關係如何，我比誰都清楚。”
鳳九兒沒說話，只是安靜看着他。
事實上，剛纔被他的內力逼得吐血之後，她現在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了。
“要不，我和你打個賭？”
“你……”鳳九兒渾身一陣發寒，他這個笑真的很可怕，愣是讓她嚐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來幫你，驗證一下你的九皇叔，對你究竟有多在意。”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頭，下一秒，鳳九兒忽然覺得肩頭上一陣沉重的痛。
猶如一把利器，從肩頭上刺入，一瞬間，在她渾身所有地方，狠狠宰割！
好痛！從未試過這麼痛！痛的這個倔強的女子，終於忍不住慘叫了聲，張嘴，鮮血就沒有停止過。
這惡魔，竟然傷了她所有的經脈！她從此，要變成廢人了！
痛絕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可她依舊倔強地看着他，就算痛的慘叫，痛的不斷在吐血，她依舊盯着他戴面具的臉。
哪怕看不清楚面具背後這張臉的真容，卻也還是死死盯着，就像是要將他露在外頭那丁點皮相，給牢牢烙印在腦海裏。
黑袍男子最後五指一鬆，鳳九兒就像是斷線的風箏那般，軟軟倒在地上。
脣角的血，一直就沒有停止過，有時候是張嘴無力地吐出一口，不吐血的時候，也是一絲一縷滲出。
她兩眼無神，眼底的光亮正在一點一滴消逝中，可那雙倔強的眼眸，始終盯着視線裏那道身影。
哪怕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哪怕，她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小丫頭，果然夠味，但願你的九皇叔真的在意你，否則，世間從此少了一個如此有趣的丫頭，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