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太上劍典 >第一一七八章 冥君之瞳
    想到這裏,歐楚陽的嘴角微微彎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神念收回,歐楚陽再次回到了紫錄天宮之中,望着那名爲“拓域天牌”石牌,眼中充斥着殺機。

    在歐楚陽眼中,九域帝首當中,只有水柔是自己必殺之人,其餘帝君強者只要不觸及自己的逆鱗,倒也無需太過在意。畢竟,不論是天武界還是地武界,爲爭奪至寶、神位的事比比皆事,這算不得什麼太大的仇恨,再加上九域帝首乃天之授命,只要對方做的不太過分,自己放他們一馬倒也沒什麼。不過有一人,必須要殺。

    那便是水柔。

    此女心計歹毒,便連同胞姐妹都狠下殺手,根本不配做執掌天地本源之人。再者說,慕婉晴是歐楚陽的一生的執,也正是歐楚陽最大的逆鱗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人。試問觸龍之逆鱗者,豈能放過。

    默默的注視着拓域天葩,歐楚陽神念微動,伸手按在了天牌之上。

    這一次,沒有費任何力,歐楚陽很輕鬆便將拓域天葩拾了起來,天牌入手極重,沉甸甸的感覺彷彿一座山一樣壓在了歐楚陽的手上,歐楚陽手掌微微一沉,便順勢將石牌收入了靈戒之中。

    夜深了,彎月朦朦朧朧的出現在黑暗之中,被一層黑黑的陰雲遮擋着,根本分不清方向。羅羽山如今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三十年風霜已過,慘悽的歲月光河將那無數的屍身變成了慘白的骸骨。成片成片的堆積在一起,猶如巨大的屍骨煉獄。

    從紫錄天宮中出來,歐楚陽依舊能夠感覺到那刺骨的寒風像是冤魂在尖叫,陰冷中透着森然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周圍不見半個人影,想是神戰十年給天武界帶來的震撼太大,至始往日還能到蒼山雲霧、百鳥合鳴的羅羽山變成了一處絕地、死地

    當然,最令人不敢涉足的還是那直ha天際的巨大典籍

    逆天紫錄。

    過之往矣,不需回首。歐楚陽神念所及之處,遠方不足十里出現了一道暫新、寬達數丈的巨大鴻溝,猶如天塹將南北兩地分融開來,記憶當中此處曾經是一座山,就在三十年前還巍峨聳立。歐楚陽飛身前往,身形佇于山巔,赫然發現已經被分爲兩半的山體,內壁切面整齊光滑,彷彿曾經有人用一把利刃將之切割開來,裂縫之下深不可及,幽深如寒淵,處處透着陰森的味道

    “這是新造成的,難道魯兄與陸雲追上了羅煜天”歐楚陽仔細的觀察着,不由想到。

    視野放開來,成片的密林、大量的樹木已經完全倒塌,昔日的茂盛變成了空落落的一片,到處都是殘恆敗跡、蕭條於野,一個個圓整的巨大深坑顯得觸目驚心。

    這裏經過了一場大戰,就在不久之前,有些樹林還燃燒着熾烈的火焰,樹體焦黑的也是不計其出,甚至在幾個地已經焰起了雄雄的烈火。

    “來羅煜天也不太好過,七大禁地餘下四位強者只有巫倩不敢帶傷出手,拼命追趕,其餘人等應會不遺餘力纔是。唉~,希望他能逃過此劫。”

    歐楚陽興嘆,呼吸長喘:“爲了界魂器,縱然是明知一死,也要亡命天涯,可悲~”

    對於界魂器,說實在話,歐楚陽並沒有太過於重視。有些人不透,不代表沒有人得透。天武界高手如林,高階帝君何止這僅僅十餘人,爲何一直以爲都是九域和七禁地最爲強大麼

    當然不是如此。

    歐楚陽敢肯定,能夠達到自己這般境界的強者大有人在,只不過由於神、罪二盟勢力之大足以震懾天武。再加上九域之首身懷傳承神器,很多人不想與之做對。一個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沒有人願意冒着得罪整個九大神域危險,去爭奪一件可以讓自己去見死神的界魂器。

    “參悟天道成就界尊不好麼”歐楚陽嗤笑了一聲,笑人之愚魯不可及。

    “九大神域圖謀毀滅天蕩山紫霄門,也不知道瑤兒他們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歐楚陽趕忙取出傳訊晶牌來,熟練的控制着神念聯繫起來。

    “瑤兒,我回來了”一道消息發了出去,歐楚陽靜靜的等待起來。

    久等不見迴音,歐楚陽有所疑惑:“難道是進了毒君塔,收不到”

    想到這裏,歐楚陽馬上又聯繫了紫荊、黃浪

    依然還是沒有迴音

    漸漸的一種不詳的預感從心頭升了起來。

    “邪鬼,你在哪”邪鬼、葉秋等人負責紫霄門瞭解天武界訊息的大事,通常情況下如果他們不在的話,那邊應該是出事了。

    果然,陰雲一拔一拔的襲來,就連往常聯繫最爲頻繁的邪鬼也沒有絲毫的音信,歐楚陽開始有些煩燥不安。

    “出事了”

    歐楚陽心中一突,手上的動作驟然加快了起來。

    憐香、奇靈、萬寧,包括景連三老一一的傳了消息過去,結果仍如剛纔,根本沒有迴音。

    夜風變得更加的陰冷,濃密的雲層已經將慘淡的月光完全阻在天外,透不進一絲光華,滾滾的雷聲從天邊移來,帶着大片的雨雲與黑雲匯合在一起

    “轟隆隆”

    壓抑了許久的悶雷,終於在雲層中響徹了起來,紫藍色的霹靂閃電破開了雲層降臨大地,使黑漆的空間中閃過一陣幽藍,映出羅羽山外、天際之上歐楚陽那張逐漸變得陰沉而又猙獰的臉。

    噗~“

    利刃劃破了喉嚨,一顆大好的人頭與身軀分離開來,遠遠的拋了出去,帶起一蓬鮮紅的血霧

    無頭屍身還裹着紫色的長袍,一道血線將屍身的前胸染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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