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羣一直到現在都還存在,想想也是大部分人都懶得理會它,屏蔽隱藏肯定是每個人的必要選擇。
與其把人踢出去得罪人,多一個人在羣裏也沒什麼大礙。
點開羣翻了翻羣成員,當看到一個還不算陌生的備註的時候,她微微勾了勾脣。
點開了對話框。
她臉上的笑淺淡自然,但是看在對面薄老太太和樓若伊眼裏,卻莫名地有些頭皮發麻。
樓若伊握着老太太的手,湊到她跟前低聲嘀咕,“媽……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覺得我這個想法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我似乎有點莫名同情黎墨那個孩子了……”
薄老太太點點頭,“你也這樣想哦……”
樓若伊轉頭,跟老太太的視線對上了幾秒,然後又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對面的沈繁星。
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地緊了緊。
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不能得罪她們家繁星。
這平平淡淡的笑容,真的怪滲人的。
薄景川從廚房的方向走了過來,手裏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擺着水果蛋糕還有果汁。
沈繁星正低頭笑眯眯地擺弄着手機,薄景川無聲走到她身邊坐下,將托盤放到了茶几上。
之後側頭看向沈繁星,將她手中的手機抽出來放到了一邊。
沈繁星眉心極爲清淺地蹙了蹙,足以彰顯她對他行爲的不滿。
老太太和樓若伊頓了一下,兩個人挨的很近。
孕婦情緒波動大,再說她現在似乎在辦很重要的事情,景川這霸道的行爲,不會正好踢到鐵板上吧?
實際上她們家孫(兒)媳婦兒生起氣來,不會大吵也不會大鬧,跟景川鬧彆扭,對她們卻從來不會展現出來,談笑風生該如何還是如何。
但是,越是這樣,她們心裏就越犯嘀咕。
你能想象地到上一秒還跟她們說說笑笑的人兒,在看到惹她生氣不滿的人突然變得有些冷冷淡淡或者委屈鬧彆扭的臉麼?
沈繁星側眸,不滿地看着薄景川,緋紅的脣輕輕抿着,眸子帶着些許控訴。
“不是要喫蛋糕?”
薄景川淡淡開腔,視線朝着茶几上的托盤掃了一下。
沈繁星頓了一下,轉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隨後再轉頭看向薄景川,呶了呶嘴,“不是說不讓喫蛋糕?”
薄景川沒說話,將托盤上的水果和果汁拿了下來,把只剩下蛋糕的托盤遞給了她,將叉子遞到了她手裏。
沈繁星的確很饞,昨晚跟薄景川說了一下,結果被無情拒絕了。
她磨着他,結果他把孕婦喫蛋糕的壞處搜出來直接擺在了她面前。
幾乎是負着氣帶着遺憾睡的覺。
早餐都還有些遺憾。
但是早餐之後,薄景川便沒有了蹤影。
一直到現在看到蛋糕。
手裏的刀叉躍躍欲試,結果卻還是有些猶豫,“我……真的可以喫嗎?”
“喫吧。”
一旁跟過來的傭人將冒着熱氣的紅茶放到了茶几上,笑道:“少奶奶不用擔心,這蛋糕是先生是早餐之後就開始做的。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奶油是大少爺親手打了好久纔打出來的……”
“我替寶寶們謝謝爸爸!”
聞言,薄景川低笑一聲,“難道不是你自己想喫?”
沈繁星挖了一口蓬鬆柔軟的蛋糕放進了嘴裏,一臉幸福的樣子。
“我哪兒有那麼貪嘴?是寶寶們想喫!”
薄景川擡起手,將她放在腿上的托盤拿走。
“既然不是你想喫,那就不要吃了。”
“哎哎哎……”
沈繁星伸手去扒拉被突然拿走的蛋糕。
薄景川卻似乎是在認真的,完全沒有給沈繁星再次夠得到的機會。
幾次下來,沈繁星看着薄景川,“爸爸,寶寶們真的很想喫你做的蛋糕……”
“他們不配!”
沈繁星“………………”
無語了好半天,沈繁星撇撇嘴,“爸爸,你這樣會傷了寶寶們的心的。小心以後他們不喜歡你。”
“無妨。”薄景川淡淡道:“你喜歡我就夠了。”
薄老太太和樓若伊兩個人坐在對面,緊緊依偎在一起。
老太太:“真是看不下去了,我想走了。”
樓若伊:“我也受不了了,媽,我突然想我老公了……”
老太太:“……”
沈繁星被薄景川這直白的話,說得又羞又氣。
看着被薄景川舉的遠遠的蛋糕,她咬了咬脣,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其實是我想吃了!不管寶寶們的事情,他們是冤枉的。”
薄景川勾了勾脣,一張俊美的臉緩緩湊近她。
“愛不愛我?”
沈繁星臉色紅了紅,垂着眸子輕輕點點頭,輕聲說了句“愛”。
薄景川脣畔的笑越來越濃,“叫老公。”
沈繁星頭埋的更低。
“嗯?”
薄景川一句輕描淡寫的威脅,讓沈繁星更是羞澀,眼看着他越逼越近,伸手抵住他的肩膀,轉頭看了看對面……
薄老太太和樓若伊連忙收回視線,一個個起身離開了這個“水深火熱”的“是非之地”、
傭人隨之。
薄景川漆黑的眸子滑至眼角,看到他們都識相地離開,緩緩收回視線,重新定格在沈繁星的臉上。
“嗯?叫老公,給你喫蛋糕。”
沈繁星抿了抿脣,往前探了探,在男人的脣上吻了一下。
“改成吻一下好不好?”
“不好。”
“那兩下?”
“不……”
“阿川……”
薄景川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一百次,過來吻吧,吻夠了給你喫。”
沈繁星:“……老公……”
一百次,吻完天該黑了。
而且誰能保證這中間會不會發展成其他的事情。
識時務者爲俊傑。
反正現在客廳裏沒人了。
再說以前當着人,他們兩個沒少這樣。
要說人厚臉皮,都是習慣習慣就好了。
她天天拿着寶寶們說事兒,所有事情的藉口都拿寶寶們頂鍋,也都習慣了。