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陸父的柺杖下摸爬滾打了一圈,又在警察局當了一晚上的大爺,確實是髒得不行。
顧長風沒有理他,將少年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陡然被暴露在空氣中,陸文有些瑟瑟發抖,甚至出現了某些應激反應:“幹----幹什麼?”
這回確實把他給整蒙圈了。
顧長風沒有理會,看着少年後背的一道長長的淤青,明顯是什麼東西打出來的。
這個時候陸文也反應了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糟了!怎麼忘記這下了。
先前他挨這下是爲了到時候在警察局驗傷用的,沒想到腦袋也捱了一下,倒是省去了驗傷這一步,就頭上這傷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
顧長風冰涼的手指沒有絲毫猶豫的摁了上去:“嘶~”
下意識的想要跳開。
“疼?”男人的聲音傳來,沒有一丁點的起伏,手底下的動作卻沒有半點減輕。
陸文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不疼!”
話音剛落,總感覺男人下手越來越重。
他只好咬碎牙往裏咽,嘴脣被咬的發白。
以前受過比着更重的傷,卻沒有這麼難以忍受過。
直到嘴脣嚐到一點點血腥味,陸文這纔有了反應,低頭輕笑了一聲。
緊繃的肩膀放鬆,轉過頭來,面對着顧長風,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臉上的表情,笑容燦爛。
陡然出手,他一隻手卡住顧長風的脖子,微笑着看着男人的淡然的表情逐漸的有些喫力,輕笑一聲:“長風哥哥,你有點不乖哦~”
顧長風被掐着喉嚨也不反抗,而是執着的看着他,兩人僵持不下,最終,顧長風還是伸手抱住了他的少年:“別怕。”
陸文的手還掐在他的脖子上沒有鬆開,死死的盯着顧長風,想看出他臉上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顧長風一隻手撫摸着他背後的淤青,一手安撫拍打着少年的頭。
陸文手裏的勁卸了下來,鬆鬆垮垮的搭在上面,卻也沒有徹底鬆開。
少年的皮膚很白,那道淤青在背上很顯眼,從蝴蝶骨一直到腰窩,看上去很猙獰。
【!!!】
【宿主大大!你是要幹掉你老公嗎?】
天知道,它只是奉命去看看女主的慘狀,沒想到回來會看着如此刺激的場面,差點他的心臟----電流就不運轉了!!!
‘老公?’
【親愛的?】
【達令?】
知道了!這回準沒錯!
【狗男人!】
--------
【還不對?那是——】
它想到了最爲關鍵的細節!
【老婆!你老婆!】
‘事情什麼樣了?’
呼——總算是對了!
【可惜了,被保釋了出來,就關一個晚上!】
‘這還只是前菜,沒什麼可惜的!’
‘好戲還在後面!’
顧長風感受着少年緊繃的身體,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背:“不疼了——不疼了——”
陸文下意識的鬆開了顧長風脖子上的手,雙手握拳,藏在後背:“你呢?害怕嗎?”
“害怕什麼?”他將少年藏在身後的手拽了,一根一根的掰開他幾乎掐到肉裏的指甲。
“不怕!”顧長風的吻印在他的額頭:“因爲我的寶寶沒有下死手對不對?寶寶捨不得?”
“寶你大爺!”
沉默片刻陸文再次開口:“你不問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顧長風將少年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我纔會想知道。”
少年看着顧長風的眼眸是純黑色的,裏面不夾雜着一丁點的情緒。
但是沒錯總能在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少年眼裏的寒冰就會化開,好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給他們發了一張警察局的體驗卡。”陸文的語氣淡淡的,彷彿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顧長風眼裏帶着一絲笑意:“嗯,真厲害!”
聽到顧長風的話,陸文這纔有了反應,臉頰開始發燙:“幹!你玩我!”
這是個什麼哄小孩子的語氣!
看着男人脖子上的痕跡有着些許的心虛:手怎麼這麼快!該打!
【嘖嘖嘖!】
【宿主大大!你還舉報別人家暴,我看你纔是最應該被抓了那個人!】
【可憐哦!】
【明天顧大總裁要頂着這副被施虐了的臉去上班了!】
陸文想象着那個場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真可怕!別人不會以爲他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救大命!
‘998,你有沒有——’
【沒有!】
‘我還沒說完。’
【不管是什麼,就是沒有!】
【誰叫你這麼暴力,該讓你長長教訓了!】
???
什麼東西?
‘反天了?’
【(裝死)!】
少年一臉心虛的看着自己的脖子,顧長風索性伸長了讓他看:“真的沒事。”
陸文一言難盡的看着他:“你明天還要上班嗎?”
顧長風終於想起了什麼:“---------明天週一。”
那就是要去嘍?
“那怎麼怎麼辦?”他指了指男人脖子上的痕跡:“很顯眼,你將會是全公司最亮的崽。”
顧長風的臉都黑了:“看樣子陸總頂着紗布也是不打算回公司上班了?”
陸文這才反應過來,其實兩人彼此彼此:“我這-------”
擡頭看到男人的表情,他意識到兩人說的可能不是同一個話題:‘等等!我還沒洗澡!’
“沒事,我也沒洗,正好一起。”
少年的嚷嚷聲消失在了浴室裏響起的水花聲裏,逐漸被淹沒。
——
兩人再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少年精細的小腿踹了一腳男人偏黑有點的腰:‘我都這樣了你也還真下得去手。’
男人露出脖子上的勒痕:“看來還是有勁!那就讓你看看我到底下不下得去手。”
外面10c,屋裏37c。
水汽鋪滿玻璃,水珠順着玻璃往下滑,帶出來一條條鮮明的痕跡,空氣愈發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