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丹劫,難道會引發不可思議的力量如果是這樣,就糟糕了。
歐楚陽正想着,忽覺羅天閣外,雷聲滾滾,嗡鳴大作,狂風四起,暴雨連連。陣陣紫氣與金氣的涌動,讓兩枚丹丸時隱時現,到了最後,居然隱約的現形成兩個形狀各異的小人。
見到這一幕,歐楚陽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深邃的眸子裏除了那難以掩飾的驚駭之外,更是有着驚人的寒光暴閃而出。
“丹靈”
千指羣峯,玄光天水。
仙霧嫋嫋,隨風捲去。
正值晌午之際,豔陽高照之時。
氣勢磅礴的玄光頂與天水峯兩大羣山主峯上空,黑雲遠遠襲來。
這一幕再次驚動了尚自籌備着契約之戰的兩大神之世家。
無數強者飛身而出,感受着那空氣中逐漸燥亂不安的天地靈氣,一個個的目露驚懼之色的望着天空中詭異的變化。
“發生什麼事了”
“這黑雲是哪裏來的”
“不知道,它還在飄着,好像是衝着羅天閣方向去的”
幾聲議論響起之際,當人們提到羅天閣這三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想起了那個已經閉關長達三個月之久的青義。
旦凡有人想到青義二字,就沒有人會忘記那前後兩次的驚世丹劫,回想着某人失蹤的時日,所有人不由驚呆了下來。
“難道又有奇丹出世”
“這個青義也太變態了一點吧,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好像比前兩次還要過分啊。”
“問這些做什麼,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過去看看。”
隨着衆人一同想到某種可能,無數道流光同時朝着羅天閣的方向掠去,這其中不僅僅包含了玄光閣許家衆人,更還有着那遠在對面主峯羣山之間的天水峯段家強者。
“父親,羅天閣出事了。”許延廣第一時間發現了天地異變,早就來到了許真衡的住處。當他到達那裏的時候,許真衡早就凌於天際,目光凜冽的望着天空中的黑雲。
精光滿布的老眼閃爍着從未有過的希望之光,許延廣焦急着看着動也未動的父親,居然發現在其中有着點點淚光閃動。
“父親~”
許真衡大手一擺,喝道:“不用說了,我們過去。”
“咻”
言罷之後,許真衡的身形頓時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其速度之快,讓經過此地的所有強者爲之色變。
羅天閣之外,金重與卜共早就感覺到羅天閣的鉅變,騰身飛起在空中,遠遠的驚望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
正在這時,無數強者飛身趕來,看到金重與卜共的時候,皆是停下了身形。
“金重、卜共,發生什麼事了”許延廣第一時間問道。
卜共明顯還沒有從這份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看着許延廣,搖頭道:“不知道,青義長老可能是在煉丹吧。”
“什麼丹居然會引發這等天地異動。”
卜共搖了搖頭,許延廣轉向金重,後者更是無法回答他的問話。
“許家主。”
遠遠的,一聲急促的大喝傳了過來,許真衡不用回頭也是知道段元闊來了。
“許家主,發生什麼事了”
許真衡目不轉睛的盯着羅天閣,答道:“青義長老在煉丹”
“煉丹什麼丹”段元闊皺着眉頭問道。
許真衡轉過身,嗤笑着看着段元闊,說道:“什麼丹許某還沒有必要通知段家主吧。”
聞言,段元闊森聲道:“許家主,別的丹我是沒有資格,如果是那枚丹的話,我想我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哼~”許真衡冷哼了一聲,也不作答,徒自回過頭去,不再去看段元闊。
這般作派看在段元闊眼裏,更加讓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看來我擔心的問題終於出現了,許家主,你已經違背了家規,紫金斷玉丹這個時候出世,難道你想讓自己的女兒成就金靈宗的宗主”
充滿着憤怒的責問,自段元闊的口中道出,聽在圍觀衆強者的耳中,皆是色變了起來。
紫金斷玉丹,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枚丹丸是什麼,可身爲兩大家族的長老堂主們,卻是有所耳聞。
事情關乎始祖血脈,關係到兩大世家今後的發展,更是關係到最早金靈宗的宗旨,哪個敢含糊於是乎,繼段元闊的一聲責問傳出之後,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轉向了許真衡。
許真衡聞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冷笑間,再度回頭,反問道:“段家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許真衡在大家的眼裏就是這種違背祖訓的人”
“不是嗎那你告訴我們,青義煉的是什麼丹”段元闊絲毫不退讓。
許真衡很有信心的答道:“我哪裏知道青義先生學究天人,丹境修爲更是大陸之首,紫金斷玉丹爲是七級丹藥,我想許家主不是沒見過七級丹藥出世吧,要真的是紫金斷玉丹,會有這樣的聲勢”
原本被段元闊指責,許、段兩家的衆人差點就相信了他的話,可聽到許真衡的反問,衆人也覺得有理。
青義前後兩次煉製七級丹藥,那種丹劫的聲勢大家都看在了眼裏,與現在相比,簡直太小兒科了,正如許真衡所言,要真的是紫金斷玉丹的話,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聲勢。
被許真衡反駁,段元闊也啞口無言了起來,只不過,他還是不相信許真衡的話,針鋒相對了數百年,段元闊對許真衡的脾性再瞭解不過了,如果用老奸巨滑來形容許真衡這個人,根本是擡舉他。
雖然很是懷
疑許真衡的用心,可段元闊根本沒有反駁的理據,他只能怒氣衝衝的望着黑雲翻滾的天空,恨聲道:“是不是,一會兒就知道了,如果當真是紫金斷玉丹的話,我想許家主也知道祖訓上是怎麼記載的,到時候,許家主就是許、段兩家的罪人,是金靈宗的罪人。”
“那我們就看看吧。呵呵。”
輕笑間,許真衡根本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雖然所有人都看不出許真衡有什麼異樣,然而在其心中,卻是猶如翻江倒海般擔憂不已。
心底裏,許真衡默默的禱告着:“青義,快想辦法啊,不然的話,誰也保不住我們了。該死的丹劫,怎麼會聲動這麼大,如果只是七級丹,纔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