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了呼吸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勾勾的盯着他,下脣被貝齒緊緊扣住,指甲摳緊了包裹,彷彿連心跳都靜止了。
席瑾城也在看着她,薄脣輕勾,藍眸中閃着邪魅的玩味。
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舒苒笑了,像是聽到一個世紀大笑話般,蜷起了身子的放聲大笑。
“是呀喜歡得要死要活,連命都可以不要的衝進大火裏去救你呢”舒苒捧着肚子,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對着席瑾城,似真似假地說道。
席瑾城擡起手,修長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她,正要說什麼時,手機響起。
他指着舒苒,冷哼了聲,這才接起:“說。”
舒苒抱着包裹,落荒而逃。
直到躲進廚房裏,她才重新感覺到心跳的聲音,如此急促而慌亂。
用力按着左邊胸口位置,看着客廳里正在接電話的席瑾城,咬緊了脣: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可是她自我感覺在他面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啊
席瑾城不該看出來她喜歡上他的事情,不該的
“舒苒”席瑾城站在廚房門口喊她。
“嗯”舒苒應了聲,轉頭看着他,心跳在失控。
“跟我去書房看監控”席瑾城說完,已“噔噔”的上樓了。
舒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只是開玩笑的,嚇死她了
“舒苒”席瑾城在二樓的樓梯口不耐地喊了聲。
“來了”舒苒忙應了聲,放下手中的包裹,忙跑出了廚房,跟着上樓了。
舒苒,別自己嚇自己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抵死否認就對了
絕對不能向他坦白
舒苒一路如此告誡自己,到書房時,席瑾城正在開電腦,聽到她進來的聲音,只是擡眸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其他表情。
舒苒平靜的走過去,站在他身後。
兩個人都安靜的等着啓動中的電腦,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繼續樓下剛纔的話題。
監控畫面顯示的時間是出事那天晚上的十一點四十五分,纔有一個快遞員樣子的年輕男子走進酒店,走到總檯時,拿出一個文件袋,從文件袋的顏色和幾個大字上可以看出某達快遞。
快遞員對着總檯小姐一直在說個不停,可是監控裏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不過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很是不痛快,似乎是在埋怨什麼。
總檯小姐代簽後,快遞員便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時,打了個哈欠。
總檯小姐隨後便拿起座機,撥了幾個號碼,舒苒推算着,她應該是給柳盛威打的電話,通知他下來拿快遞。
隨後,席瑾城快進過去,到第二天九點二十分時,都沒見柳盛威去總檯拿快遞。
席瑾城往椅背上一靠,仰頭看着舒苒,嚴肅地問:“看着這些,有沒有想到什麼”
“這幾天我瞭解了一下現在普遍在用的幾家快遞,其中速度最快的是迅風快遞,特別是對於外省來說,是任何快遞都比不上的。如果是外省的話,又這麼急,連半夜都要求快遞送件上門的快遞,你說,他爲什麼會用這家輕達快遞,而不是迅風輕達三天以上,迅風是次日到達。如果是本城的話,那爲什麼要用快遞,而不是讓人直接送過來這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欲蓋彌彰的意味
舒苒撫着下巴,把心裏所有能想到的一五一十的分析出來了,也不管是不是班門送斧,她也急於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只要事情沒有查清楚的一天,她現在也不算是安全的。
就算席瑾城這樣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也不可能一輩子這樣陪着她吧
誰知道那個搞事的人會不會又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席瑾城聽着點頭,她分析得很有道理,基本上都是戳中重點問題分析的。
“等一下”席瑾城說着上,拿出手機給厲輝煌撥了個號碼:“輝煌,你讓婷婷看一下遙發給你的視頻,讀出快遞員說了什麼。”席瑾城掛了電話後,把視頻倒退到快遞員進來的那一幕,漸漸的放大畫面。
舒苒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着被他放大的屏幕,然後眼明手快的從桌子上拿了張紙和筆,記下了快遞員胸前工作牌上的名字和工作號。
席瑾城讚賞地看着她,微笑。
跟聰明人合作,真是太輕鬆舒服了
“不過,這個是八還是零又或者是六,有些看不清,視頻有些模糊。”舒苒指着屏幕上工作牌上的一個數字,偏着頭橫看豎看,終究還是有些發難。
“排隊六的可能,查一下八和零就可以了。”席瑾城斷定地說道,見她一臉迷糊,他點了點工作牌的第一位數:“和這個六對比一下看看。”
“咦,真的”舒苒這時才注意到,工作牌的第一位數就是六,不禁笑了起來:“果然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啊”
“你已經算半個諸葛亮了。”席瑾城把視頻放到九點以後,等着厲輝煌的電話,利用時間看看柳盛威是幾點拿走快遞的。
舒苒被贊得尾巴都翹了半天高,沾沾自喜:“被你這麼肯定,我怎麼這麼不好意思呢”
席瑾城瞥了她一眼,勾脣,給了她一抹寵溺地笑容。
舒苒咂了咂舌,藍顏也禍水啊
厲輝煌很快就給他回了電話,是婷婷當面給席瑾城說的:“那個快遞員說的是,這是一二一七房的柳先生的快遞,他讓我十二點送過來,這天氣也太冷了我等不了了,明天還要早起分揀呢,得早點回去睡覺了麻煩你這邊幫我簽收一下,然後十二點再給他打電話讓他下來拿吧
真是的,真當我們送快遞的是機器人嗎都不用下班,不用休息嗎十二點誰給送啊要不是他給了兩百塊小費,打死我也不會守到半夜再給他送件。好,謝謝美女,那我先走了,謝謝了啊瑾城,這些就是快遞員說的全部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