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麥有些無力,爲什麼事情總會橫生枝節。
或許在穿越前的人眼裏,什麼黑心護膚品,這都是沒什麼可爭議的,重金屬或者硫磺的危害已經是一種常識了,根本不需要像夏小麥如今這般大費周章。
可是如今,夏小麥面對的是不瞭解這方面的環境,加上金丹這個敏感的存在,事情處理起來便費勁了很多。
就像她說的那樣,大家不重視那些病症,就是因爲類似的病症太多了,大家很難相信就是這美好的護膚品導致的。
徐大夫、董大夫他們查證和研究,爲的是證明護膚品有問題。既然要證明,當然就需要有力的例證,夏小麥認爲於氏就是這個例證。
夏小麥和徐大夫沉默了一會兒,夏小麥便出去囑咐了一下郝廚子他們,趕緊給徐大夫做了一點喫的。
徐大夫簡單的吃了一些,便又離開了膳禾館。
下午晚些時候,堯江纔回到了膳禾館。
“堯護衛,徐老都和我說明了情況了,於氏有消息了嗎”
夏小麥見他回來,放下手裏的東西,從櫃檯出來,領着堯江去了後院。
“沒有,屬下去了於府和宋府,想法子打聽了一下,但是沒有半點於氏的蹤影。夫人,沒找到於氏,是屬下無能”
堯江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夏小麥臉色也不太好,便這般說道。
“這事兒不怪你,於氏情況不穩定,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或許我該派人盯着於氏的。”
夏小麥覺得堯江奔波一下午了,她有什麼可責怪的呢
讓堯江休息一會兒,夏小麥帶着思慮回到前廳繼續忙碌。
晚上,夥計們忙完了,大家一起坐着喫飯的時候,以個小夥子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你們有什麼事嗎我們膳禾館打烊了”
堯江蹙眉,沉聲攔下了衝進來的那個小夥子。
“膳禾館裏有大夫在嗎我的朋友在街角那邊突然暈倒了,我求求你們,幫我救救他”
小夥子一頭的汗,着急的解釋着,乞求的看着夏小麥。
“你的朋友在哪兒”
夏小麥立刻便起身,走到小夥子跟前。
堯江眼神一凌,看着小夥子卻沒有說什麼。
匆匆來到街角,夏小麥看見了歪倒在地上的青年,這會兒街上已經有些冷清了。夜色中,夏小麥無法察言觀色,便直接把脈。
這一把脈,夏小麥緊張起來,因爲她已經摸不到脈搏了。她趕緊俯身聽他的心跳,發現這個青年已經出現了休克了,情況緊急,夏小麥便趕緊疊起手掌,給他做了心臟復甦。
按了十來下,夏小麥又聽了聽心跳,發現青年已經恢復了心跳,這才讓堯江和張管事將青年搬回了膳禾館裏躺下。
回到了膳禾館裏,藉着明亮的燭光,夏小麥看清了青年的臉色,結合青年的脈象,夏小麥心裏便有了判斷:青年患有心症。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青年才緩緩轉醒。
小夥子看見青年醒過來,焦急的神色才緩和了不少。
“施文我剛剛是怎麼了”
揚升發現了自己在膳禾館裏面,有些疑惑和茫然。
“你剛剛走着好好地,突然就昏倒了,可是嚇死了我了”
施文誇張的描述着。
“多虧了膳禾館的人,是他們救了你”
施文轉頭看向夏小麥,言語中滿含感激。
“揚升,你有心症,剛剛是病發了,纔會昏倒的。”
夏小麥回以禮貌的點頭。
“嗯,我確實又心症,但是已經多年沒有病發了,今日這是怎麼了”
揚升疑惑又後怕。
“我剛剛給你把過脈了,你的脈象有些虛浮你既有心症,飲食就存在禁忌,我覺得你應該是吃了不合適的東西纔會如此。”
夏小麥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她一說完,揚升和施文對視一眼,目光似有古怪,揚升的眼神中還帶了一些恐懼。
“多謝夏老闆救命之恩”
揚升微微低頭,表示感謝。隨後,揚升和施文離開了膳禾館。
“夫人,這兩個人,有些問題。”
堯江在他們兩個離開之後,突然說道。
“怎麼”
夏小麥不明白他爲何突然這麼認爲。
剛剛只有她一個人把脈,實施了救助措施,除了夏小麥自己,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剛剛有多麼危急,恐怕就連揚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死了。
“施文第二次進來的時候,眼神鬼鬼祟祟;揚升的反應,屬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堯江蹙眉,說的卻不是太確定。
“夫人,這兩個人,有些面熟,似乎是一個多時辰前在我們這裏喫過藥膳的”
張管事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
“張管事,你確定嗎”
夏小麥心裏微微一緊。
“應該是的”
張管事猶豫了一下,思索了一下才肯定的說道。
夏小麥起身從櫃檯那邊翻看起賬目來,張管事和堯江也走了過去。
“張管事,你看看,找出他們的賬單。”
夏小麥將賬本遞給張管事。
張管事看着夏小麥嚴肅的模樣,也不敢怠慢,翻看起來細細查找判斷起來,最終確定了具體的賬單。
“四物湯鵪鶉燒栗子山藥蒸鯽魚木耳苦瓜”
夏小麥一邊看着揚升和施文點的藥膳,一邊在腦中回憶這些藥膳中的藥膳有哪些。
“夫人,有”
張管事好奇的想要問什麼,被堯江拉住了。
“苦瓜”
夏小麥看到了最後一道藥膳,瞬間瞪大了眼睛。
“夫人,這苦瓜有什麼不妥嗎”
堯江緊張起來,趕緊問道。
“揚升有心症,雖然我判斷不出來具體是哪種心症,都是決計不能食用苦瓜的”
夏小麥沉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