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你怎麼看”厲輝煌對鄭偉松的話半信半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席瑾城沒有說話,依然看着鄭偉松,諱莫如深的眼神令人琢磨不透。
厲輝煌見他沒回答,便也沒有再問了。
靜靜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席瑾城,你說話算話,我都招了,你快放了我”鄭偉松又開始咆哮着掙扎了起來。
“等”席瑾城輕輕的吐出一個字,朝劉燦使了個眼神。
劉燦馬上會意的拿着布塞住了鄭偉松的嘴。
房間裏只有鄭偉松的“嗚嗚”聲。
席瑾城手指間捏着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圈兒,嘴角叼着的煙燃完之際,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屏幕,隨即脣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擡眸看向鄭偉松,接起:“汪局,說。”
鄭偉松在聽到席瑾城那一聲“汪局”時,眼睛明顯的睜大了一下,眼神閃爍。
席瑾城聽着汪局那邊說了好幾分鐘,他卻只回了一個“嗯”字,便掛斷了電話。
站起身朝鄭偉松走過去。
鄭偉松的瞳孔隨着他的靠近而不斷的縮小,嘴裏不停的發出“嗚嗚”聲,一臉驚恐的防備,更加拼命掙扎。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席瑾城親自拔掉他嘴裏的布,冷冷地威脅道。
鄭偉松瞪着他,嘴巴張張合合了許久,眼裏浮現出猶豫之色。
“我不是很有耐心,給你三秒鐘時間。如果你還不肯說出事情真相的話”席瑾城眯了眯眼,用腳踢了下腳邊的那盆鹽水,意思明白。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告訴我,到底哪裏需要我更詳細說明的,你問啊”鄭偉松的目光看了眼那盆水,狠狠的吞了口唾沫,焦急地說道。
“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席瑾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厲聲問道。
“陳靜”鄭偉鬆脫口而出,連半秒鐘的猶豫都沒有過。
“你再說一遍”席瑾城的手用了點力。
“陳靜真的是陳靜我沒有騙你”鄭偉松從沒覺得死神離自己這麼近過,這個男人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帶着濃濃的令人冷徹心骨的寒氣,猶如死神。
“再說一遍”席瑾城又用了點力,看着他開始因爲呼吸困難而大口大口的呼吸時,他繼續審問。
“我沒騙你,就是陳靜席瑾城,你爲什麼不相信”鄭偉松覺得肺都開始在痛,席瑾城是來真的他真的會掐死他的
“除了塞照片,你還做了什麼”席瑾城冷笑,他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那他還要腦子幹什麼
“沒有了真的,真的沒再做過其他的事情了她也不是什麼事都告訴我的,她也防着我的,不會把計劃都跟我說的”鄭偉松被掐得臉色漲紅,呼吸困難,眼珠子都在往上翻。
“城,別出人命了”厲輝煌忙上前拍了下席瑾城的肩膀,現在還不是收拾這傢伙的時候,要是這個
席瑾城收了手,指着鄭偉松:“他沒說實話”
厲輝煌聽了一愣,說實話,他也沒怎麼相信鄭偉松說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舒苒房間裏那些照片是他放的不會錯。
厲輝煌還在思索着到底有哪點不對勁時,席瑾城卻已端起那盆水,直接澆在了鄭偉松身上。
鄭偉松“啊”的一聲尖叫還沒完,便頭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厲輝煌看得牙齒直顫,全身打了個激靈,有些發悚的看着席瑾城。
席瑾城丟掉臉盆,將手上的手套脫下往鄭傳松頭上一扔,轉身往外面走去。
“城,他怎麼處置”厲輝煌忙追過去,就算不被那工業鹽給毒死,也會被凍死吧
“叫汪局過來把人帶走,關押起來,慢慢審。”席瑾城走出門口後,才脫了口罩,丟進一旁的垃圾筒裏。
“好”厲輝煌點頭,拿起電話給警察局打電話。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劉燦遞上消毒溼巾。
“警察局。”席瑾城一邊擦手,一邊回道。
“是不是陳靜那裏招了什麼”厲輝煌期待的問。
“或許吧”席瑾城聳了下肩,三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城,你覺得鄭偉松沒說實話嗎”厲輝煌好奇地問。
“照片是他送的。”席瑾城肯定地回道,至少他指證陳靜的事情,太過於順理成章了,怎麼都覺得是有問題。
“那你說,他說是陳靜指使他這麼做的,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厲輝煌倚在電梯牆上,對於這件事情,他已經是真的糊塗了。
陳靜確實是他們一開始就懷疑的對象,可是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陳靜時,事情似乎又有那麼一點不對了。
如果一開始就這麼簡單的話,那他們也不可能會這麼久都查不到。
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在扭曲他們的調查方向。
“可能性”席瑾城挑眉,突然擡頭看向電梯上方的攝像頭,扯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當然有可能,爲什麼不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包括你和我。”
“呸,我有病啊我性取向很正常好嗎幹嘛要得到你”厲輝煌頓時就不幹了,一臉嫌棄地啜了口。
劉燦在一旁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不過,如果鄭偉松說的是真的,那麼,你覺得有沒有另一種可能下藥的,是另有其人”厲輝煌又嚴肅了起來,長這麼大,他還沒遇到過這麼具有挑戰性的事情,特別刺激
“你想到了誰”席瑾城也不反駁,只是饒有興趣地問。
“下藥的會不會是林馨怡”厲輝煌見他沒持相反意見,不禁信心大增。
“或許吧”席瑾城不置可否地應了聲,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什麼都或許吧”厲輝煌不悅地撇了撇脣,猜不下去了。
劉燦無奈地看着厲輝煌,他怎麼就沒發現,這個攝像頭被人做了手腳嗎
沒看席瑾城剛纔開始,就一直在看攝像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