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飛雲帝國能在宣安國重兵攻勢之下,擊潰強敵,原因是拜了這祖孫二人所賜啊。”歐楚陽暗道。
由此,在暗自心驚間,歐楚陽倒是由衷的佩服起這陳中來,想他只是一介凡人,居然在沒有控火的能力下研製出四級丹師纔可以煉製出來的丹藥,這等天賦,着實令人汗顏。
感嘆了一番,歐楚陽知道事情緊急,再也不問下去,忙道:“唉~,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走”
盈盈聞言一喜,小腦袋瓜連忙點着,隨後便要扶起陳中離開。可陳中卻是擺了擺手,對兩人道:“盈盈,你跟你大哥哥走吧,我這副老骨頭撐不了太久了。”
“爺爺~”
盈盈聞言,頓時痛哭出聲,死抓着牀沿不放,道:“爺爺,沒有你,盈盈怎麼活啊。”
陳中慈祥的望着盈盈,枯瘦的手掌慢慢撫過盈盈的額頭,斷斷續續道:“盈盈,我研製創靈丹和血神丹不是爲了揚名,而是爲了讓你能夠修煉成武者,擺脫輪迴之苦。現在我已經成功了,出去之後,你只要找到一個五級的丹師,爲你煉製真正的創靈丹和血神丹,便能治癒兩種丹藥帶來的負作用,真正的成爲一個武者,聽爺爺的話,好好修煉,爺爺這一輩子只想着長生,卻沒有想到給你帶來了那麼大的痛苦,這幾年辛苦你了。”
老者說着,眼睛已經閉上了一半,明顯到了燭殘影滅之時,而盈盈卻是不依不饒,非要陳中跟着自己一起走。
歐楚陽見狀,也是傷感連連,可眼下並不是拖拉的時候,焦急間,只聽陳中對自己說道:“小兄弟,幫我照顧好盈盈。”
扔下這一句話,天賦異稟,足以讓人敬佩的陳中,終於與世長辭。
驚愕間,歐楚陽眼角微微一溼,狠狠的咬了咬牙,他一把拉住盈盈的手臂,用力一拽,將他攏入懷中。腳下輕輕一踏,一聲悶雷炸響過後。兩人便消失在了房間內。
此時,別看帝紀嚴明,但在一外來強者不斷的轟擊着外圍大陣之下,聖地之內已經大亂。
做爲帝國的軍人,他們對這裏並不陌生,外面無數兇狠的靈獸虎視眈眈的看着這裏。他們心裏再清楚不過,如果任由那強者將大陣破壞掉,就算他們再強大,也將會那無數靈獸口中的美食。
於是乎,所有人都停止了練習,目光驚懼的望向東方,那裏,他們最高的統領,白將軍,正全力的與一名強者拼殺着。
驚天炸雷,轟響不斷,白將軍驚駭的遊走於那條曼妙的身影周圍,心下震驚不已。
元鳴口中,擁有武狂實力的白將軍,只不過掩人耳目,其實他真正的實力卻是一名巔峯武狂境界的強者,離着那武聖的差距,僅有一步之遙。
本來以爲自己強大的實力並不難抓住來犯之人,哪曾想這一交手,突然發現對方的實力絲毫不下於自己。
驚懼間,白將軍幾次三番的想要從那白色的面紗之下看看來人的真實面目,可無奈的是,對方的實力似乎還要比自己高上一籌,自己想要近身都難,更別談去掀開那神祕的白色面紗了。
既然這樣,白將軍立馬打消了此種念頭,退而求其次,全力進攻的他改成了半守半攻,一方面找尋機會去擊敗來犯之人,另一方面,還是怕兩人強大的對攻破壞了聖地的防禦陣界。
畢竟,裏面還有無數帝國的精兵,那可是他們的老本,是絕對不容有失的。
如此一來,對方的攻勢就越見凌厲起來。有數次,白將軍差點被那漫天的掌影所蓋,險險受傷。
大戰瞬間便已過數百回合,兩人看似竭盡全力,但雙方都知道,各自都留有後手,並沒有全力以赴。
此戰進行的過於保守,雖然看起來氣勢磅礴,但綿綿不斷的勁風掩蓋之下,兩人皆是氣不喘、臉不紅。
正在這時,白將軍突然感覺到另外一個方向,陡然閃過一道精光。
“還有援手”
驚慌之下,白將軍虛晃了一招,道道勁氣直射之後,其人全身而退。目光冷冷的朝着那精光閃動的方向望去。
那道精光只是一閃,便到了對方那白影的身旁,看都不看白將軍一眼,黑布蒙罩之下,陡然吐出了一個字:“走。”
走字一出,對面那白影答都不答,曼妙身形一轉,便朝着幽暗森林的深處掠去。
而這時,白將軍終於看到了那黑影的腋下夾着的女子,正是盈盈。
憤怒着,白將軍不再留手,大吼了一聲:“把人放下。”
吼聲傳出,其人全身上下寒光暴閃,一道仿若冰柱的氣流陡然在其手掌成形,單手一揮,這冰柱化成一道流光便朝着那黑衣人射去。
聽到背後風聲逼近,黑衣人頭也不回,單掌握成拳狀,猛的向後揮出。
“轟”
驚天轟鳴頓時響徹。受到黑衣人一擊,那粗壯的冰柱龜裂成無數冰片,朝着四面八方散落而去。而這時,白將軍也到了黑衣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