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把事情搞這麼大?現在又是一團糟。你接下來拿什麼翻身?”

    沈繁星笑笑,“剛剛不是說的很好嗎?自己去想,休想套我的話。”

    許清知眼看着沈繁星不上當,撇了撇嘴、

    “那算了。我還是回去通知廠家加單好了。”

    “就這麼相信我?”

    “當然。不相信你我應該早就喝西北風了。”

    沈繁星勾了勾脣,撐着側臉看着她。

    臉上的笑意漸漸被認真取代。

    “回去好好照顧自己。不爲了誰,只爲了你和肚子裏的孩子。”

    許清知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弭,“我知道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你不用擔

    心。倒是你,我看你最近仍舊沒有想過要安心好好養胎的意思。我上網查了很多,

    前幾個月是很關鍵的時刻,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說着,許清知突然抓住了沈繁星的手,“如果你不好好保護我的兒媳婦,我一

    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兩個最好的朋友,其實這麼多年,並沒有太多親密煽情的交流。

    因爲彼此都懂得彼此。

    這樣雙手交握,刻意又嚴肅的叮囑,實在不多見。

    沈繁星昨天剛剛被姬鳳眠如此威脅過,現在又是許清知,她實在忍不住笑了笑。

    “我能有什麼事情?怎麼感覺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我自

    己會保護自己,更會保護寶寶們,而且我還有阿川!”

    “我纔沒有覺得你會發生什麼事情!”許清知搖頭,“我這不是要離開了嗎?把

    你交給別的狗子,我怎麼能安心?”

    “咳咳……”

    前面開車的俞松突然一個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沈繁星聞聲,擡頭看過去,疑惑,“俞特助,你生病了?”

    俞松連忙搖頭,“不,沒有,不是,我很好。謝謝太太關心。”

    沈繁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轉眸睞了許清知一眼。

    “什麼別的狗子……”

    許清知捂着嘴笑了笑,“做什麼呀,維護成這個樣子,真是不得了,這纔多久

    就受不了我說他了,再往後,我看你直接重色輕友,直接把我踢了?”

    沈繁星挑挑眉,輕飄飄地道:“……不好說。”

    許清知眼睛一瞪,“沈繁星!”

    一路上聊着天,不知不覺便到了家。

    許清知因爲要走,加上薄景川沒有在家,便直接住下了。

    俞松送姬鳳眠回去,楚叔早就在門口等着了。

    走的時候,俞松視線在楚宅四周看了看。

    前兩次來楚宅,那種被人虎視眈眈盯着的感覺,現在真的沒有了。

    想到在醫院裏姬鳳眠跟楚博揚之間發生的事情,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居然這麼聽話,說撤走就把人撤走了。

    其實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讓楚博揚不得不暫時將他安排保護姬鳳眠的人撤走。

    她提及了當年的事情。

    那是他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過錯。

    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都無法直面的事實和隔閡。

    如今她剛剛動了那麼大的怒,如果他還要讓他的人在她面前出現,只會讓她更

    憤怒。

    他以前做的錯事太多,現在又怎麼捨得讓她生氣。

    最起碼,也要等過幾天她的脾氣消下去-

    歐盟那邊的生意被打壓的力度越來越大。

    僅僅幾天的時間,薄氏財團幾個大項徹底被叫停。

    薄嶽林在辦公室沈着臉聽特助的彙報。

    “現在已經很確定了,是有人在針對我們,包括其他地區一開始的小項目,應

    該都是同一個人,最近這幾個項目,對方儼然一副不惜一切代價的態度,跟我們搶

    生意……根本沒有任何考慮。”

    薄嶽林臉色陰沉的可怕,“最近先後出問題的項目所在地區都是薄氏的地盤!

    到底是誰這麼想不開,居然敢跟薄家硬碰硬?”

    特助聽到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薄董,這些大大小小累積起來的項目,仔細想想……應該都是執行長……是大少

    爺說要‘全力圍剿’薄氏之後纔開始的,您說……這些事情,是不是很有可能跟大少爺

    有關係?”

    他眯着眸子,捏着鋼筆的手越發的用力。

    其實在他的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那個好侄兒薄景川。

    但是再仔細想想,薄景川說到底還是太過於年輕。

    左右不過三十歲不到的年紀。

    說他有頭腦和手段,他很認同,但是這一切,都是薄氏成全了他,給了他一個

    平臺讓他大展身手。

    離開薄氏,他什麼都不是。

    他可以在還是薄氏執行長的時候遇到過關係不淺的人脈,但是作爲資本家,誰

    敢爲了跟他的義氣跟薄氏對着幹?

    薄氏財團從百年前就一直在發展壯大,在歐盟地區,已經佔據了牢不可破的位置。

    在薄氏根基穩固的海外地盤上強行搶生意,思來想去,他都不認爲,這個人是

    薄景川。

    “不可能。”

    他否定了助理的猜測。

    他根本沒有這個本事。

    “去查!看看到底是誰?”

    “是。”

    等到特助走後,薄嶽林緩緩將手中的鋼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站起身,圍着整

    個沉穩大氣的辦公室的邊緣一步一步的走着,深沉幽冷的視線一點點環視着辦公室

    裏的任何一個角落。

    這是他隱忍了幾十年纔得到手的一切,讓他得到後再送出去?

    把他當做一個只是爲了威脅薄景川乖乖聽話地籌碼,縱然是親生父親,他也沒

    有必要陪他演戲演到最後。

    兩天後,薄氏財團的股東大會,薄老爺子出席。

    吸引了大批記者圍在薄氏財團門口等待結果。

    “知道吧,據說這次薄氏財團的股東大會上,主要是股份重新分配的會議。”

    “知道啊,早就聽到風聲了,不過我很好奇,股份重新分配到底是幾個意思?

    薄氏財團是家族企業,大頭都在薄家幾個人的手中拿着,重新分配又能有什麼變化?”

    “那是對外面說是一個薄家。但是他們內部,到底誰掌權,纔是最重要的!畢

    竟那麼大的行使權力,誰不想要?”。

    “可我聽說,這次的股權分配涉及到前任執行長薄司琛的股份……再加上老爺子

    這次親自參加會議,我覺得應該是差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