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江見李管事找到了東西,便蹲下什麼,盯着寸哥兒問道。
什你在說什麼我,我,我就是想偷個錢袋子而已
寸哥兒冷汗淋漓,支支吾吾的辯解着。
你和你那個逃走的同伴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你還要狡辯嗎
堯江冷哼一聲,一把抓他起來,便往莊子裏拽。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我,我只是小偷而已,我,我你們應該把我交給衙差啊放開我~~~
寸哥兒不光是害怕自己會被虐待,更是害怕人家追問自己的來歷。
有人讓你來偷東西,難道你就沒看看這裏是誰的莊子
堯江養傷養了一個多月,這身筋骨早就受不了要活動活動了,剛出來幾天,就碰見這個小賊,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大爺,饒命啊,我就是一時起了貪念啊您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寸哥兒求饒的聲音很快便將莊子裏的人吸引過來。
就是個小偷而已,你們別看了,趕緊做事情去
李管事趕走看熱鬧的夥計,從堯護衛說的話,他已經猜到了這個小偷恐怕不止是小偷那麼簡單。
夏小麥微微蹙眉,雖然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堯江和李管事的神情,她也猜到了一些。
夫人,這個單子你收好,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
李管事心裏還有有所擔憂,覺得還是應該小心行事。
夏小麥看了看縮在角落裏的寸哥兒,接過單子點了點頭,李管事便趕緊帶着大姚和鐵柱出發了。
堯江這會兒將寸哥兒先關進了雜物房,才和夏小麥說了經過。
他的同夥跑了
夏小麥覺得堯江做事應該不會如此。
天嵐去跟蹤了,想必下午就能知道了。
堯江輕鬆的說道,要是這種事都辦不好,他也不用在禁軍呆這麼些年了。
你把門打開,我問他點事情。
夏小麥說着,堯江便打開了房門,陪着夏小麥一起進去了。
夫人,夫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而已
寸哥兒慌張的跪在夏小麥身前,哀求道。
這莊子偏僻,你的這個說辭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夏小麥淡淡的說道。
我,我
寸哥兒支支吾吾,腦子飛快的想着說辭。
別你你我我的了,說吧,偷我的配方,是誰指使你的
夏小麥直截了當的問道。
沒什麼配方我我我,我不知道
寸哥兒大驚失色,眼神下意識的閃躲。
難道是你一個人完成了對我們的跟蹤,知道我什麼時候出將軍府,知道我什麼時候把東西交給李管事的哼,這些光是你們兩個也做不到,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你也就是個跑腿的而已,偷偷東西其實不是什麼大罪,若是因爲這個丟了性命,值當嗎
夏小麥語氣平緩,卻讓寸哥兒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你,你要殺我
寸哥兒臉色蒼白,將軍府的人,殺一個小偷,神不知鬼不覺。
殺你不不不,也就是失手不小心打死一個賊而已,你既然要承擔下所有的罪行,我也懶得問你了。
堯江淡漠的看了一眼寸哥兒,如同看一具屍體一般,卻讓寸哥兒如墜深淵。
夫人,饒命啊,我說我說
寸哥兒慌張的撲倒在地,爲了十兩銀子丟了命實在是不值得。
是美顏堂的烏雅老闆派你來的,是不是
夏小麥回頭,問道。
不,不是的,我不認識什麼烏雅老闆,我
寸哥兒矢口否認。
還不說實話
堯江一聲暴喝,嚇得寸哥兒一哆嗦,話也說不清了。
真的不是什麼烏老闆,我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東街的老李頭找的我們,說是事成了就給我們一人十兩銀子
寸哥兒趕緊解釋道。
那你們怎麼知道到這兒來偷,找誰偷
堯江繼續冷言問道。
都是老李頭交待的,他找我們好幾天了,就是讓我們做好準備隨時行動今天早上老李頭叫上我們跟着你們一路到了莊子上,我們本來是要從這位夫人身上偷那張紙的,結果看您給了別人,我們就
寸哥兒既然開了口,便沒什麼好保留了。
事情問道這裏,便也差不多了,夏小麥和堯江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是烏雅來親自安排這兩個人。
夏小麥看看堯江,便離開了房間。
說清楚,什麼老李頭,沒有大名嗎
堯江接下來便要問清楚詳細的事情了。
過了一小會兒,堯江出來了,便直接去找到了夏小麥。
夫人,問清楚了,這老李頭也是個遊手好閒的,手腳也不大幹淨的那種,介紹這種私活也不奇怪。
堯江顯然已經問清楚了老李頭的詳細情況以及住址。
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堯江問道。
我想想
夏小麥不是在想別的,而是在猶豫已經想好的一個方案。
隨即她又掏出了那張自己親手寫下了的紙張,細細的看了起來。思索猶豫再三,夏小麥回到房間裏,拿起筆在單子上添加了一種原材料。
隨後,夏小麥將單子吹了吹,讓墨跡乾透,然後細細的摺好,遞給了堯江。
堯護衛,這個
夏小麥剛要說什麼,堯護衛已然重重的點了點頭。
夫人,您是打算讓這個寸哥兒拿這個單子
堯江不確定的詢問道。
有人既然想要,我就給出去好了,免得他們三頭兩頭的派人來,我們還得費盡心思去防着他們。
夏小麥微微一笑。
下午的時候,寸哥兒聽見堯江似乎是被人叫走了,他嘗試着撞了幾下房門,結果房門不結實脫了鎖,偷偷摸摸的摸到牆角準備翻牆時,寸哥兒便聽見了另外的聲音。
青兒,去把這張配方拿去燒了,省得又有人來偷
夏小麥將單子遞給青兒,便轉身離開了。
哦~~~
青兒滿不在意的往院子後面走了幾步,發現了牆角有一個破的瓦罐,裏面還有積水,便隨手扔進了水中,然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