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以後自己泡自己的。”
“雖然我泡的咖啡比你的好喝。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喝你泡的。”他擡頭以“你想得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有些賴皮地說道。
“我的不好喝你還喜歡”舒苒沒好氣地嬌嗔,心裏卻因爲他的這句話而感動着。
“是呀,就當我犯賤好了”席瑾城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
“”舒苒哭笑不得。
目送席瑾城的車子離開景天,直到看不見車尾了,她纔回屋,聽到陳香蓮和王佳佳在看着電視討論。
“這就是報應”陳香蓮惡狠狠地說道。
“就是,活該這樣”王佳佳也附和着點頭。
舒苒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讓她們如此仇大怨深的,便靠過去看了一眼。
屏幕上,一羣記者正圍在醫院的住院部大門口,大炮短槍的指着從住院部裏出來的席利重。
“席先生,請問,您是因爲什麼病住院的”
“席先生,請問,您脖子上的痕跡是不是被人掐的”
“席先生,聽說您是被人綁架後,遭綁匪暴力對待了是嗎”
“席先生”
舒苒驚訝的看着電視屏幕上的席利重,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才這麼一個星期不見,竟然一下子蒼老了那麼多
鏡頭因爲一個記者的發問而拉近,給了他的脖子上一個特寫時,舒苒除了看到那幾道已變成青紫的顏色外,更是看到他臉上有一個被創口貼貼住的傷口。
不由地撫上自己的脖子,真是驚人的相似
她脖子上現在的顏色,也已經變成跟他一樣的顏色了
“舒小姐,你看看這個人,一個星期前被曝高血壓發作住進醫院的就是那天晚上欺負你後,你說活該不活該”陳香蓮看到她時,還在爲舒苒那天晚上被席利重掐着脖子而抱不平。
舒苒只是笑了笑,未作評斷。
那天晚了
難道是席瑾城
那天晚上席瑾城離開了後,是不是回席家去找席利重算賬了他真的像席利重掐她一樣,掐了席利重嗎而且也把席利重的臉弄傷了
真不敢相信,他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可是他父親啊
不管怎麼樣,他身上,可是流着一半席利重的血啊
舒苒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態了。
還開心席瑾城爲她做的,不惜揹負大逆不道的罪名也要爲她討回公道。
還是該難過他爲她做的,爲了替她討回公道而大逆不道
回到樓上,換了一身衣服,又下來。
“陳姨,佳佳姐,我出去一下,不回來喫午飯了。”舒苒跟她們交待了聲,便離開了。
施鬱言在大門口等她,看到她出來時,他下車爲她開了車門。
“謝謝。”舒苒笑着道謝,坐上了車。
施鬱言點頭,關上車門後,繞過車頭上車。
“我以爲,你會改變想法。”施鬱言一邊將車子掉頭,一邊意有所指。
“有沒有辦法改變,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真的想要改變,沒有什麼是改變不了的。”施鬱言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她死命瞞着不肯說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但顯而易見的,一定是不能被席瑾城知道的事。
他只是有些想不通,她能有什麼事,還是席瑾城不知道的
“席老先生住院的原因,是席瑾城造成的吧”舒苒引開了話題,顯然不想再談,也不會再改變她要離開席瑾城的決定了。
“嗯。”施鬱言沒有隱瞞的點頭承認:“下手很重,直接導致骨折他是真的打算殺死席伯伯。”
舒苒咬住脣,臉色煞白。
“席伯伯掐你了”剛纔從她上車時,他看到她脖子上的傷痕,便已經猜出來了。
“嗯。”舒苒也誠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並沒有刻意的去隱藏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施鬱言那麼聰明心思細膩的人,一看便知道了,瞞也瞞不住。
“他在愛情的世界裏,就是一個瘋子。”施鬱言如此評價席瑾城的愛情態度。
舒苒卻搖頭:“他只是不喜歡他的東西被別人碰了,不喜歡被別人破壞了,這應該是佔有慾的問題,與愛情無關。”
“你在逃避。”施鬱言淡淡的揭穿了她。
舒苒轉開了臉,沒再吭聲,只是一下一下的輕啃着自己的手背。
愛也好,佔有慾也罷,很快,都將會跟她無關。
“如果他知道是你幫我離開的,會不會對付你”看到他連他自己的父親都不會客氣,舒苒突然有些猶豫。
她已經害了不少人,不想再去連累施鬱言了
“如果我說會,你就不離開了嗎”施鬱言看着她,反問道。
“我會自己想辦法離開。”舒苒搖頭,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已經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了。
估計用不了四個月,她的肚子便會看得出來了
“沒有我幫你,你估計也就從這個機場逃到另一個機場,便被抓回來了”施鬱言懶洋洋地說道。
舒苒微微一愣,隨即也是倍感無力的苦笑。
是呀
以她的力量,她確實不能和席瑾城鬥。
“席曉欣的事,怎麼說查出什麼了沒”舒苒好奇地問。
對,關於席曉欣,她就真的只是好奇。
“這就有意思了席伯伯把後路切得死死的就連當時傳說控制了她三四年之久的那個丐幫團伙,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施鬱言聳了聳肩,笑着說道。
“所以,這將會是一個無頭案了就算這個席曉欣不是真的席曉欣,也會變成真的,是嗎”舒苒卻是嘆氣,如果真是這樣也好,至少席瑾城在她離開後,身邊還能有個可以照顧他的人。
“不可能。”施鬱言冷下了臉,嚴肅的回道:“我不可能會讓曉欣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假的就是假的,冒充誰不好,非要冒充曉欣”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她是假的”舒苒有些不懂,連席瑾城都分辨不出,爲什麼施鬱言就能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