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眼前一亮,“咱們也去,三阿哥身邊誰看着他”
“要不說運氣好呢,是李側福晉。”秋菱笑道。
耿格格也是沒想到自己的好運氣,李側福晉已經很少自己帶着孩子出來玩了,“走。”
耿格格自己領着四阿哥,現在四阿哥又大了些,她已經不能抱着他太久,抱不動了。
好在這孩子性子乖巧,領着他走路倒也開心得很,不時地擡起頭看她一眼,傻笑的樣子,讓耿格格看着心裏有幾分惆悵。
把四阿哥養成這樣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與世無爭才能保命,她也是爲了他好。
李側福晉院子裏養了一條小狗,雪白雪白的,取了個名字叫繡球。
三哥喜歡得很,現在正在園子裏追着繡球跑。
四阿哥的眼睛看到繡球的時候,就挪不開了,耿格格瞧着心裏有些發酸。
儘量忽視自己心中的難過,瞧着四阿哥的手走過去,笑着跟三阿哥打招呼,“三阿哥又帶着繡球出來玩啊”
三阿哥擡起頭看了耿格格一眼,發現自己不太熟悉,就饒過她又追着繡球跑了。
耿格格一時有些尷尬,牽着四阿哥的手緊了緊。
四阿哥擡起頭看了耿格格一眼,耿格格立刻換上開心的笑容,領着四阿哥過去給坐在亭子裏的李氏請安。
李氏因爲李家的事情心裏正煩着,瞧着耿格格進來請安也不怎麼搭理,只是道:“起來吧。”
耿格格牽着四阿哥的手站起來,笑着說道:“奴才帶着四阿哥出來轉轉,倒是沒想到會遇上側福晉,三阿哥瞧着又高了些呢。”
聽着耿格格提到兒子,李氏的神色緩了緩,“坐吧,這大冷天的要不是他非要吵着出來,哪裏會在這裏吹風。”說着就看了看四阿哥,“耿格格不是我說你,四阿哥這也太胖了些,小孩子太胖容易長不高。”
耿格格:
要不是讓人不對四阿哥有敵意,她何至於讓四阿哥喫的胖一些。
再說四阿哥也不是很胖,只是比三阿哥稍胖一些罷了。
壓着心裏的不適,耿格格還要帶着笑與李氏周旋,圍着倆孩子說了些吉祥話,看着李氏的神色慢慢的緩和下來,耿格格這才把話題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去。
周嬤嬤不在,李氏的警惕心也沒那麼強,很容易的就被耿格格帶偏了。
耿格格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府裏的流言實在是太不堪,側福晉也該查一查纔好,不能這麼放任下去。”
李氏還不知道流言的事情,聽了耿氏這麼說整個人都要炸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都兩天了,側福晉不知道嗎”耿氏一副小心翼翼又帶着幾分糾結的樣子,“奴才原以爲側福晉知道的,真是還請側福晉恕罪。”
李氏哪裏知道,這幾天爲了李家的事情焦頭爛額,她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想到好的主意。
今兒個李家來見她
主子爺那裏壓根見不到人,要讓她去聽竹閣求溫氏幫着遞句話給主子爺,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如此一來,她心情不好,只怕是周嬤嬤聽說了什麼,也不敢直接跟她說。
李氏是性子直,但是她又不傻,這麼明顯的事情她看不出來
這分明就是福晉有意的
李氏瞧着耿格格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裏嗤笑一聲,嘴上卻說道:“我不怪你,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說今兒個烏拉那拉家又來見福晉了”
耿格格面帶爲難的猶豫一下,這才輕聲開口說道:“奴才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是有這回事兒。”
說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瞧了李氏一眼立刻轉開了目光。
李氏一看,立刻說道:“你也進府幾年了,我是什麼性子你知道的。你只管說就是,我不會怪你的。”
耿格格還有些爲難的樣子,低聲說道:“不是奴才不說,而是奴才不知道怎麼說,畢竟是沒有根據的事情,這這要是說錯了”
“說錯了也不怪你,你說。”李氏就覺得耿格格一定是知道點什麼,上回她在正院被爲難,還是她難得發善心幫她解了一回圍。
不然的話,以耿格格小心謹慎的性子,怎麼會無端端的跟自己說這些
這下好了,李氏自己腦補,連耿氏來跟她說悄悄話的理由都找好了。
要是耿格格知道了,只怕是更無語了。
先有大格格的婚事拿捏着李氏,現在又想利用戶部的事情再壓一頭,福晉這是要徹底的想要讓李氏不能翻身。
李氏一旦道德上出現點瑕疵,幾個孩子自然不能讓她養着了。
耿格格想了想,總結一下語言,就把自己的懷疑以委婉的方式說了一下。
尤其是揣測福晉的心思說的極其的細緻。
溫側福晉只是讓她提醒一下李氏,但是李氏這樣的性子,如果沒有足夠的憤怒,是絕對不會跟福晉直接頂着來的。
要麼不動,要麼就讓李氏跟福晉直接翻了臉。
不然,這二人一旦還是以前那種局面,要是福晉知道她做點小動作爲難她,李氏到時候也只會隔岸觀火。
她自己就算了,但是她養着四阿哥,絕對不能讓四阿哥跟着她一起受罪。
溫側福晉是會幫她,但是二人達成的默契,明面上是不會出手的。
所以,耿格格想得更多,做得更多。
耿格格這樣一說,李氏何止是氣炸了,聽着耿格格的意思,福晉這是要把她打壓下去,想要接手自己幾個孩子
大格格在幾年就嫁出去了,二阿哥大了些記住些事情,但是三阿哥還小,養上一兩年只怕就不記得自己這個生母了。
不出五年,她的幾個孩子,只怕是真的要在福晉手裏壓制一輩子了。
李氏又氣又怒差點緩不過氣來,福晉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爲了大格格她忍了那麼久,結果呢
換來福晉這麼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