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不變態我不知道,不過,他對舒苒的感情,可真不比城少。”厲輝煌搖了搖頭,倒是挺欽佩林遠翔這個癡情種的
“這件事,別給我亂說”席瑾城轉頭看向施鬱言,叮囑道。
施鬱言聳了聳肩,未置可否地笑了下,未語。
“他這悶葫蘆能跟誰說呀”祖勤遙嗤笑了聲,不以爲然。
“是啊我能跟誰說”施鬱言笑睇了眼席瑾城,料定他不會把舒苒的事公佈於祖勤遙他們,不禁戲謔的笑問道。
席瑾城斜瞥了他一眼,冷哼了聲,沒回答。
跟誰說都不打緊,唯一讓他擔心的是,他要跟舒苒說,林遠翔到現在都對她念念不忘,那才糟糙
雖然不擔心舒苒會對林遠翔死灰復燃,可怎麼着也不願意讓她心裏再升起對林遠翔的愧疚
“施先生,萬一林遠翔真的偷偷的盜墓,那裏面的骨灰”劉燦不擔心那個墓被毀了怎麼樣,這都不算事,反正他知道舒苒根本就沒有死
那個墓根本不存在任何意義
重點是,除了施鬱言外,誰也不知道那墓裏到底有沒有骨灰,還是就一個空殼墓
要是真被人挖開了,到時候,不就什麼都穿幫了嗎
“不必擔心”施鬱言自然明白劉燦在擔心什麼,笑着朝他搖了搖頭,安慰道:“一切都天衣無縫。”
不管怎麼說,當年他也得防着萬一席瑾城會來呢萬一席瑾城沒有逃避,而是親自來參與葬禮,要求“開棺驗屍”呢演戲要做全套嘛
自然是不能給人找到把柄的了
“你這是早就有所防備了”席瑾城看着他,笑着問道。
“可不是不過,當初我是防着你的沒想到,如今反而真的派上用場了”施鬱言跟着笑了起來,那一骨灰盒的白麪粉,也不知道放了這麼多年,是不是都發黴了
席瑾城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自嘲地搖頭苦笑。
“你們在說什麼”祖勤遙又是聽得一頭霧水,好奇地問。
“難道那個墓裏,安裝了什麼機關”厲輝煌也沒聽懂他們兩個人打的什麼啞謎,好奇心被他們勾起了。
“算是吧”施鬱言想了想,點頭。
“唉,不過,真的看不出來,這個林遠翔,竟然這麼癡情。人都去世了,竟然還不能放下。五年了,還在找機會下手,想要偷回骨灰盒,重新埋葬。唉,舒苒要地下有知,該有多難過啊”
厲輝煌惋惜地嘆氣,對於林遠翔,真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可憐。
席瑾城抿着脣,抽着煙眯起了眼睛,一聲不吭。
“對了,汪局長那邊有消息了。”劉燦突然出聲,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說。”席瑾城點頭,示意他不必迴避這裏的人。
“死者對面的鄰居後
來說那天晚上,有看到兩個陌生男人出現過居住樓樓下,後來在小區外面一條街的攝像頭裏,在一輛凱越裏看到這兩個人,時間也能吻合。當晚栽死者回去的那輛出租車司機也說,在小區門口處,曾看到停在外面的那輛凱越,只不過當時車子裏並沒有人。
但是,有個特別有意思的,那天晚上,雖然席小姐沒有出現過孤兒院,但是你們猜,誰去過”
劉燦賣了個關子,神祕兮兮地問。
“潘鑫”席瑾城淡淡地問。
“不是”劉燦搖頭,在席瑾城明顯閃過一絲訝疑的目光中,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是陸鼎州陸先生的祕書展科”
“怎麼會”厲輝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是巧合嗎”
“汪局長也跟厲先生有同樣的顧慮,所以便把展科仔仔細細的調查了一遍,發現展科是正常人家長大的孩子,不存在從孤兒院裏出去這一可能性。
而且據調查,展科之前也沒跟孤兒院有什麼來往,更不是志願者。時間就那麼湊巧的,剛巧就只在那天晚上出現了一下,差不多半小時左右,就回去了。”
劉燦把汪局長傳達過來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轉述了一遍,看着所有人都凝重起來的神色,他也不敢放鬆。
“難道僱兇殺人的是陸鼎州”祖勤遙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一臉的嚴謹肅冷:“難道,他是想爲陸雙雙當年的事情,報仇”
“可是這也太不分青紅皁白了吧當年陸雙雙瘋掉又不是城的責任,是她自己心理素質不夠,纔會愛上柳盛威,怎麼能把這仇報在城身上”厲輝煌搖頭,陸家這麼多年都風平浪靜,也沒有任何表現,跟天慕的合作也是一如既往。
“你怎麼看”施鬱言看着席瑾城,淡定地問。
“陸雙雙現在在哪裏”席瑾城並未直接回答施鬱言,而是把問題又丟給了劉燦。
“據我所知,好像是在威尼斯,三年前回來過一次,在皇城住了半年左右,後來又突然回威尼斯了。”劉燦想了下後,準確地回道。
“潘鑫事發當晚在哪”席瑾城點頭,接着問。
“我們跟蹤的人彙報,她和席小姐從酒吧離開後,並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回家了。那天晚上,席夫人沒有出過門,席小姐也沒有出門。”
劉燦回答後,席瑾城便沒有再問了,低着頭,抽着煙,陷入了沉思中。
“城,你想到什麼了啊”祖勤遙性子急,受不了席瑾城這樣一聲不吭,卻又把整個氣氛都帶動到極致壓抑的狀態,讓人大氣都喘不出來。
“不可能是陸鼎州乾的。”席瑾城搖頭,看向施鬱言,像是在等他的認同。
施鬱言看着他,沒有認同,也沒的反駁。
“劉燦,你去查查這個展科,不要跟汪局長同一個方向去查。”席瑾城也不等施鬱言,轉頭交待劉燦。
“好的,席先生”劉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