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那還有什麼好問的？”歐楚陽攤了攤手。公孫晏會去打聽他的事情。歐楚陽一點也不奇怪，也沒有責怪之意。別人知道的，都是些可以知道的。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公孫晏也打聽不出來。
“還有些細節，誰都不知道。”公孫晏興致勃勃的問道：“比如你驚退狄家天階高手的那件絕品禁器是哪裏來的，是不是跟你背後的神祕勢力有關？”
“扯淡！說了沒有什麼神祕勢力。”歐楚陽解釋道：“那是妖帝寒螭送給我的。”
“妖帝寒螭！你背後竟然是妖帝寒螭？”公孫晏驚道：“那不是神祕強悍勢力是什麼？千年前，妖帝寒螭可是令整個天下都爲之色變的強橫人物。”
“我真是服了你了……”歐楚陽無奈的說道：“我跟妖帝寒螭不過是見過兩面，他欠了我一點小人情，便拿了件禁器還我人情罷了。”
“一件絕品禁器，這還是小人情嗎？你知不知道，一件絕品禁器足以震懾一方。如果我公孫家有一件絕品禁器的話……”公孫晏一臉嚮往的說道，“那絕品禁器……歐兄可否割愛？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只要我公孫家能辦得到，絕不討價還價。”
“呃……”歐楚陽嘴角微微一抽，十分心痛的說道：“我用掉了……”
“啪嗒！”公孫晏手裏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顫顫巍巍的指着歐楚陽，“絕品禁器……你都給用掉了……你……”
歐楚陽像是十分理虧的低聲解釋道：“當時三名絕殺門天階殺手要殺花無殤，我又打不過天階高手，只好用掉禁器咯……”
“我的天吶！”公孫晏“噌”的一下站起來，捶胸頓足道：“你只要拿出絕品禁器，就足以驚退那三名殺手了。你對付狄家三名天階大能，不就是那麼做的麼。你爲什麼要糟蹋一件絕品禁器去殺那三個不值錢的殺手？你……你簡直是暴殄天物啊！你難道不明白，禁器的價值在於其強悍無比的威懾力，而不在於真實威力嗎？”
公孫晏這麼一說，歐楚陽馬上明白了。對於豪門世家來說，禁器就相當於現代世界的核武器，核威懾的意義遠遠勝於核爆炸的威力。
歐楚陽仔細想了想，又說道：“如果事情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用掉禁器，殺掉那絕殺門三兄弟。”
“爲什麼？”公孫晏用一種“孺子不可教”充滿痛惜的眼神看着歐楚陽。
“那三人，毫無人性，禽獸不如。我不殺他們，天理不容。”歐楚陽正容說道：“人生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該做的事情，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去做。區區一件禁器而已，又有什麼好可惜的。”
公孫晏緩緩坐了下來，沉吟道：“我似乎有點明白了……歐兄剛毅不屈雷厲風行，也許這就是你所說，天生的底氣吧……”
“鏘！”歐楚陽拔劍在手，再次說出當初對慕婉晴說的那一番話來，“劍乃百兵之君，身正鋒銳，中正平直，至尊至貴。練劍之人也當剛正不阿
“好！說的好！學劍之人本身便該如寶劍一般。”公孫晏肅容拱手道：“這便是我與歐兄最大的差距，受教了。”
歐楚陽擺擺手，“公孫兄言重了。只是你我所處環境不同，談不上多大差距。”
“歐兄一人一劍闖蕩天涯，自然是見慣了風雨。”公孫晏喟然一嘆，“可是，生於豪門世家也未必就是無憂無慮一路坦途啊……”
歐楚陽知道公孫晏的性格與其他豪門子弟迥然不同，肯定是有原因的。本來他不想多嘴去問別人的家事，但公孫晏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便順着問了一句：“公孫兄家中可是有何爲難之事？”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但這事也不是什麼祕密，說給歐兄知道也無妨。”公孫晏的神色又黯淡了幾分，“本來，我公孫家雄踞中州西北已有千年之久，勢力還要勝過天罡門幾分。但百年前，我祖父與叔祖競爭家主之位的同時，又都愛上了同一名女子……”
爭權奪位就已經夠要命的了，再加上女人……恐怕是個男人都會爭得頭破血流……歐楚陽沒有插話，靜靜聽着公孫晏繼續說道：
“最終，我祖父贏得了家主之位，同時又納那名女子爲妾。叔祖激怒之下，與我祖父割袍斷義，分家裂土。從此我公孫家一分爲二，實力大減。再後來，天罡門趁機以副門主之位誘使我叔祖與他們合併。然後又暗使詭計，害死我叔父，徹底吞併了他那一族的勢力。如今，天罡門的勢力在中州西北一家獨大，我公孫家卻一蹶不振，完全無力相爭。唉……”
“所以尹天澤在你面前囂張跋扈，你也只能是忍氣吞聲，步步退讓？”歐楚陽問道。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公孫晏黯然低頭道：“天罡門勢力遠勝我公孫家，尹天澤又是百年難遇的劍道天才。我……”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歐楚陽淡淡一笑，“我給你講兩個小故事。”
公孫晏聽完了“破釜沉舟”和“臥薪嚐膽”兩個成語故事之後，眼睛一亮，所有所思的喃喃說道：“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負……”
“雖然命由天定，但是事在人爲。天才等於一成天賦加九成汗水。尹天澤不過八重劍門而已，比你的六重劍門也就強了那麼一點點，如果你付出超過他一倍的汗水，還怕不能超過他嗎？”歐楚陽繼續添柴加火。
公孫晏被歐楚陽灌了好幾碗雞湯，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騰的一下站起來，揮舞着拳頭，吶喊道：“事在人爲！我們立刻回去，開始修煉！”
“正有此意，我們走！”酒飽飯足的歐楚陽配合着公孫晏的豪情壯志，一起走出酒樓。
剛走到門口，正好撞見四個人。
風傲宇、唐玉容、溫嘉良、陳雅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