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年同桌的,還有一名老者,另一個青年以及一位美到不行的少女。此時,三人連看都沒看大漢一眼,正坐在桌子上喝着水。
小廝一見有人替自己出頭,馬上隨着那青年的口氣求饒道:“是啊,是啊,這位大爺說的是啊,大爺,確實如此,我們這裏的水和酒都有沙土,不怪小的啊。”
魁梧大漢的怒火未減,但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倒是沒有難爲那跑堂小廝。一把將小廝撇到一旁,大漢看向那青年,恨聲道:“你是誰”
青年邪異一笑,將身子支在門旁,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大漢一番,問道:“你是誰”
大漢冷笑了一聲,嗆啷一聲,自桌邊提起一杆寒鐵長槍往地上一戳,頓時,黃土鋪設的地面,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戳出了一個大洞,那長槍直愣愣的豎在地上。
“大爺我是胡廣。”
“胡廣”青年抓了抓頭,冷笑了一聲,道:“沒聽過。”
“大膽。”見青年如此無視自己,大漢頓時暴跳如雷,道:“臭小子,在悍天羅槍面前如此自大,你這是找死。”
聽到悍天羅槍四個字,與青年同桌的另一個青年卻是微微一愣,隨即朝着之前的青年使了個眼色。
青年見狀,更加肆無忌憚的說道:“八大家族的戰訣,悍天羅槍,讓你用來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丟人啊,丟人啊。”
“哈哈~,確實是丟人,邪鬼,我覺得你能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更丟人啊。”青年話音一落,門外忽然傳進了爽朗的笑聲。隨後,一行四人踱步走了進來。
一見來人,同青年一桌的另一青年明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這笑容很誠肯,並暗含着些許激動,又像是興奮。然而這只是短短的一瞬,便又回覆了平淡的表情。
見到說話之人走進,邪鬼只是瞥了一眼,方纔嗤笑了一聲道:“黃浪,多年不見,你話多了。”
“哈哈~”來人重重的拍着邪鬼的肩膀,道:“不好麼,這說明我更健談了。哈哈。”
說完,來人也不馬上對身後三人介紹道:“蕭門主,蕭長老,靈兒,這位是歐家歐擎前輩,這是我兄弟歐楚陽,這是邪鬼,這位是~”
指着慕婉晴,黃浪頓時語塞。
聞言,歐楚陽站起身來,道:“慕婉晴,我的朋友。”
“嘻嘻~”黃浪湊到了歐楚陽面前調侃道:“臭小子,見了大哥連聲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注意力一直在人家身上啊。”
望着黃浪那憨笑的面孔,歐楚陽小小的激動了一下,見有外人在場,馬上道:“大哥,你兩位是~”
黃浪介紹完,兩人各自對歐擎與歐楚陽抱了抱拳。
“蕭辰見過前輩。”
“呵呵,歐兄,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這時,歐擎也笑了起來,回道:“客氣了,歐擎仰慕已久,也未能得見,實在汗顏啊。”
與歐擎客套完,蕭辰與蕭古二人同時把目光轉到了歐楚陽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讚歎道:“果然年輕有爲,怪不得黃浪一直對你讚不絕口,如此年紀就做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可造之材啊。”
兩人說的誠肯,眼中也滿是讚賞之色,沒有半點虛假,讓歐楚陽心下有些汗顏,只不過現在的歐楚陽已經不是當初初出茅廬的小子了,一派宗主的他更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聽完之後馬上笑着回道:“前輩客氣了,晚輩也沒做過什麼,當不起兩位前輩的誇獎。”
“還沒做過什麼”蕭古很是平易近人,一聽歐楚陽的拖辭,立馬笑道:“以一已之力,力戰兩大武聖強者,更是能全身而退,這還不是大事”
蕭古此言一出,頓時將那胡廣嚇的坐在了凳子上,眼睛瞪的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一想到自己剛剛仇視的對方是那個在飛雲帝都,攻打帝宮的歐楚陽,胡廣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這時,一直坐在胡廣身旁的老者聽到來人的身份,再也坐不住了,慢慢起身之際瞪了一眼胡廣後,方纔對歐楚陽等人道:“老夫胡痕,見過諸位。”
“胡痕”蕭古剛要坐下,聽到胡痕說話又站了起來,目光直視着胡痕,冷聲道:“你就是那個拿了悍天羅槍的人”
“正是。”胡痕鏗鏘着回道,臉上不由自主泛起一絲高傲的神色。
蕭古上下打量了一番,旋即白眼一翻,瞪着那胡廣道:“八大家族從來沒有過敗類,看好你這龜孫子吧,別抹黑了八大家族的名聲。”
“你~”這句話罵的極爲露骨,即便胡痕很有風度,也難免怒火中燒。驚怒間,胡痕雙拳已然緊握,一股霸道的內氣升騰而起。
“蕭兄不要欺人太甚。”
“哎呀要動手老夫最喜歡打架了。”見狀,蕭古裝作喫驚的錯愕了一聲,隨後馬上便捲起袖子做好了準備。顯然,這蕭古的脾氣有點暴躁。
正當雙方內氣攀升之時,忽然門外又是傳來一道清朗的笑聲。
“哈哈~,多年不見,蕭前輩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啊。”
聽到這個聲音,衆人便知道,不知道又是哪家到來了。於是乎,一雙雙疑惑的目光緩緩的朝着門外看去。
一見來人,歐楚陽突然皺緊了雙眉,至於黃浪反映更是劇烈。一掌拍碎桌子,怒衝衝的吼道:“羅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