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了,爸爸雖然比媽媽好說話,可是決定權,在媽媽手裏
爸爸再怎麼厲害,好像還是沒有媽媽厲害哦
“你別老是慣着他,什麼都任着他,以後長大了,還得了嗎”舒苒嘆了口氣,點頭同意的同時,也訓了席瑾城一句。
席瑾城委屈的點了點頭,暗暗的和慕宸交換了一個眼神。
慕宸“耶耶耶”的在牀中央又開始歡跳起來。
“你看你”
“好了好了,以後都聽老婆大人的你快去洗個澡,等你洗完澡出來,說不定他就跳累了”席瑾城忙打斷她還想要念叨的話,推着她往浴室走去。
“”舒苒拿他們父子沒辦法,只得順着他,先去洗澡。
“一起洗嗎”席瑾城推着她進了浴室,反手將門關上,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不要”舒苒推了他一下,沒推開,索性便不推了,表情嚴肅的看着他:“慕宸就在外面,你別亂來啊”
“舒苒,我很想你”席瑾城一手箍住她的腰,身體壓向她,與她緊緊相貼在門上。
“席瑾城”舒苒感受到他身體上的變化,舔了舔嘴脣,有些慌亂的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席瑾城嫌她的手太礙事,乾脆握着她的手舉到她的頭頂上,低下頭,二話不說直接吻住了她的脣。
“席唔”舒苒掙扎着,想着兒子一個人在外面,等下要是過來的話
天
席瑾城如同見了腥的貓兒般,咬着便不再鬆口。
任憑她怎麼反抗,他壓着她死死的,根本沒有給予她任何空間。
舒苒瞪着他,擡起腳想要去踹他,卻被他用腿給夾住。
“唔唔”
席瑾城權當看不見,聽不到,一手箍着她,一手在她身上不放過一寸肌膚的遊移
潘鑫的去世,讓席利重的情緒跌落了谷底,成日沉浸在易爆易燃易怒的狀態中。
李醫生二十四小時的守在席家,以防萬一。
席家的傭人們惶惶不得終日,好幾個已經受不了席利重沒有任何理由的怒罵暴力,逃離了席家。
追悼會在第三天,席瑾言不言不語的守着潘鑫整整兩天沒有離開過。
席家陷入了狂風暴雨的不安中,一個個縮着脖子,夾着尾巴度日。
“老席,你這血壓都要爆表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李醫生量着席利重的血壓,眉頭堆積了兩天都沒舒展過:“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給你注射鎮定劑了啊”
“你不是說她沒事的嗎爲什麼她還是死了啊爲什麼”席利重瞪着他,把剛怒斥了一名傭人的怒氣又延伸到了李醫生身上。
“老席,你冷靜一點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李醫生被他反咬一口,突然有種有氣都無處撒的無奈感。
若不是看在兩個人這麼多年的關係上,換成任何其他人
,他也都撒氣了
席利重頓着柺杖,額頭的青筋暴露,怒氣騰昇的瞪着李醫生。
“老席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覺得我害死她的”李醫生再好的脾氣也經不起這樣三番五次的被懷疑與口口聲聲的質疑。
他連續兩天在席家不眠不休的照顧他,體諒他剛失去愛妻的痛苦,忍受着他兩天的冤枉。
如今再這麼扯下去,最後還不得不是兇手都被他說成兇手了
“你害沒害死她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的好端端的人,生命跡象一切正常的人,不可能突然就沒了”席利重也同樣沒好語氣,兩個人勢均力敵的對視着。
李醫生幾度氣得手都抖了,最後咬了咬牙,怒了。
“行當我他媽的白瞎了眼,還操心你隨你隨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席利重我告訴你,你最好他媽的給我查清楚,別隨便拿掉髒帽子就往別人頭上扣老子不幹了”
李醫生將手裏的血壓器“啪”一聲摔在了地上,轉身快步的、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席家。
席瑾言剛進門,差點和李醫生撞上,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便被他推了一把。
“閃開,別擋着我路”李醫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越過他走了出去。
席瑾言漠然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才收回視線,轉身進屋。
席利重坐在沙發上,看了下他,沒開口說話。
席瑾言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徑直的往二樓走去。
“過來。”席利重在他快踏上一階樓梯時,纔開口,叫住了他。
“爸,我累了,有事,晚點再說吧”席瑾言沒有停下,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透着濃濃的疲憊與無力。
席利重張了張嘴,卻還是在席瑾言有氣無力的腳步聲中,抿住了脣。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而主導了這一場悲劇的人明着是席瑾城,而實際上,卻是潘鑫自己。
他只擔心,席瑾言會因爲潘鑫的去世,而把所的的仇恨都算計在席瑾城身上。擔心他會把情緒都積累起來,蓄勢待發的等着一個機會找席瑾城報復。
這個孩子平時沒心沒肺的,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卻心思深沉得很。
以前潘鑫被席瑾城那樣欺負,語言上羞辱,席瑾言也從來只是看着,沒有維護過自己的母親半個字。
如今,潘鑫去世,他竟然也不吵不鬧,連半句怨言都沒有。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席瑾城剛關了燈,摟着舒苒躺下,準備睡覺,牀頭櫃上的手機發出“嗡嗡嗡”的震動。
舒苒推了他一下,轉過身,背對着他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連睜開眼睛都覺得是一件太過勞累的體力活。
他根本就是一隻要不夠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