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鳳九還想說什麼，卻被戰傾城霸氣打斷：“本王餓。”
餓？
一想，鳳九好像也有點餓了，這不是剛睡醒了，該是時候用早膳了嗎？
但，九王爺的意思是，他要在這裏用早膳？
“可是，王爺，要不你先回王府，王府裏頭該是什麼好喫的都有。”
九皇叔王府廚子的手藝，鳳九是嘗試過的，人家確實很厲害，什麼都會做，且什麼都做的特別好喫。
而她這裏，什麼都是最簡陋的，一則她不是個貪圖享受人——咳，最近這半年不是。
二則，大家這段時間都處於奮鬥期，也沒什麼心思去享受什麼。
戰傾城只是淡淡瞅她一眼，見她又想趕他離開，他有點興味索然，竟要再次往牀上躺下。
“王爺！”鳳九都要急死了，九王爺這麼一躺，還真不知道要躺到什麼時候，沒準一整日都不願意走。
她這裏時不時也會有人找來，昨夜九王爺夜宿她寢房的事情，她還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天機堂的人。
“好吧，王爺，我伺候你起牀，順便給你準備早膳，但，你得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戰傾城不說話，鳳九無奈道：“等會用完早膳，你就離開，可以嗎？”
他還是不說話，一點都不喜歡給人趕走的感覺。
鳳九真覺得頭大，揉了揉腦袋，她一臉認真，也虔誠：“王爺，我今日約了天下第一莊的龍巖管家，要去給攬月莊主會診，時間不早，龍巖或許很快就來了，我……不想當一個不守時的人。”
“既然如此，還不伺候本王起來？”真難得，九王爺又願意說一句完整的話。
大概是昨夜睡得還算舒服，所以，早上醒來的九王爺，比起昨夜那個，似乎好相處了那麼一丟丟。
雖然，還是那麼霸道那麼不可一世……
鳳九再次揉了下眉心，完全搞不懂兩個人的關係怎麼忽然又變成這樣，好像……已經很熟很親暱的樣子。
可他昨夜已經看過了自己的身子，也相信她的“男子之身”，既然這樣，爲什麼還像當初賴着鳳九兒那樣，賴上了她？
鳳九如今是真的沒時間去猜測種種原因了，大概是因爲自己的身影有那麼點像鳳九兒，所以，九皇叔想在她身上尋到一點點慰藉吧。
癡情到這地步，真的讓人……好心疼。
“王爺，我去讓人準備早膳，還請王爺不要隨意外出，稍等片刻，我很快會回來。”
臨出門的時候，鳳九又忍不住道：“王爺，你不在意流言蜚語，可我很在意，尤其我這開門做生意的，若是傳出了什麼個人的不良愛好，會影響我的錢途，還請王爺體諒。”
他依舊是不說話，愛理不理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鳳九出了門，很快就打着一盆溫水進門。
雖然是天機堂的老闆，但，他們都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生來就有人伺候的。
更何況，自己動手也是輕鬆自在，何必弄個不相干的人來折騰？
所以，看到鳳九端來溫水他也不過是淡淡掃她一眼，便拿起她放在牀頭櫃上的醫書繼續研究。
自己坐在牀上，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麼明顯的信號，一再在告訴她，需要她的伺候。
鳳九伺候九王爺，這種事其實已經很習慣，但，她現在是鳳九……
看着天色漸漸亮堂起來，時間真的不多了，鳳九隻能咬咬牙，端着水杯過去，伺候他洗漱。
九王爺還算是配合，給他什麼他都接受，就連簡陋的早膳，他喫起來也似乎喫的很愉快。
等他喫飽喝足，鳳九盯着他的絕美側顏道：“王爺，你……抱歉，我不是想要趕王爺離開，只是……王爺真的該離開了。”
戰傾城的目光送了過來，冷颼颼的。
鳳九呼了一口氣，硬着頭皮道：“王爺，你答應過的。”
“本王幾時答應過？”
“王爺？”不是吧，他剛纔難道不是已經答應了，喫過早膳就離開嗎？
不對，好像……人家還真的沒有答應什麼，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自話自說，他從頭到尾就沒有點過頭。
OMG，不會是這個時候，纔來跟她鬧小性子吧？
“王爺，我真的和別人約好了，你……不能讓我言而無信。”
鳳九差點就想哭了，這傢伙怎麼就是說不通呢！
睡也睡過了，喫也喫過了，還想怎麼着？
他忽然站了起來，向她靠近。
鳳九嚇得趕緊站起，節節後退：“王爺，我對男子真的沒有興趣，王爺你不要亂來。”
戰傾城腳步頓住，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胸口上。
鳳九倒也不怕，大方展示自己的胸膛。
他難道還不相信自己是個男子嗎？是不是還要脫一次衣服給他瞧瞧？
不過，現在天亮了，光線比起昨夜要好太多，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他看出什麼破綻。
破綻其實在手臂，手肘的地方，若是隻拉開衣襟讓他看胸膛，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太主動讓九皇叔看“胸膛”，好像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所以，鳳九裝着有幾分惱怒，側身躲過他放肆的目光。
雖然都是男子，可是，直勾勾盯着人家的胸膛看，也是很無禮的。
“王爺，到底還要怎麼樣？在下應該沒犯什麼罪吧？王爺這是要斷送在下的前程麼？”
已經答應了天下第一莊的人，怎麼能言而無信？對於生意人來說，信用至關重要。
戰傾城不說話，繼續向她走來。
鳳九呼吸微微亂了，但，這種時候只能故作平靜。
大不了，讓他撕了自己的衣裳，再讓他看看她平坦的“胸膛”。
只是，動不動就撕衣服，雖然這胸膛是假的，但，感覺就是九王爺撕開她衣服看她身子一樣，總是讓人有幾分羞赫。
她最怕的是這傢伙不僅僅看，還要動手，這要是真的動起了手，那副假胸膛是肯定會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