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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4章茂德帝姬

    柴可言說的是不是真話,趙有恭已經拿不準了,因爲不排除柴可言是爲了報復才故意這麼說的,按照木娘子的話,柴可言什麼都不知道,如此說就是爲了讓趙殿下去求柴可言,如此柴可言也能借機好好羞辱一下趙殿下。木娘子不信柴可言,趙有恭自己也有些不信的,不過眼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隻要盯緊柴可言,就一定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不管聽雨閣是不是真的在尋找傳國玉璽,最後找不到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將目光放到柴可言身上的。

    一株株菊花綻放在園中,師師身處花叢,跟楊婼然講解着什麼,也許太入迷了,兩個女人竟然沒發現趙有恭到來。被人無視的感覺好生尷尬。趙殿下只能佯裝咳嗽兩聲,聞聽異聲,師師方纔轉過頭,輕輕福了一禮,甜甜的笑了笑,“官人,不是去易興樓了麼,怎地這麼快就回來了?”

    “瞧你說的,去易興樓還能待上半天不成?怎麼,婼然。你什麼時候也對養花感興趣了?”趙有恭嘴角上翹,帶着點調侃的意味。楊婼然眉頭一鎖,甚是無語的跺了跺腳,“殿下就會挖苦人,奴家又不是嬌弱無力的人,就是愛養花,哼哼,好啦,不打擾某人的好事了,奴家先走啦!”

    楊婼然提着紫色粉裙,穿梭在花叢中,猶如一隻展開翅膀的紫色蝴蝶。看着她笑着跑掉,師師念着趙有恭的手,微笑道,“官人,楊小娘子性格不錯呢。”

    “好了,不提她啦,師師,本王跟你問點事兒”摟着師師坐在花叢旁的竹凳上,款款言道,“師師,許益豐這人你瞭解多少,四姐兒喜歡這個人麼?”

    師師略有些詫異的看了趙殿下兩眼,怎麼就問起許益豐的事情了呢,雖然詫異,但師師也知道自家官人不是那種胡來的人,想了想便仔細說道,“其實月前官家指婚的時候,宮裏那位就用心查談過許益豐,此人揚州子弟,出落得儒雅不凡,文采風流,爲人倒也沒什麼大錯,可以說是個良配了。說起來,四姐兒對這位狀元公也是非常滿意的,時常與許益豐討教琴藝,若不是如此,官家也不會這般爽快的指婚的,畢竟有金世龍的事情在前。”

    “如此說來,四姐兒是喜歡許益豐的了?”趙有恭大皺眉頭,如果四姐兒對許益豐很傷心,這要如何收拾許益豐就要多加小心了,上次因爲金世龍一事,被四姐兒怪着,到現在關係還沒能緩過來。要是再把許益豐殺了,與四姐兒之間的關係還能彌補回來麼?告訴四姐兒許益豐是逆賊?呵呵,四姐兒不會信的,因爲金世龍爲了騙她,連命都搭上了。在四姐兒眼裏,金世龍是被逼死的,所以她早已對以前的凌哥兒失去信任了。有時候趙有恭也搞不懂,聽雨閣如此千辛萬苦的在四姐兒身上下功夫,到底是爲了什麼?

    “想來是的,四姐兒與許益豐關係非常和睦,宮裏那位也常說這二人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呢”師師留意到趙有恭的神色有些不對,頗有些憂慮的問道,“官人,這許益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勞你這般擔心!”

    “哎,師師,也不瞞你,剛剛去易興樓本來是想跟郡主說點事兒的,沒想到無意間竟然發現趙良嗣和許益豐竟然是聽雨閣的人,你說,本王該如何對付許益豐呢?”

    聽着趙有恭的話,師師就搖頭苦笑了起來,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兒呢,怪不得殿下如此做難,上次弄死了金世龍,這次在弄死許益豐?呵呵,人家帝姬好不容易找了兩個未婚夫,連着都死在殿下手中?這讓帝姬如何想,不是逼着帝姬做敵人麼?

    星夜之下,月光明媚,一壺小酒,對月小酌,院子裏很安靜,趙有恭一直在思索着如果做,對付許益豐,必然會惹得四姐兒不高興,可要是不對付呢?思索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先把許益豐抓起來,也許會徹底惹怒四姐兒,可和挖出聽雨閣,維護秦王府勢力是有必要的。如果在大業與四姐兒之間做個選擇,好像只能放棄四姐兒,趙有恭從來沒碰到過如此艱難的抉擇,就是當年送櫻婼去梁師成府上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害怕過,可現在怕了。如果汴梁城裏還有一個親人,那只有四姐兒了。

    戌時剛過,唐淼被喊到了小院內,“盯好許益豐,找機會把許益豐弄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也不要傷害許益豐!”

    不要傷害許益豐?唐淼還是第一次接到如此古怪的命令,以前殿下可少有如此婦人之仁的,哎。看來帝姬在殿下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既然趙有恭有命令。唐淼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殿下如此做,唐淼也有些慶幸的。雖然看上去殿下有點婦人之仁了,但至少是個念舊情的人,畢竟,誰也不想跟着一個冷血屠夫做事的。

    今夜月朗星空,繁星點綴着黑色幕布,許益豐晃悠悠的從娛樂城離開。與一幫翰林院好友分別後,一樣一晃朝北街走去。此時已經臨近子時,再加上多喝了幾杯,許益豐腳步有點虛。許益豐不是個愛喝酒的人,更不會貪杯,但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趙先生說了,不讓他動真情,時刻要記得閣主的吩咐,可是面對帝姬那樣完美的女子。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一個多月的接觸,他發現帝姬是個完美無瑕的女子。她不光有着絕世嬌顏,還有着高雅的氣質,她出身高貴,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沒有一點驕狂,她心地善良,不忍傷害所有,所以,誰又願意去傷害她?有時候許益豐甚至覺得帝姬不該出現在這個人世間,更不該出生在皇家。

    臨近北街的時候,許益豐去了角落裏,想要放點水,可不知從哪閃出幾個身影,許益豐直接昏死過去,緊接着被帶離了北街。

    汴梁,一處優雅的宅院裏,已經子時快過,院中依舊亮着一盞燈籠,一個黑衣人端坐在涼亭下。四處靜悄悄的,一直等到一個黑衣人從院牆外飄進來,這個黑衣人身材瘦長,左臂上幫着一對黝黑古怪的武器,這武器便是武林中少見的虎爪刀。至於這個黑衣人,也不是泛泛之輩,他乃是聽雨閣第三高手嶺南人葉城歌,在閣中地位僅次於潘龍城和尹開,尹開死後,潘龍城被童姥帶回雍仲聖地,葉城歌就成了聽雨閣名符其實的二把手,負責着一些具體事務。

    來到亭子外,葉城歌沒再往前進入亭中,多年來葉城歌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閣主很討厭有人靠的太近,更不容自己沾染一點灰塵。拱拱手,畢恭畢敬道,“閣主,趙有恭果然派人將許益豐偷偷捉去了,而且,如閣主所想,那些人並未加害許益豐!”

    “趙良嗣呢?”黑袍人語聲淡然,好像對所有的事都早已預料一般,葉城歌趕緊躬身道,“按着閣主吩咐,早已讓他去了大定府,趙有恭再想捉到趙良嗣已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