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衡擺了擺手,打斷道:“先看看再說,走。”
言罷,許真衡飛身而起,朝着許延廣的住處掠了過去。
衆長老不假思索,以許真衡馬首是瞻,縱身跟去。只留下大長老一人在原地。
待到幾人走後,許真平之前那恭敬的模樣陡然一變,面目稍顯猙獰起來。
在許家,如今也只有許真衡一人敢不讓自己說話,而是這許真衡一人卻是讓許真平如咽在喉,不吐不快。
兩人雖然是親兄弟,許真平與許真衡卻同爲高階武神,家傳劍技更旗鼓相當,臻至大成,可許真平一直不服許真衡,爲什麼他能當了家主,自己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
憤恨的瞪了許真衡的背影一眼,許真平再度換了副表情,隨後趕了過去。
當衆人來到許延廣住處時,外面的天已經黑的一塌糊塗,烈日完全被濃密的黑去遮擋了起來,發不出半點的光亮,整個玄光頂,猶如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沉浸一股壓抑的氣氛當。
大門敞開,露出了裏面的情景。
鬱遊與王恙滿目俱驚的直視着屋裏堂央一位青年,好灼熱的眼神從未離開過半分。
許延廣與許潔兒並肩而立,眼揣度着難以掩飾的複雜光芒,有驚喜、有激動、有期盼,甚至還有迷茫。
“他是青義?”許真衡低問了一聲。
其身邊許乾默默的點了點頭,以示回答。
大步跨進許延廣房間的門坎,一行四人進得屋內。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許延廣四人同時回過身來,見到是許真衡,馬前施禮。
淡淡的看了一眼還沉浸在煉製之境的歐楚陽,許真衡壓低聲音道:“出了什麼事?”
許延廣聞言,俯耳前在其父耳邊低語了幾句,將整個事情的原委闡述了一遍。
許真衡點了點頭,看向鬱遊與王恙二人問道:“鬱長老、王長老,以你們所見,這個青義能否成功。”
“能。”二人聽着,不假思索的答道。
一聽二人答的如此乾脆,衆長老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鬱遊與王恙在許家是絕對權威的人,對於丹的理解,兩人曾經自認與丹神也是不相下,此番聽到兩人毫不考慮的回答,很顯然他們對這個青義有着非同一般的信心。
這時,滾滾黑雲終於壓在了房屋的頂端,離着那屋頂也不過是數十米之遙,這段距離雖說很遠,可在那足足囊括了周遭數十里地方圓之內的黑暗雲層下,卻是顯得那樣的近。幾乎,在一瞬間,它可以將整個屋子,甚至整個玄光閣吞噬進去一樣。
粗壯的雷電已經壓到了屋頂,受到這天地雷霆的影響,肆虐的能量氣勁開始在屋頂方盤旋,琉璃製成的瓦片出現了道道令人側目的裂紋。
在這時,雷霆終於忍受不住龐大天地威能的積壓,粗壯的雷電,自雲層憤怒的噴薄而出,在天地間匯聚成一道粗如巨樹般的巨大雷電。雷電夾雜着有若龍吟般的怒吼,對着許延廣的住處劈砸了下來。
完整的大堂屋頂受到這股天之雷霆的轟砸,片刻間開了一個大洞,無數琉璃碎瓦分崩離兮,還沒等四散飛射,便在那粗壯的雷電威能之下化成了飛灰。
雷電去勢不減,直落屋內歐楚陽頭頂之處,在這雷電即將砸落在歐楚陽頭頂時,前者卻是視而不見,英俊而又凝重的臉龐在衆人的關注之下微微一展,嘴角處彎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凝。”
“轟~”
隨着歐楚陽一聲清朗的低喝,雷電陡然劃過歐楚陽,貼着他的右頰,準確無誤的轟擊在那已經變着紫幽幽的丹丸之。
巨大的轟鳴,在房屋內響徹,歐楚陽氣勢如虹,全身內勁一鼓,寬大的青袍忽然變得有若圓球一般膨脹起來,這絲變化一經出現,東方雪整個人都被歐楚陽擋在了身後,勁風四掃,強橫而又銳利的勁氣,將許延廣的住處擊的七零八落,破爛不堪,唯有歐楚陽與東方雪所處的位置完好無損,其它的地方瞬間便化成了一片滿目蒼夷的廢墟。
硝煙以過,黑雲飄遠,勁風不在肆虐,而衆人也從那股無震驚的心情之轉緩過來。
迅速的擡起頭,無數道滿是期盼的目光投向了歐楚陽所站的位置。只見那裏~一人挺拔而立,其歐楚陽的掌心處,一枚紫幽幽的丹丸緊緊的平躺在其手心處。
“丹衣。”
濃密的黑雲漸漸的散去,天空又露出了一絲晴朗,萬道霞光自久違的豔陽照射下來,映射着玄光空那密集的人羣。
天地異象,始於玄光。
這些常日裏沉浸在枯燥修煉的許家族人,終於找到了一點可以打發時間的事,然而當他們匆匆的趕來時,方纔知道,自己有幸經歷了一場爲數不多的聖典。
那紫黑的雷霆夾雜着天地間的威勢,降落到了玄光山頂,無暴虐的氣息將整個許延廣的住處轟砸的連渣滓都沒剩下,內裏只露出了幾道人影。
許真衡帶領着幾大長老,身後更是有着許家之主的公子許延廣、許家大小姐許潔兒,甚至,他們還看到了萬草堂的兩位長老,可以說,身處到許延廣屋的衆人個個都是許家之身份與地位極爲尊貴之輩,而此刻,他們卻是有着同樣一張無驚駭的神情,目光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們面前那擁有着傲視天地、無凜然威勢的青年。
青年手執一丹,泛紫、湛藍,丹體表面一層濛濛的紫色光暈不斷流轉,綻放出耀眼的光華,它像一件外衣,披在了那丹狀物體的表面。這時候,是個人都能感受得到周圍空氣多了一種讓人嗅了神魂悸動的藥香。
丹藥。
紫色丹藥。
這已經說明了問題,剛剛的天地異象的發生,正是來自於此地青年手那看似不起眼的一枚丹藥。
七級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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