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皓明沒有自作聰明多說一些廢話，眼前這個人，從眼睛裏可以看出，殺伐果斷。
“你一早發現瓊琚，但卻一直沒有揭穿她身份，直到眼下自己要落難了，這才求一條活路？”金衛再次問道。
“是！”林皓明再次達道。
連續答應之後，金衛身邊，另外一個繡着銀色龍頭的男子，開口道：“你是六歲的時候被收容到了巽午城孤兒院，然後被選中進入忠勇伯爵府內培養，十二歲修煉到了後天一重力，之後每年幾乎都有進步，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後天五重力，但之後就沒有再進步，可如此之下，二十歲時候反而被提拔爲銀衛，跟隨世子寧燮來京城，在巽午城，你並沒有婚配，之後七年，你一直擔任寧燮身邊的護衛統領，而你在這七年裏也沒有婚配，只是每個月會去勾欄幾次，平日就在府內，我說得對嗎？”
“大人說的沒有錯。”林皓明再次承認了。
銀衛此時故意站起來，到了林皓明跟前，鄭重道：“我們查過你常去的勾欄，並沒有奸細，當然如果手段足夠高，我們或許也未必能查出來，但眼下確實查不到，而且你的身份來歷，至少我們掌握的線索算是比較乾淨，寧燮是個棄子，你跟着他擺明你也是個棄子，所以某些話，我們倒是也相信，不過你孑然一身，萬一放你出去，我們也不好控制。”
“大人說的是，就算我說願意忠於大人，眼下也確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而大人如此慎重找到在下，顯然也是有重要事情交託。”林皓明默默的說道。
聽到這話，兩個黑龍衛互相看了一眼，都默默點了點頭，隨後那銀衛跟着道：“你十八歲的時候，因爲你表現出色，所以當時忠勇伯曾經暗示過，只要你能夠更上一層樓，不但可以提升你爲銀衛，而且把侄女寧靈珊許配給你，寧靈珊雖然只是寧川堂弟女兒，但也是真正寧家之女，勉強也能算是嫡系千金，而且在得知此時之後，也與你接觸，兩個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但是之後你的修爲幾乎沒有什麼進步，一開始還以爲是因爲你和寧靈珊感情導致你修煉鬆懈，故而把寧靈珊禁足了大半年，結果你依舊原地踏步，於是在你二十歲的時候，寧川把這侄女許配給了另外一個家將，而爲了彌補你，所以給你擢升銀衛，還把你送到世子身邊，之後結果你也知道，所以你對忠勇伯是有恨的，或者說恩怨難以分辨。”
“黑龍衛果然不凡，居然連這些事情都可以翻出來。”林皓明感慨道。
“呵呵，不是我們不凡，而是巽午城已經在十天前就攻破了，我們抓捕不少人，要問出你的事情不難。”銀衛直接道。
“忠勇伯死了？幾位公子都死了？”林皓明跟着問道。
“忠勇伯死了，在城內的三個兒子，老四跑了。”銀衛沒有隱瞞。
“這麼說三公子和六公子都死了。”林皓明忽然激動道。
“死了，都死了。”銀衛再次肯定道。
“死得好，死得好。”林皓明忽然激動的叫了起來。
“看來閣下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金衛笑眯眯道。
聽到林皓明這話，金衛拍了拍手，隨後之前被關上的門推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俏麗少婦走了進來。
林皓明看着這少婦，自然一眼就認出她就是寧靈珊，跟着下意識走過去，想要開口，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忠英哥，我……”
“季良程呢？”林皓明問道。
“他……他死了亂軍之中被殺死。”
“你和他的兩個孩子呢？”林皓明再次問道。
“太子殿下令，忠勇伯府男子盡誅，嫡系女子也盡誅，旁系女子充入教坊司終身爲奴。”美婦說着，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
林皓明知道，這個結果也正常，那位治理平庸的忠勇伯，偏偏文采極好，那篇檄文着實把太子罵的夠慘，而太子並非那種愛惜名聲的君主，還沒有登上王位就露出梟雄本色，如此下場也正常，而這樣的一個對手，絕對比那種假仁假義陰險之徒更難對付，還真只能徐徐圖之。
“兩位大人。”林皓明轉身道。
“如今我們還有時間，這位是你心愛之人，我們可以把她從教坊司撈出來，改名換姓和你生活，當然，早日能夠懷上更好。”黑龍衛銀衛笑眯眯道。
林皓明自然明白話裏意思，如果這樣，就等於有把柄了。
但是林皓明卻立刻搖頭道：“兩位大人，這件事恐怕我做不到。”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銀衛週期眉頭道。
“因爲我已經無法再有後了。”林皓明嘆息道。
“此話怎麼說？”銀衛問道。
“寧燮這個長子是個廢物，世子之位就是幌子，忠勇伯府內誰都知道，長子德不配位，其他人自然有雄心，寧煜那狗東西，爲了得到季良程他們父子效忠，擁護他接任世子，知道季良程喜歡靈珊，於是就下藥害我，雖然沒有真要了我的命，但也讓我實力大損，爲了活命，我只能裝作天賦耗盡，最終闇然離開從而保命，這也是爲什麼，我發現瓊琚姑娘身份，也一直沒有揭露的原因之一，至於經常去勾欄，也是看看我還有沒有能力，事實上確實不行了。”林皓明咬牙切齒道。
“三哥居然下毒害你，這件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寧靈珊聽到，顯然也有些驚訝。
林皓明看着她，嘆息道：“靈珊如果我跟你說了，我只會死的更快，那個時候我中毒不淺，而且跟你說了，你又能如何，難道我還能帶你走不成，你還有你爹，你兄弟姐妹，你不像我只有孤身一人，而且我很寧煜，並不恨季良程，畢竟這件事我調查過，他應該不知道，畢竟他爹忠心的是寧川，知道之後，未必會投效他，而季良程對你也應該是極好的，所以我只能祝福你。”
此時的表現，着實讓別人覺得林皓明真是苦大仇深，但那個金衛此刻卻忽然毫無感情的問道：“如此說，你現在的修爲應該遠不止後天六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