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乾坤。
歐楚陽語聲還未落下,下一刻突兀的出現在了槍影之中,僅僅是一個空位卻是足以讓歐楚陽容身。
冷笑從來就沒有少過,身在對面的段宏遠只有憑着多年的作戰經驗,從自己的第六感中感受着歐楚陽的位置,只不過,這一步乾坤並不同於其它身法武技,這是對空間之力的掌握,並不是速度。段宏遠又哪能領會的到。
短暫的半個呼吸之間,歐楚陽已經在所有人的眼中出現了上千次,而每次出現的地方都恰巧是那槍影與手印相撞所空下來的空間,正好會容納歐楚陽的身影。
“唰~”
段宏遠只能見到在空中不斷變換位置的歐楚陽時而出現,時而消失,而他想要清晰的捕捉對方的位置,根本沒有可能。
就在衆人驚訝間,一道陰冷的聲音卻是在面露驚駭之色的段宏遠身後響徹而起,此言擲地有聲,驚起了一片呼聲。
“段公子,你輸了。”
伴隨着歐楚陽冰冷的喝聲在段宏遠的身後響起,率先出現的便是那一柄弧月形狀的元冥血月輪。寒光閃閃的輪刃,慢慢的饒向了段宏遠的脖子,這個過程,段宏遠絲毫未經察覺,他傻傻的站在那裏,到了此時還不知道歐楚陽是如何到了自己身後的。直到~一道殘影慢慢的在段宏遠背後凝實,包括段宏遠在內,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張貌不驚人,卻讓人無不欽佩的許家客卿長老。
青義。
豔陽之下,歐楚陽傲然而立,藏於袍袖之中的雙手負於身後,一派凜然之姿,離着段宏遠僅數步之遙,閃爍着陣陣寒光的元冥血月輪在段宏遠的脖子底下嗡鳴不斷,讓段宏遠連回頭看向他的勇氣也沒有。
“段公子,還要再打過嗎”
一聲反問,徘徊在段宏遠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終於滾落了下來。
高階武神又怎麼樣還不是無法達到不死不滅的地步,元冥血月輪在側,段宏遠還哪有反抗的餘地,歐名的,段宏遠嚥了咽口水,現在他才知道,自己與歐楚陽合力將許耀光擊敗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不爲別的,如果他知道歐楚陽有着這樣一種強悍到極點的身法祕術,他肯定不會做此錯誤的決定。
事到如今,想不服輸都難,要知道,歐楚陽如今只需要一個念頭,自己便會身首異處,雖然他明白歐楚陽不會這麼做,但勝負已然決定。
不甘的,段宏遠頭也不回道:“我輸了。”
“譁~”
聽到段宏遠親口承認失敗,場面立馬沸騰了起來,許家衆強者歡欣鼓舞着跳了起來,許真衡與許延廣終於同時鬆了口氣。
至於段家一方,個個沉默不語,神色闇然間,紛紛的退出了玄光閣。
沒有半個招呼,眨眼之間,段家人走了大半,段元闊面帶慍色的看着歐楚陽,一股殺機瀰漫而起。
“遠兒。”遠遠的呼喚了一聲,段宏遠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父親,眼中滿是歉意的目光。
段元闊無奈的一嘆,他知道今天的事並不怪段宏遠,以段宏遠的機智和能力,絕對與歐楚陽有着一戰的資格,只不過他很不走運,別說是段宏遠自己,就連段元闊,甚至贈予一步乾坤祕術的許真衡和許延廣都沒料到歐楚陽會用這種辦法取勝。
由此,段元闊更加氣惱段慶了,當初要是換了別人,哪會那麼容易的讓歐楚陽跑到了許家,而不是來到他們段家。
事已至此,段元闊即便再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了。他現在已經把歐楚陽視爲了自己的敵人,段家的敵人來看待。
“遠兒,我們走。”
招呼了一聲,段元闊轉身便欲離去。
許真衡興災樂禍的望着段元闊,不由叫住道:“段家主,不到內殿歇歇了,許某還沒盡地主之宜呢。”
能夠戰勝段元闊,許真衡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還是不忘在段元闊臨走之前,出言譏諷一番。
段元闊駐足,回頭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許家主客氣了,段某族內還有要事,就不多留了,遠兒,走。”
“如此,不送了。哈哈~”許真衡對着段元闊的背影抱了抱拳,哈哈大笑了起來。
目送着段家強者離開,當所有人都退去的時候,金光大殿的殿前廣場已經歡聲雷動,喊聲如潮了。
別管怎麼樣,反正此戰是許家勝利,而歐楚陽這個“青義”的身份再度被衆人拔高到了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
如今,許家衆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把歐楚陽當成了自己人,大小姐的夫婿,當然不會是外人。
望着興奮歐名的許家衆人,許真衡陡然大喝道:“好了,比武已經結束,本尊的乘龍快婿已經選出,他就是青義。”
說着,許真衡大手一擺,指向了歐楚陽。
出於面子,歐楚陽抱拳施禮,面帶微笑的掃視了一圈。
許潔兒看着,眼中泛起了糾結的淚花,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前前後後,她始終離開不歐楚陽,彷彿宿命把他們扯在一起,怎麼也不能分開。
許真衡又道:“今日之事已經定下,待到契約之戰後,本尊會親自會你們主持大婚,現在都散了吧。”
“大婚”
聞言,歐楚陽與許潔兒同時一愣,先前並沒有這個所謂大婚的決定,不是隻是走個過場嗎怎麼還當真了。
當然,許真衡根本不給他們問話的機會,對歐楚陽道:“青義,如今你已經是潔兒的未婚夫了,現在趕忙回羅天閣吧,等契約之戰結束以後,本尊自會爲你們操辦一切,本尊還有要事處理,就不陪你們了。”
“許家主。”
“父親。”
歐楚陽和許潔兒剛想叫住許真衡,哪曾想人家連理都不理,飛身便離開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被自己的父親戲耍了一番,許潔兒也暗自惱怒,只不過在此刻,她到是有着小小的幸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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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許延廣感受着歐楚陽與許潔兒那暗怒的目光,臉色騰的一下紅了起來,輕咳了一聲,尷尬道:“咳~,不要聲張,我們回去再說。”
羅天閣。
歐楚陽、許延廣坐至了一處,兩人沉默不語,歐楚陽直愣愣的看着許延廣,等待着他的解釋,而許延廣卻是支支吾吾的不盡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