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有兩個男的過來,跟分別坐在了席曉欣和潘鑫旁邊。
一個男的提出光喝酒太悶了,不如玩骰子吧
席曉欣不會,潘鑫便跟她一組,結果,兩個人輸得多,贏得少。
“鑫姨,我喝不下了,我頭好暈啊”席曉欣眼前的景象變成一直在旋轉,分裂,明明潘鑫就坐在她隔壁,她卻覺得距離好遠一樣。
“那我們就回去吧”潘鑫看了那兩個男的一眼,拍了拍席曉欣的肩膀說:“你先坐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不要亂跑哦”
“好的,我就坐在這裏等你”席曉欣分不清方向,聽着潘鑫的聲音,卻找不着她人在哪。
潘鑫離開後,席曉欣便閉上眼睛,往沙發上一靠,昏昏沉沉。
沒過一會兒,只覺得像是被人扶了起來,她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卻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臉,模糊一片。
“鑫姨,我們回家了嗎”席曉欣迷迷糊糊的呢喃了聲,被對方半摟半扶着往外走去。
第二天,席曉欣被一聲聲的手機鈴聲吵醒,睜開眼睛,對上陌生的天花板,半天反應不過來。
“這是哪”席曉欣喃喃自語。
耳邊,手機鈴聲依然像催命符般的響着。
坐起身,卻發現頭疼得跟被抽了筋般,身體也像是被卡車輾壓過,特別是下身
目光落在佈滿皺褶的牀單上,那鋪開的一堆照片上時,她的腦子“轟”一聲被炸空了。
照片上,她正和兩個陌生的男人
不併不陌生
這兩個男人,分明就是昨天晚上和她們一起玩骰子的那兩個男人
她被他們給
席曉欣不敢置信的拿起那散開的照片,一張張的翻看過去,臉色越來越蒼白。
一把掀開被子,果然,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就跟照片上分毫不差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席曉欣揪緊了照片,死咬着脣,淚水撲嗽嗽的往下流。
爲什麼她的人生一定要都被這種骯髒的、不堪的黑暗和痛苦填充
她原以爲看到了一線光明,她以爲可以忘記過去所有的一切,可以重新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她以爲
“啊”心底那道防線被崩斷,她用力扔掉那一疊照片,扯拉着自己的頭髮,聲嘶力竭的尖叫,痛哭失聲。
手機還在執拗的響着,席曉欣仿若沒有聽見般,自顧自的哭着。
直到發泄夠了,哭夠了,平靜下來了,也笑了。
被奸一次跟一百次又有什麼區別不就是一張人工膜嗎大不了再去補一張就行了
只不過,既然他們做了,還拍照片,應該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當作佔了便宜後便當作沒發生過的
想必,他們還會來找她的,到時候,便是談判或是要挾她什麼的時候吧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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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怎麼好頓頓的,潘鑫突然這麼好心的帶她一起又是做美容,又是喫飯,還去酒吧
原來所有的一切,她早就被潘鑫往坑裏帶了
抹了把淚,她血紅着仇恨的雙眼,拿出旁邊包裏的手機。
十幾個未接,全是一個陌生號碼。
吸了吸鼻子,她照着號碼回撥過去。
“曉欣,是你嗎”電話那邊,是潘鑫透着關切的聲音。
席曉欣冷哼了聲,這種時候還需要用這麼假惺惺嗎直接說她到底需要她幹什麼,不是更合適嗎
“鑫姨啊,有事嗎”席曉欣忍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念頭,若無其事地問。
“你在哪呢我找了你一個晚上,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接我都擔心死你了”潘鑫着急的問着,聲音有些嘶啞,幾乎要哭出來了。
席曉欣看着被她飛得到處都是的照片,心裏狠狠的擰起,牙齒咬破了嘴脣,拳頭緊緊的揪着牀單,手背上青筋暴露。
“我沒事啊昨晚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來的,就睡着了,手機開了靜音,沒聽到。”她舔了舔嘴脣上的血珠子,鹹腥的味道在舌尖上暈染開來,帶出一抹陰寒的冷笑。
潘鑫,今天你讓我失去的,我會一一的討回來
我今天遭遇過的,我會讓你同樣遭遇一遍
加倍的
“真的嗎唉喲你嚇死我了都我就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結果就找不到你的人了我都急哭了,問了所有人都說沒看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整個晚上啊”
潘鑫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念念叨叨的說了一通。
席曉欣沒打斷她的話,只是安靜的聽着。
“你說你第一次喝酒,我昨晚也是太糊塗了,怎麼就沒阻止你呢唉,真的是覺得對不起你,我沒照顧好你,還枉你這麼信任我你頭一定很痛吧”潘鑫也沒在乎席曉欣有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着。
“有點痛。”席曉欣輕輕地說道。
“曉欣,那你出來開一下門吧我就在你家門口,我給你煮碗醒酒湯”潘鑫關心地說道。
“不用麻煩了,鑫姨,我沒睡在家裏呢”席曉欣分明聽到那邊真的在敲門的聲音,心裏閃過一絲疑慮。
潘鑫到底是演戲太逼真了,演了全套的
還是真的像她說的一樣,昨晚的事情,並不是她策劃的
“那你睡在哪裏了啊一個人嗎有沒有人照顧你呀”潘鑫驚訝地問。
“鑫姨,你別擔心我了,有人照顧我”席曉欣不露聲色的回道,在潘鑫是敵是友的身份未明前,她並不想得罪了。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我去接你你一個女孩子喝醉酒,又露宿在外,都是我害的,我不放心你都怪我”
“明月商務賓館。”席曉欣閉了閉眼,看着牀頭櫃上那裏有個logo,她照實的報了。
“行,那我這就過來”潘鑫說完,便掛了電話。
席曉欣看着牀單上那一灘灘曖昧的痕跡,咬着後槽牙,咬出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