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委任,還沒等歐楚陽謝恩,便引起了洞主衆強者的不滿。
尤其是那八大hu法,更是胸懷不平,起身怒視起歐楚陽來。
“你們幹什麼”易秋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微怒道:“怎麼難道你們質疑本座的決定”
“洞主。”聞言,一名大漢滿是不忿的站起身來。
“鮑龍,你有何意見。”易秋不悅的問道。
鮑龍站起,斷然道:“屬下不敢質疑洞主,只不過這個人實力如此之低,連屬下的部下也是不如,如果讓他成爲hu法,豈不是對部屬的不公,還請洞主大人仔細斟酌爲上。”
鮑龍是八大hu法之中實力排行第三的人物,爲人莽撞,胸無點墨,最爲衝動。此番見到一箇中階天神要與自己地位平齊,即便是一個丹師,他也頗感不公。
易秋還沒有說話,這時,歐楚陽卻是站了起來,淡笑道:“鮑hu法,依你之見,歐某要如何才能坐上這hu法之位呢”
挑釁。
歐楚陽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若是你覺得我沒有資格,不如劃出道來。
歐楚陽此舉實有深意,他知道,自己在易秋的高看之下是一定能做到hu法的位置的,只不過,如果讓易秋以強勢壓下這八大hu法,想畢日後這些人不會重視自己。所以,歐楚陽必需想辦法讓他們心服口服纔行。
見歐楚陽站了起來,易秋也是大感驚訝,按常理來說,歐楚陽不可能看不出自己與鮑龍的差距甚大,可他還是絲毫不懼,想畢這個歐楚陽也有着過人的本領吧。
想到這裏,易秋對歐楚陽的興趣大增,徒自觀看了起來。
鮑龍也是一驚,見歐楚陽絲毫不畏懼自己,頓時怒道:“哼~,一個小小的天神,居然敢跟本hu法如此說話難道你就不怕死”
“怕。”歐楚陽微微一笑道:“不過,在下倒是覺得,鮑hu法未畢殺的了我。”
“嗯”
此言一出,洞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鮑龍上下打量着歐楚陽,不由鄙夷道:“洞主大人如此高看於你,我自然無法殺你,不過,想讓我認同你成爲hu法,卻是不行。”
“如何可行”歐楚陽當仁不讓道。
鮑龍看了看歐楚陽,隨後又看向易秋,見前者沒有任何阻攔,膽子也大了起來,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本hu法所習功訣名爲樓鼓樂魔音,如果你能挺得住本hu法一吼不倒,本hu法便承認了你這個hu法。”
聞言,歐楚陽微微一笑,頓時放下心來,想到自己的元神境界是爲初階神將,與這鮑龍根本是同一等級,此外,樓鼓樂魔音一聽便是元神攻擊之法,這方面歐楚陽根本不需要去擔心。僅僅一吼,他歐楚陽還是挺得住的。
洞中,黑電本來打算如果鮑龍想要藉此機會對歐楚陽不利的話,直接出手斬殺,可一聽到是這種挑戰,他當下便放下心來,沒有作聲。
至於易秋,本來十分擔心,可現在一看,自己的多慮是多餘的了。
既然鮑龍自己往槍口上撞,歐楚陽倒也樂得受之,淡笑間,他嘆了口氣,故作爲難道:“鮑hu法實力遠勝歐某,難道不覺得自己過分嗎”
歐楚陽眼中精芒一閃,忽然收起了那副笑臉,凜然道:“誰說不敢。”
此言一出,衆hu法登時一愣,就連易柏、易鑫也是爲他的膽色而大感意外。
“既然如此,你要小心了。”鮑龍等的就是這個教訓歐楚陽的機會,他要讓歐楚陽知道,就算有着易秋的保護,他也要明白自己的份量。
“等等~”剛要出聲大吼,歐楚陽擺手打斷道。
“怎麼後悔了”鮑龍見狀,頓時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歐楚陽搖了搖頭,問道:“歐某隻是想知道,如果歐某挺了下來,其餘hu法是否認同歐某的hu法身份”
“當然。”鮑龍還沒有說話,坐在他身邊的另位魁梧的男子卻是起身道:“我黎澤擔保,只要你能挺下鮑hu法一擊不倒,你這個hu法我們認了。”
黎澤,八大hu法中實力最強,已經接近了中階神將之境。
有了黎澤起身擔保,衆hu法皆是連連點頭。
歐楚陽見狀,微微一笑,腳步穩穩的踏出,斷然道:“鮑hu法,請了。”
鮑龍輕哼一聲,隨即道:“小子,死了可別怪我。”
“放心。”歐楚陽正色道。
“吼~”
樓鼓樂魔音,天階中品功訣,主修元神,擁有強大的元神攻擊之力。魔音九重,xiu煉到極致,可聲震空間,音透心神。
天武界本就是殺伐混亂的空間,在這裏沒有仁慈可言,就算是歐楚陽有着易秋保着,可既然接下了鮑龍的挑戰,即便是死在當場,易秋也說不出什麼。
所以,鮑龍這次運起樓鼓樂魔音,用上了近十層的元神之力,一吼震天,整個偷天洞劇烈的搖晃起來。
無形的元神之力,化爲了一道粗壯如雷的聲波能量,飛快的襲向了穩立中的歐楚陽。
歐楚陽直視着鮑龍,元神之力瘋狂運轉,早就在三千大世界當中做好了準備,就在鮑龍剛一張口的功夫,他趕忙將元神之力釋放出來,於自己的身前,形成了一道無形的能量之牆。
“嗡~”
魔音勢大,轟砸而至。只聞洞內一陣低沉的嗡鳴響起,所有人驚駭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不可相信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
在衆hu法的眼中,受到鮑龍這一下魔音的重擊,歐楚陽本應該受創倒飛而出,不省人事。然而,事情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歐楚陽非但沒事,相反,當魔音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一道白芒卻是在其體表沖天而起,早就凝實的元神之力於歐楚陽身前不足半米之處,凝化成了一道厚實的牆壁。
魔音撞擊在牆壁之下,發出了低悶的嗡鳴,這嗡鳴聲僅僅維持了片刻,便煙消雲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至於歐楚陽,依舊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鮑龍對面,並用着那淡漠的笑意打量着鮑龍,那微彎的嘴角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