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局,你查查這兩個人。”席瑾城隨後電話便追了過去,汪局還在審訊室裏一個個的耗着,聽到席瑾城的電話時,不禁又翻了個白眼。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查”汪局長扯了把自己的頭髮,狠狠的指了對面的人一下,起身出去了。
席瑾城掛了電話後,幾個人同時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明知道這畫像並不等於找到慕宸,卻總覺得是一種依託。
“現在,是不是就等着汪局長的回信了”舒苒有些迷茫了,一下子好像什麼事都做完了,卻又完全看不到結果的無措。
席瑾城摟了摟她,輕輕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很快就會回信的,現在,乖乖的,跟我再去喫點東西。”
“我沒胃口。”舒苒搖頭,根本喫不下東西。
“沒胃口也要喫一點。”席瑾城說完,半抱半拉的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強制性的帶着她往餐廳走去。
“席瑾城”舒苒無奈的被他挾在臂彎裏,被迫的跟着他的腳步。
“乖,不是說過了,讓你相信我的嗎”席瑾城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按在餐椅上,拿起筷子塞進她手裏:“你要不想動,我餵你”
“不用了。”舒苒看到她和席瑾城回來喫飯,其他的人也都跟着過來喫飯,心想着確實也不能因爲她一個人,而讓別人跟着她餓肚子。
“邊喫邊等吧現在剩下的,也就只有等了。”席瑾城拾起筷子,給舒苒夾了一塊雞肉:“我剛纔嘗過了,小瑤這香菇燉雞做得還不錯”
舒苒點頭,拿起筷子夾了幾次,都沒夾住。
席瑾城看着皺眉,抿了下脣,直接夾起那塊雞肉,送到她嘴邊。
舒苒看着他,眨了眨眼,轉頭看着其他兩個盯着他們看的人,臉頰俏紅。
“我什麼都沒看見”班天逸嘿嘿一笑,低頭喫飯。
祖勤遙笑了笑,什麼都沒說的也跟着低頭。
“我自己來。”舒苒咬了咬脣,用筷子去夾他筷子上的肉,被席瑾城躲開了。
“我覺得我還是先餵飽你,我纔有心情喫。”席瑾城堅持的把肉又喂到她嘴邊,餓了誰也不能餓了她
舒苒眉頭微蹙,不悅的瞪着他。
“那我咬碎了再餵你”席瑾城的話音才落,只聽旁邊兩個人同時發出“噗”一聲,嚇得不輕。
“席瑾城,有病吧你”舒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得了,太丟人了
“我的病就是你啊絕症無藥可醫了”席瑾城慎重的點頭,一本正經的回道。
“”舒苒愣了一下,嘴角輕輕上揚了下,有些無語,卻也算是苦中作樂。
“這波狗糧喂得真是太特麼揪心了有木有”班天逸按住胸口,和祖勤遙兩個人一臉的哀怨。
“別鬧了你們快喫飯吧”舒苒紅着臉,推開了席瑾城的手,“我自己喫真的不鬧了”
“想自己喫也不是不可以,先把這碗雞湯給喝了。”席瑾城舀了滿滿一碗雞湯,放到她前面。
 
席瑾城這才滿意的點頭,拿着紙巾幫她擦了擦嘴:“人是鐵,飯是鋼,不管遇到什麼困難,身體纔是最重要的,懂嗎”
“懂”舒苒抿着脣笑,深深的看着他,沉鬱的心情,突然也沒那麼糟了。
“我小時候,也被人綁架過,遙小時候,也被綁架過。輝煌十六歲的時候,還被一名廠裏的員工拿刀挾持過
可能,這種就是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就是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孩子都會經歷的,你就這麼想,只是讓寶貝歷練一次”
席瑾城輕嘆了口氣,緩緩地開導她。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會難受,更何況是身爲孩子的親生父母
舒苒默默的聽着,就連旁邊兩個人,也聽得直點頭,一臉委屈。
“慕宸雖然姓舒,可是他始終也是我的孩子,我相信我兒子,他會用他的聰慧保護自己,堅持到我們去救他的”
席瑾城笑了笑,目光拉得幽遠,溫柔的,自信的。
“我也相信我相信我們的兒子”舒苒被感染了他的信心,露出笑容,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雖然我和慕宸還沒來得及見面,不過,小傢伙用這樣的見面禮,說明一定是個比城還難纏的麻煩精我覺得他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祖勤遙也跟着表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倒是比較擔心那兩個綁了他的人”班天逸滿是同情地說道。
舒苒笑着點頭:“對,和他對招過的人,都比較絕望你說呢席瑾城。”
“”席瑾城啞口無言,傲嬌的“哼”了聲:“我不是鬥不過他,我是不屑跟他鬥”
“可不是”舒苒嗤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氣氛終於變得輕鬆了一些。
汪局的信息很快就到了,但結果卻讓他們有些意外:既不是潘鑫的人,也不是席曉欣的人
“對了,席先生,我今天還有一個消息忘記說了。”汪局彙報完後,又補償道:“你讓我調查的當年舒小姐哦不,是席太太車禍那年的案子,是席曉欣找這夥人乾的”
“席董事長呢”席瑾城冷漠地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了,跟這夥人接頭交任務的人,是席曉欣。”汪局坦白地交待道。
“好,我知道了,席曉欣現在在席宅,你自己過去吧”席瑾城陰沉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目光凌厲的閃過一道鋒芒,“罪加一等”
汪局哆嗦了下,忙招呼人前往席宅去抓人。
“什麼車禍的案子”舒苒有些迷惑,她當年的那場車禍,難道並不是單純的車禍
“席曉欣找人撞的你。”席瑾城抿着脣,一腳踹翻了一張椅子。
舒苒震驚地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當年
那場車禍,竟然是被席曉欣算計的如果當年她真的就那樣死了,是否也就白死了
一個女人,怎麼就能狠毒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